而朱瀚率領紅巾軍水軍的到來,自然引起了倭國方麵的警惕與重視,並且很快就將這件事情通報給了吉野的倭國朝廷。
“他們的實力很強悍,人數眾多,我們的天皇下落不明,肯定跟這些石見藩的亂臣賊子有關係!”
“必須出兵!”
“不能讓他們踏入吉野半步!”
吉野朝廷倭國大臣們,正在紮堆商量對策。
根據前方出來的消息,後村上天皇似乎死在了石見藩。
但是,倭國人都認為天皇是神,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呢!
一定是石見藩的亂臣賊子們,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擾亂人心。
麵對亂哄哄的朝堂,坐在上位的寬成皇子隻有十歲,根本是屁都不懂,頓時陷入了慌亂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諸君請稍安勿躁!我可以親率八千大軍,去擊退這些叛賊!
”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穿白色長袍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是白井大師!”
“原來白井大師竟然在這裡!”
“真是太好了,有了他的幫助,我們就能順利的解決掉這些該死的石見藩亂民!”
看到走出來的這道身影,周圍的大臣紛紛議論起來。
這個走出來的男人正是倭國大名鼎鼎的白宮大師,名字叫做白井壽,是倭國的後村上天皇最為倚仗的一名重臣,也是倭國後村上天皇的老師。
若是在華夏,差不多相當於三公中的太師。
八千大軍,基本就是吉野的倭國朝廷直屬的全部兵力了,要是再征集一些周圍的農民,差不多能夠湊到一萬五到兩萬之間。
“白井大師,那就拜托了!”
監國的寬成皇子,在一眾大臣的勸說下,立刻把軍權托付給了白井大師。
“琦山殿請放心,臣一定誅殺來犯之敵,查明天皇陛下的行蹤!”白井大師信心滿滿的說道。
距離吉野五十裡的海岸上,朱瀚率領的水軍已經完成了登陸,當地的倭**隊組織了一次千餘人的進攻,被常遇春和藍玉率領二百騎兵給殺得片甲不留,此後再也沒有倭國人敢來靠近了。
按照朱瀚的計劃,紅巾軍在此地建立好據點後,就會繼續向吉野城進發,然後攻打吉野城,扶植起一個肯合作的南朝倭國天皇,保證在石見藩的利益,然後就可以從容退兵返回。
畢竟,窮得掉渣的倭國土地,朱瀚此時還沒有閒工夫去搶占。
“大人,前方密探來報,吉野朝廷派了一支大軍前來進攻。”北條義真急匆匆的來向朱瀚稟報。
“來了多少兵馬?”
“大概一萬五千人左右,其中有兩千人甲兵,三千弓箭手,其餘都是足輕。”
北條義真把自己所掌握的消息,全部一一彙報了出來。
“看樣子,他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們送上門來,我們正好一舉剿滅他們!”朱瀚聽到了北條義真的回答,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隨即命令大軍繼續前進。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錢買不到的,在倭國這樣的一個貧瘠之地,那更是如此。
朱瀚這一次行軍,帶來了石見藩新招募的五千倭兵,在吃了十多天管飽的白米飯後,這些石見藩的倭兵,一個個都是渾身充滿了力量,被朱瀚安排在了大軍前列作為炮灰使用。
對於這一支炮灰倭軍,朱瀚給他們取了一個霸氣側漏的名字。
‘石見藩皇宋協同軍’,也可簡稱為‘石見皇協軍’,某某軍州製度,正好也是大宋的舊規製,藩主北條義真擔任石見皇協軍節度使。
畢竟,吉野來的倭人軍隊有大批弓箭手,射傷了紅巾軍士兵可就不好了,先用石見皇協軍消耗一下吉野倭軍的弓箭和力氣。
令朱瀚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石見藩的倭人對於自己的炮灰職責,竟然沒有清楚明晰的認知。
在行進了半天之後,北條義真率領的五千石見皇協軍,立刻遇到了吉野來的南朝倭軍。
北條義真作為前鋒,有心想要在朱瀚麵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勇敢和忠誠,便在派人向後方傳遞情報後,親自率軍發起突襲,反正對麵隻有不到一千人,完全不必擔心失敗。
北條義真翻身上馬,揮舞長槍大聲喊道:“殺奸賊,殺啊!”
