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翥！”
眼見陳翥那淒慘的模樣，其餘七位兵馬都監都是怒目圓睜。
“殺！”
睢州兵馬都監段鵬舉，陳州兵馬都監吳秉彝，唐州兵馬都監韓天麟，許州兵馬都監李明，鄧州兵馬都監王義，汝州兵馬都監馬萬裡，嵩州兵馬都監周信，七人都是衝殺而出，誓要殺了杜壆為陳翥報仇。
“殺！”
張清、徐寧、石秀、史進衝殺而出，要去掩護杜壆。
“殺了他們！”
段鵬舉見來人不多，低喝一聲。
就在刹那間，一支箭矢破風而來，不等幾人反應，直奔段鵬舉而去。
“小心！”
後方的楊可世等人發現箭矢，大吼著提醒。
段鵬舉反應慢了半拍，等他發現時箭矢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躲！”
段鵬舉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有這麼一個字，可他身體卻完不成瞬移，隻能偏開身體去躲，那瞄著胸口而去的箭矢被躲開了寸餘，破開鐵甲直接把肩膀都射穿了。
“啊！”
段鵬舉發出痛苦的喊叫聲，直接摔下馬去。
“破甲箭！”
剩餘的六人臉上全是恐懼，他們這次可是穿著防備箭矢的甲胄，段鵬舉如此輕易地被箭矢破開甲胄，穿透肩膀的骨骼，可見敵人箭矢的可怕。
知道有破甲箭，剩餘六人再也不敢那般大意，都是警惕心大起，防備著冷箭偷襲。
“都來找死？”
杜壆冷眼看著衝來的幾人，丈八蛇矛一翻，縱馬便殺了上去。
王義、韓天麟見杜壆殺來，同時揮動長槍殺了上去，其餘四人則是去擋張清、徐寧、石秀、史進幾人。
杜壆先到，見有人敢擋，丈八蛇矛猛然揮動，王義、韓天麟兩人隻感覺眼前一花，竟然都看不清敵人的招式。
“啊！”
又是兩聲慘叫，王義、韓天麟痛苦的捂著胳膊，他們也被削斷了胳膊。
“這……”
剩餘四人聽到慘叫聲都是臉色發白，這才剛剛交手，他們八人就已經折了四人。
“孫將軍，還要打麼？”
王稟看向孫立，八大兵馬都監這已經折了四人，再這麼打下去恐怕八人都要折在陣前。
“現在鳴金也來不及了！”
孫磊微微搖頭。
剩下的四名兵馬都監已經和張清等人交上手。
馬萬裡對上徐寧，隻是交手數招，被徐寧一鉤鐮槍鉤中肩膀，一支胳膊直接被鉤斷。
李明揮刀猛砍石秀，可石秀刀法更是了得，隻是一刀，就砍斷了李明的胳膊。
“走！”
陳州兵馬都監吳秉彝此時已經嚇破了膽，敵人這是商量好了，要斷他們的胳膊，他們決計不是敵人的對手。
“想跑！”
史進一刀劈向背身逃跑的吳秉彝，他故意偏了三寸，一刀劈在吳秉彝的肩膀上，整條胳膊被劈了下來。
僅剩的嵩州都監周信見打不過也逃不掉，心中發狠，猛然殺向張清，準備殺出一條路。
“哼！”
張清摸出一顆小石子向著周信打去。
周信早就知道張清飛蝗石了得，這次他專程戴了麵甲，身上可是護得嚴嚴實實。
可張清這次彈出的石子隻有黃豆大小，從周信麵甲上鼻子的氣孔裡打了進去。
“啊！”
周信慘叫一聲，鮮血從麵甲裡流出，不斷滴下，片刻就讓周信胸前的甲胄鮮紅一片。
黃豆大小的石子造成的傷害有限，正常情況下流不了這麼多血，可鼻子是個意外，這裡流血可是極厲害的。
張清趁著周信愣神的瞬間，上前一槍刺斷了周信的胳膊。
簡短的交戰不過一會兒，可大宋那邊八名兵馬都監儘皆斷臂慘叫落馬，成了廢人。
段鵬舉雖然胳膊沒斷，但一箭洞穿肩膀，肩胛骨都碎了，手臂也等於是廢了。
“鳴金！”
孫立當即下令鳴金，那已經擺開的五軍陣開始聚攏，軍陣一瞬間變得極為緊密。
“我去找回場子！”
盧俊義大怒，那八名兵馬都監武藝稀鬆平常，被人廢了那都是學藝不精，可麵子不能丟。
“主人，彆去！”
燕青死死的拉住盧俊義，不讓他衝動行事。
“你究竟是那邊的？為何總是幫著那孫磊說話！”
盧俊義大怒惡狠狠的瞪著燕青。
“主人，如今情況不對呀，齊國何曾鬥將如此血腥？殘而不殺？還有，其餘將軍都沒出陣！”
燕青立刻解釋起來，整個大軍上百將領，都是看出了齊國如今的不同，隻有盧俊義還傻傻的以為和以前一樣。
盧俊義這才冷靜下來，他和孫磊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次的血腥殘忍真的是讓他長見識了。
“他們的凶殘本性終於暴露了！”
盧俊義自認為看穿了一切，孫磊這些人終於是裝不下去了。
“主人，這哪裡是裝？如今梁山已經是齊國了，這禦駕親征的首戰自然要打出聲勢。”
燕青見盧俊義又理解錯了，開口解釋起來，以前的梁山還需要名聲，可現在立國了，既然開戰那就要雷霆手段展現出齊國的威勢。
“種將軍，今日的敵人與以往不同啊！”
韓世忠低聲對種師道說道，以往梁山鬥將要麼是陣斬，要麼是點到為止，今日卻是直接往重殘打，手段極為狠辣。
“孫將軍，不如就地紮營！”
種師道看著孫立建議道，現在士氣已躲，不利於再戰。
“好，紮營！”
孫立自然是沒有意見，他現在很慌，八名都監都殘了，這如何向朝廷交代？
“苦肉計裡麵應該不會有這些吧！”
孫立腦海裡忽然又冒出一個想法，孫磊讓他演一出苦肉計，不會是因為準備讓他“殘”了吧。
眼見宋軍建造起了營寨，孫磊揮了揮手，大軍也是退後五裡立寨，留下了地上還在哀嚎的八大都監。
“今兒個打得夠狠的啊，對麵那些臉都嚇白了。”
孫磊看著杜壆笑道，杜壆今天下手夠狠，一下子就把對麵鎮住了，那落馬哀嚎的八大都監都沒人敢來營救。
“陛下，這是咱們梁山首戰，自然要打得漂亮一些，不過童貫倒是大意，竟然隻派了這八個家夥過來。”
杜壆開口道，剛才那八大都監根本不夠看的。
“童貫是知道我們實力的，他隻派這八人出戰怕是做好了敗的打算！”
孫磊點頭道，和童貫那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雙方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童貫那邊也不是沒有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