麾下的數千石見皇協軍,頓時跟著呼聲一片。
“板載!”
“殺啊!”
“板載板載!”
一群石見皇協軍衝入了吉野倭軍之中。
這一支吉野倭軍前鋒,正是由白井壽親自帶領,想要來先行試探一下石見藩叛軍的實力。
本來,在這些吉野倭軍看來,石見藩這些叛軍,應該不過是一幫手無寸鐵的普通老百姓罷了,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性。
所以看到他們一路衝殺過來,沒有絲毫的顧忌。
然而,當他們接觸到‘石見叛軍’後,才發現這些人根本不像是表麵看起來這樣簡單,因為石見皇協軍的鎧甲和兵器,都是紅巾軍的裝備,雖然基本屬於紅巾軍中的落後裝備,但是實戰效果卻是一點不差。
甚至於,石見皇協軍這些人身上穿戴的武器裝備,完全超越了吉野倭軍的想象,可以說是一種奢侈品!
石見皇協軍人人都裝備一支長槍或者樸刀,身上穿著一件布麵鐵頁甲,屬於看起來不起眼,防禦力卻遠遠超越倭國竹甲。
看到這樣的武器,吉野倭軍他們心裡不由升起了濃烈的嫉妒和畏懼,他們意識到,石見叛軍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板載~~~!”
北條義真揮舞長槍,帶領著自己的一眾部下,瘋狂的殺向了白井壽等人。
白井壽也不含湖,直接拿出了一柄倭刀,大喝一聲,“殺~~~!”
雙方依舊戰鬥在一起。
北條義真這邊的‘皇協軍’將士都穿著盔甲,手裡的武器都是長槍樸刀,而白井壽的手下卻都是一些輕步兵,他們使用的武器都是弓弩,很難對石見皇協軍造成重大殺傷。
在雙方交鋒過後,吉野倭軍遭受到了慘痛的打擊,不斷倒下的屍體,讓倭國第一大將白井壽心裡大驚,他沒有想到石見叛軍竟然如此的強大。
“撤退!撤退~~!”
白井壽慌亂的大喊,想要率領軍隊逃離這些可怕的敵人。
而連吃十多天白米飯的石見皇協軍,卻是越戰越勇,看到吉野倭軍落敗,更是一個個嗷嗷叫著追殺起來。
“衝啊!”
石見皇協軍倭兵,紛紛拿著刀劍,殺向了前方的敵人。
白井壽帶著殘存的幾百士卒,迅速的向著後方逃跑了。
在他們撤退的路上,留下了一路的死傷倭軍。
......
“報告大人,前麵發現吉野皇室的軍隊!”
“報告大人,石見皇協軍軍隊,正在迎擊敵人!”
“報告大人,石見皇協軍擊退了敵人,正在追擊!”
一支支情報傳到朱瀚這裡。
“哈哈....”
聽聞這些情報後,朱瀚不由笑出聲來,吉野南朝倭軍戰力如此渣渣,可真是讓他出乎意料。
“把那個後村上天皇的棺材送到北條義真那裡,讓石見皇協軍護著他們的天皇棺材殺進吉野城!”朱瀚大聲命令道。
既然要在吉野扶植一個傀儡倭國政權,不僅要有強大軍事震懾,還要有個合理的名號。
扶著倭國天皇棺材討賊,那可是再合適不過了。
很快,北條義真率領的石見皇協軍就逼近到了南朝倭軍主力附近。
五千倭國皇協軍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一萬五千南朝倭軍麵前!
“大膽逆賊,竟然敢擅闖天皇行在駐地,你們是不是活膩歪了!”白井壽看到這支石見皇協軍的時候,心裡也不由的感覺到一陣心季,忍不住怒吼道。
“哼,亂臣賊子,勾結大西盛清害死天皇陛下的人,肯定就是你!今天我就送你們上路吧!”北條義真一臉囂張的說道,他手裡的長槍一指白井壽。
這個時候,對麵的吉野倭軍才發現石見皇協軍推著一個巨大的棺材走了出來,上麵還蓋著一件繡滿菊花紋路的袍服,正是後村上天皇死的時候穿的那件。
刹那間,整個吉野倭軍陷入了一片驚恐和慌亂。
天皇死了!?
而且似乎還是被人害死的!
這簡直是讓吉野倭軍上下根本無心交戰了。
趁此時機,北條義真率領石見皇協軍,頓時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白井壽看到這支石見皇協軍凶悍的攻擊,心裡頓時一沉,知道今天遇到硬茬子了。
“皇協軍,為天皇陛下報仇!”北條義真大聲喊道。
“天鬨黑卡!板載!”
“天鬨黑卡,板載!”
頓時,石見皇協軍的‘白米飯’士兵們,一個個都瘋狂了,紛紛舉著長槍樸刀衝上前去。
白井壽手下的倭兵,雖然都是一些精銳倭兵,但是,他們卻不能夠抵擋如狼似虎的石見皇協軍,很快就被殺得丟盔棄甲。
石見皇協軍士氣高漲,繼續向前猛衝。
“給我衝!殺光這些亂賊!”北條義真大喊道。
“殺進吉野城!”
“板載!”
............
白井壽帶領著南朝倭軍潰兵,向著吉野城逃竄,原本以為是砍瓜切菜,卻沒有想到自己才是瓜菜。
朱瀚率軍趕到的時候,除了戰場上遺留的南朝倭軍屍體之外,再也看不到一個南朝倭軍了。
“這些倭寇,把所有俘虜都給殺了?”常遇春有些驚訝的說道,他看到戰場上的許多石見皇協軍正在砍殺傷兵,絲毫沒有憐憫的意思。
“嗬嗬,這才是倭寇本性。”
朱瀚冷冷一笑,反正死的都是倭寇自己人,留不留俘虜他絲毫不關心。
“倭寇凶狠如野獸,以後必須得多多提防!”藍玉忍不住說道。
“隻要我們手中刀槍拿穩了,就不怕他們敢造次!”朱瀚拍了拍藍玉的肩膀說道。
這個時候,大勝的北條義真也是興衝衝的跑了過來。
“大人,小人擊敗了賊軍大將白井壽,吉野城外再沒有阻礙啦!”北條義真跪在地上說道。
“好,五千破一萬,你功勞不小!”朱瀚點頭,對北條義真誇讚道,“等到攻下吉野城,讓你來做倭國的大禦守!”
北條義真一聽,頓時就是兩眼放光,自己祖輩世代是鐮倉幕府的大貴族,如今自己要是當了大禦守,那就要遠超祖輩的官職地位了。
不過,吉野的南朝倭**隊雖然敗了,但是他們逃進吉野城後,依舊沒有乖乖投降,而是憑借城池想要頑抗到底。
而且敗退回來的倭國士兵們,還帶來了令倭國人絕望的噩耗。
“天皇陛下駕崩了!”
“天皇陛下被石見藩叛徒謀害了!”
“石見藩該受天誅!”
“該死的石見藩國賊!”
.......
聽到倭國天皇被殺的消息,吉野城內的倭民頓時陷入了極端的憤怒和恐懼之中。
“該死的石見藩!該死的華夏狗!我要為陛下報仇!”
“殺光這幫卑鄙的叛徒!”
“殺!殺!殺!”
“殺光石見藩的狗奴才們!”
......
吉野城內倭人的呼喊聲,甚至已經傳到了城外。
率軍抵達的朱瀚卻是並不怎麼擔心,反正倭國倭軍都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他們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
與此同時,吉野城內。
白井壽一臉虔誠的跪拜在地上,率領倭國官僚貴族們勸寬成皇子立刻登基繼承天皇大位,然後鼓舞吉野城居民守城,等待各地援兵前來勤王。
可是,白井壽的話,完全沒有引起寬成皇子的任何反應。
才十歲的寬成皇子一臉茫然的站在一旁,看著跪拜在地上的白井壽,扭頭看向了他的母親藤原妃。
藤原妃出身名門望族,自己又是後村上天皇的寵妃,因為兒子寬成皇子年幼,全部決斷都是由藤原妃代勞。
“白井壽,到底能不能守住吉野城?”藤原妃一臉嚴肅的問道。
剛剛經曆大敗而歸的白井壽,此時依舊是嘴硬的很。
“吉野城固若金湯,絕對能夠守住,請嘉喜門院放心!”白井壽說道。
藤原妃擔憂的是一旦自己兒子繼承天皇位置,等到吉野城破那可就活不了!
石見藩的叛軍,連後村上天皇都殺了,更何況是一個年幼的小天皇。
“好,那就立刻準備,,,,”
藤原妃剛剛點頭準備同意,忽然!
一陣雷鳴巨響從吉野城外響起。
“怎麼回事?”白井壽一臉疑惑的問道。
“不好了,開始攻城啦,石見藩叛軍開始攻城了!”一名倭人急匆匆的衝進大殿稟報道。
聽聞倭人的稟報,在場的倭國皇妃、皇子、大臣眾人都傻了眼。
這些石見藩叛軍,難道如此強悍,剛衝到城外就開始攻城?
難道叛軍連攻城器械都不需要製作嗎?
“不要慌,我來親自督戰!”白井壽大聲命令道。
藤原妃和一眾倭國大臣們,也都是滿肚子疑惑,紛紛跟在白井壽的後麵來到城牆上。
他們想要親眼看看,城外的石見藩叛軍是如何攻城的。
轟隆隆!
轟隆隆!
吉野城外,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聲響徹雲霄,震耳欲聾,讓人感到震撼。
下方的土地上,一架架的重型攻城炮,不斷的發射出炮彈落在吉野城上,把吉野城上麵的城牆砸出一個個大坑,碎石土塊四處飛濺。
“啊!”
城牆上,幾個倭人躲閃不及,被一枚炮彈擊中,頓時被打成肉泥,鮮血飛灑在城牆上。
這樣的場景太嚇人了。
城牆上的倭國大臣、皇子貴族們,紛紛捂著自己的口鼻,一臉驚恐的盯著城牆下方的石見藩軍隊!
他們實在是太害怕了,完全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火炮!
“轟隆隆!”
又一顆炮彈落在城牆上,炸的城牆一顫,城牆上的倭人倒了一大片。
藤原妃等人立刻嚇得癱倒在地,大臣武士們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全都嚇得跪在地上了。
整個吉野城的守軍,在紅巾軍重磅攻城炮的第一輪轟擊下,就徹底瓦解了頑抗的意誌。
吉野城上許多士兵紛紛逃走,隻留下大段大段的空缺。
朱瀚在城外把這一切儘收眼底,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好機會啊。
“北條義真!”朱瀚一聲喊。
“大人,卑下在!”北條義真連忙應道。
朱瀚用手一指前方吉野城,“派人去勸降,給他們半個時辰考慮開門投降,否則在破城後雞犬不留!”
“遵命大人!”北條義真大聲說道。
隨後,北條義真親率一隊兵馬,來到了吉野城下勸降。
守城的士兵早已經被嚇傻了,聽到投降後竟然沒有人開口反對。
就連自稱大和第一戰將的白井壽,也是臉色蒼白的不說話默認了。
“談和!談和!”
藤原妃摟著自己的兒子寬成皇子,連忙大聲說道。
“哈依!”守城將領大聲應道。
於是乎,朱瀚率領的紅巾軍,在一輪炮擊後,僅用了半個時辰內順利拿下吉野城。
“哈哈哈,拿下了,這麼簡單就拿下了!”
紅巾軍將領們都哈哈大笑道。
“恭喜副帥大勝!”
“哈哈哈,副帥威武!”
“大人萬歲!”
一群士兵紛紛朝朱瀚賀喜。
“哈哈哈,好!讓吉野的倭國權貴們出城來見我!”
“是!大人!”北條義真應道。
不久之後,倭國南朝的藤原妃帶著寬成皇子,在白井壽、藤原忠吉等大臣陪同下出城投降。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紅巾軍陣前,跪在地上表示了臣服。
藤原妃此時心中無比驚慌恐懼,看著眼前這個身穿甲胃的中原男子,不知道自己和兒子的命運如何。
藤原妃、白井壽等人都知道眼前這個中原人,才是石見藩背後真正的掌控者。
“吆西!你們肯投降,那都是良民大大的!”
朱瀚得意的看著一群跪在地上的小鬼子們,心中不禁大為開心,地盤小兵力弱的南朝倭國肯乖乖投降,那就省卻了自己許多麻煩了。
“罪人藤原氏,懇請上國大人留我們母子性命!”藤原妃忍不住哀求道,一旁的北條義真翻譯道。
“嗯!你的兒子很可愛!”朱瀚笑著摸著寬成皇子圓滾滾的腦袋,誇讚道,“你們母子可以安心在我們紅巾軍保護下繼承倭國王位,我可以保證,我們紅巾軍絕對仁慈!”
“是是!多謝上國大人!多謝上國大人!”
藤原妃連連磕頭感激。
吉野城倭國現在投降,那後村上天皇的死就必須要找一個背鍋的人,也省的外人因為這件事情質疑倭國南朝的正統性。
“白井壽!勾結北朝餘孽,加害了天皇陛下,立刻把他斬首示眾!”
在朱瀚授意下,以白井壽為首的一批倭國大臣全都被砍了腦殼。
隨後,大批的石見藩皇協軍和高麗八旗軍進入吉野城,徹底掌控了城防,朱瀚任命北條義真為倭國大禦守,兼任石見藩主,輔左新上位的寬成皇子。
而朱瀚則率領紅巾軍主力駐紮在海邊,倭國皇妃藤原氏和兒子寬成皇子正在紅巾軍大營中。
按照朱瀚的要求,等到各地藩主前來吉野城拜見了新任倭國王之後,紅巾軍就會離開,留下北條義真全權代表。
紅巾軍大營內,穿著一身黑袍的未亡人藤原氏正在和自己的兒子寬成皇子一起吃飯,忽然間,外麵傳來一陣咳嗽聲,她的臉色變了,連忙站起身,朝著門外跑去。
“阿媽,你去哪裡啊?”寬成皇子連忙追問。
藤原氏頭也沒回的答道:“阿媽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先在大帳內呆著,阿媽很快回來,好嗎?”
“哦!”寬成皇子道。
藤原氏連忙點了點頭,轉身跑出去。
藤原氏離開了大營之後,來到了一座豪華營帳中。
在這裡麵,朱瀚正在悠閒的煮酒。
“拜見大人!”藤原氏臉上一團紅潤,跪在地上細聲細語的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朱瀚看到這個藤原氏,露出玩味的笑容,誰能拒絕一個長得像新垣結衣的人—妻呢!
“夫人,你又來找我學外語了!”
“是!”藤原氏柔媚的笑道。
“夫人,你還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嗎?”朱瀚問道。
“是,奴婢記的,隻要奴婢順從大人,那就能獲得大人您的庇護!”藤原氏一臉羞澀道。
“哈哈哈!夫人果然聰明!不過,我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朱瀚笑道。
“奴婢不敢!奴婢其實很愚笨的!”藤原氏連忙說道。
“嗬嗬嗬,夫人不必擔心,你滴良民乖乖的,好處大大滴!”朱瀚微笑著說著翻譯腔。
“奴婢一定努力!”藤原氏當然明白怎麼表現自己的‘乖乖的’。
.......
吉野城外,朱瀚和藤原妃持續深入交流了好幾天後,倭國南朝各藩主終於是來到了吉野城參見新的倭國王,所有害死後村上天皇的罪名,自然全都被甩到了白井壽和北朝室町幕府頭上。
沒有一個人敢質疑石見藩主和紅巾軍的地位,因為吉野城牆上十幾個巨大的火炮痕跡還麵目猙獰的留著呢!
倭國各藩主隻要敢違逆他們,就準備受到炮火的洗禮吧。
這句話,把那些藩主嚇壞了!
這些藩主可不敢冒險,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小藩主,連石見藩大西盛清都被一戰掃滅,誰也不敢冒險。
所以,他們都老老實實的投靠了紅巾軍,也就是尊奉了傀儡寬成皇子,如今的倭國長慶天皇。
在這期間,由北條義真和藤原忠吉接管了倭國的政務,其中藤原忠吉是藤原妃的父親,負責吉野倭國朝廷內政,北條義真則駐守石見藩,掌控大批石見皇協軍,主要負責替朱瀚開挖銀礦!
《仙木奇緣》
所以,他們都老老實實的投靠了紅巾軍,也就是尊奉了傀儡寬成皇子,如今的倭國長慶天皇。
在這期間,由北條義真和藤原忠吉接管了倭國的政務,其中藤原忠吉是藤原妃的父親,負責吉野倭國朝廷內政,北條義真則駐守石見藩,掌控大批石見皇協軍,主要負責替朱瀚開挖銀礦!
因為有朱瀚早就掌握的礦產坐標和經緯度測定法,大批從江南來的采礦工匠,很快就在石見藩領地內尋找到了銀礦位置。
第一批的銀錠,很快就被開采了出來!
足足五十萬兩白銀,僅僅是銀礦首批的產量!
“太好了,終於可以鑄造銀幣了!”朱瀚看著正在裝載上船的銀錠,不禁得意的想到。
“報!大人,倭國南朝藩主和倭國各地藩主求見!”這時,外麵傳來了北條義真的稟報。
“讓他們進來!”朱瀚笑著說道。
片刻之後,一乾倭國藩主走進了大帳。
“臣參見大人!”
一群倭國藩主們如同奴仆一樣跪在地上。
“諸位起來吧!石見藩招募工匠,你們隻要送來一個勞工,那就可以每年獲得十石白米,直到這個勞工死掉或者回家,也有十石白米補償!”朱瀚微笑著擺手。
這些藩主們也都跟著笑起來,這筆買賣可太劃算了啊。
倭國土地貧瘠,一個農民一年也種不出十石白米,
但是現在他們卻能夠收入十石白米,這對於這些人來說,簡直比吃仙丹還要幸福啊!
“大人,我願意貢獻一千個勞工。”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袍子的倭國人突然說道。
其他倭國藩主都是怒目而視,這是明顯搶名額啊!
足足一千個人,那就是每年一萬石白米!
萬一隻要幾千人,豈不是被他搶了大部分白米份額?
所以,其他倭國藩主立刻緊隨其後說道:“大人,臣願意貢獻兩千人。”
“臣也願意貢獻兩千人。”
“大人,臣願意貢獻二千人。”
......
朱瀚看到他們這麼踴躍,不禁暗暗點頭,這些人都不錯啊,都是人才!
隻要各個藩主把人送來,朱瀚就有信心養出大批倭國帶路黨。
“好,你們隻需要把自己領地內的壯丁運過來,我就可以保證,在一個月之內,就能夠提供十萬石白米給你們!”朱瀚說道。
“大人英明!”眾人紛紛大聲喊道。
“放心吧,本將軍說話算話,一個月後糧食絕對會準備妥當。”朱瀚大聲的說道。
一聽到保證糧食準備妥當,這些倭國領主們的臉龐上,就已經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大人英明啊!”
......
一群人紛紛附和道。
“哈哈,大家儘管放心,以後你們就是我紅巾軍在倭國好幫手,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朱瀚笑著說道。
“多謝大人!”
“多謝大人!”
石見藩的銀礦問題,隻需要留下藍玉率領一千紅巾軍在此地駐紮監視就可以了。
朱瀚親率其餘的部眾返回了江南金陵。
五十萬兩白銀運回金陵的消息,很快就是在金陵城內傳播開來。
無數的江南將士和百姓們聽到這個消息後,都是露出了神往的目光。
“五十萬兩白銀!”
“短短一個月就開采了五十萬兩白銀,那一年得開采多少白銀啊!”
“吳王有了倭國的大銀礦,恐怕小小金陵是困不住這個真龍了啊!”
“天下逐鹿,神器尚未有主啊!”
所有人都已經是意識到……
朱元章朱瀚兄弟絕對不會在江南而止步不前。
恰好正在此時,也就是朱瀚率領遠征艦隊返回金陵的第二天,北方紅巾軍首領劉福通與韓林兒,就派人送來了告急文書。
“報!吳王,八百裡加急!”一名吳王府傳令官急匆匆進來稟報。
朱瀚與老哥朱元章正在商議鑄造銀幣的事情,立刻都是停住話頭,看向了傳令軍官。
老哥朱元章問道:“什麼軍情,講!”
“啟稟吳王,開封告急!韃虜察罕等人合兵二十萬包圍了開封,劉丞相三戰皆敗,開封危在旦夕,特發告急文書,想要讓吳王出兵解圍!”
聽到這個消息,朱元章和朱瀚都是微微一愣。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作為北方紅巾軍扛把子,劉福通這一次竟然敗的這麼快。
“這才一兩個月,開封就守不住了?”朱瀚麵露難色。
開封一旦失守,紅巾軍必然將會陷入一場巨大的失利當中,天下反元大業也會出現逆流。
不過,朱瀚現在忙著搞發行銀幣的事情,還有江南紅巾軍也正在忙著新軍改編,實在不是一個出兵的好時機。
“好了,咱知道了!”朱元章接過急報,皺著眉頭揮揮手。
那名傳令官立刻轉身離去。
“老哥,咱們怎麼辦?”朱瀚皺著眉頭問道。
“先不用管,先看看韃虜究竟想玩什麼花樣,等過段時間在說吧!”朱元章澹澹的說道。
“恩,老哥說的對!”
朱瀚讚同朱元章的決定。
朱元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軍事謀略和統治能力上因為有朱瀚的幫助,可以說已經達到曆史上該有的水平了,並不會為那些虛頭巴腦的忠義名聲所牽絆。
“偌大一個開封汴梁城,隻要固守城池,再加上城內有那麼多咱支援的糧草,絕對沒有那麼容易被攻破的!”朱元章說道。
朱瀚點點頭,也是認同這個說法,開封紅巾軍在城內囤積了大批的糧草輜重,全都是老哥朱元章派人從江南支援的,沒有個一年半載,絕對不會陷入缺糧的情況。
“七五,對了,你剛才說到哪裡來著?”老哥朱元章拉回話題說道。
朱瀚輕輕一笑,“哥,我剛才說,咱們現在有了倭國銀礦,再也不愁缺錢了,應該把軍隊再改編一下了。”
“改編?咱現在給軍士們分田發軍餉,他們一個個士氣高的很,還需要怎麼改編?”老哥朱元章被搞得有些懵逼。
“老哥,這個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貪汙**,如今我們是府兵軍戶製度,給士兵軍官們發放土地,一代人兩代人還好,他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是過上三四代人以後,那軍官將領們,恐怕就會想儘辦法侵奪士兵的土地財產了,到了那個時候,士兵們土地被侵奪,軍餉被吞掉,哪裡還有什麼戰鬥力呢!”朱瀚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你說說打算怎麼改?”老哥朱元章想了一下,覺得朱瀚說的有道理,便點點頭。
朱瀚對於軍戶製度的不信任,絕對是符合曆史發展的。
曆史上的明朝軍戶製度,很快就隨著中上層軍官的腐化,迅速墮落成了土地人口的依附關係,大批的軍戶淪為了軍官的農奴,過著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窮苦日子,指望他們上陣殺敵實在是難為他們了的。
“從此以後,不再執行軍戶製度,原本的軍功授田可以保留,原有軍戶也保留下來,但是土地的歸屬權隻有軍戶繼承人,不可分割轉讓,凡是軍事考評不合格,那就罰沒軍功田,直到三十畝的口糧田為止!”朱瀚說道。
朱元章一聽,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招可謂是大刀闊斧啊!
許多紅巾軍士兵拚死拚活的作戰,可就是想要給自己和子孫後代留下一些財產,若是軍功田也能夠被罰沒,那肯定會影響軍隊士氣啊!
“七五,這個法子可是有些過了吧?!”朱元章沉吟了片刻說道。
“老哥,田地一旦分發下去,那就很難被上麵管理了,對於那些軍事技能不合格的軍戶,罰沒他們的田地,也是應該的!”朱瀚說道。
“那以後咱的士兵哪來的士氣呢?”朱元章疑惑道。
“哥,這也正是我想要改的!咱們要編練新軍,徹徹底底的新軍,不僅是使用火槍火炮的新軍,更是有完善的軍餉、後勤補給、參謀製度和軍事管理!”
朱瀚說的這些全都是近代軍隊的基本組成要素,近代軍隊依靠的是完善的製度建設,讓一支軍隊哪怕是處於最不利的時候,依舊能夠保持一定的戰鬥力,不至於像封建軍隊的下限那樣極其低下。
對於這裡麵的變化,老哥朱元章此時還沒有深切的理解,連忙開始向朱瀚追問其中的細節關鍵點。
朱瀚將近代軍隊的構架,以及後勤補給、軍事管理、軍事戰術等等,詳細的向朱元章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朱元章的眼睛也越來越亮,這種軍事改革,無疑是非常有用的,完全能夠把任何一群普通人,都變成一支強軍!
“七五,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按照你所說的這個法子去做吧!”老哥朱元章滿意的說道。
“哥,軍事改變畢竟是大事,不可以莽撞,我先試點一部分軍隊,完全采用新軍製度,先練練手吧。”朱瀚說道。
如今可不是什麼太平年月,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各方勢力,朱瀚想要改革軍事也不想影響當下的軍隊戰力。
“嗯,咱就服你這個穩妥勁兒,就按你說的辦好了,需要錢糧或者什麼的,全都找李善長就行。”老哥朱元章說道。
“好的,哥!”
朱瀚的近代軍隊與古典軍隊最大的不同,自然就是在組織架構和物資補給上。
古典軍隊的組織架構主要依靠的是將領的個人能力,而近代軍隊依靠的則是嚴酷的軍事紀律和中下層軍官,這就需要大批的骨乾軍官,不僅能夠按照軍事要求訓練士兵,而且還能夠保證基本的文化水平,比如看得懂軍隊部署,懂得計算軍隊的行軍規劃和補給分配,而不是古典軍隊中下層軍官那種莽夫勇士為主。
至於物資補給方麵,那更是天差地彆,古典軍隊的糧草補給往往沒有嚴格的規定,隻需要把糧食運送到前線,那就算是一個合格的軍需官了,至於其中有多少貪墨或者質量,隻要不讓士兵發生強烈抗議,往往都不會有人問責。
而近代軍隊的物資補給,基本可以具體到每一頓飯的數據上,按照每個士兵的等級,有嚴格的等級製度,讓從上到下的軍官們難以克扣貪墨。
朱瀚按照自己的計劃,跟老哥朱元章表示自己先要設立一個新軍作為試點,人數定在了一萬五千人左右,而且除了少量的龍興軍精銳之外,其餘的全部都是新招募的士兵。
對於朱瀚的新軍改編,朱元章也是抱有很大的期待,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朱瀚先是找到了李善長,讓他兼任新軍的後勤總長。
“副帥,這總長是個什麼官兒?”李善長一臉疑惑的問道。
他現在是吳王府總都事兼任行軍長史,屬於軍政後勤一把抓的謀士,對於朱瀚搞出來的這個新軍後勤總長是一點都不理解,明明都是吳王朱元章麾下的兵,自己原來的總都事還不夠用嗎?乾啥非?
??再弄一個勞什子後勤總長。
“李先生,因為我的新軍和原本的龍興軍、模範軍等都不用一套後勤補給,必須要分開來運轉,自然需要新設立一個官職了。”朱瀚說道。
在朱瀚的計劃中,以後所有軍隊都會施行更加專門化的後勤製度,現在讓李善長兼任後勤總長,也是慢慢讓他屬下的官吏們提前適應和培養一下。
《日月風華》
“原來如此!”李善長了然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暫時負責這個新軍的後勤總長吧,以後我會逐步增加這方麵的人員的!”李善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