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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6章 使苦肉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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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占身體呈一個拋物線飛了出去,落到遠處。

618克拉的戒指摔出去老遠。

他被打懵了。

他渾身劇痛地趴在地上,痛而納悶地望著秦野,說:“野哥,你這有點不講理了。從前我不娶老鷹,你打我,如今我想娶老鷹了,你還是打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

秦野冷眼瞅他,“滾!有多遠滾多遠!”

周占硬撐著站起來,可是就這麼走了,實在不甘心。

他抬頭朝沈鳶看過去。

真是奇怪,年輕的時候,他權衡利弊,在沈鳶和家產之間選擇了現實,到了這把歲數,突然想浪漫一把,想選擇愛情。

如果蕭逸不加入,他心勁兒可能沒那麼大,蕭逸一加進來,他對沈鳶生出種非要不可的念頭。

他自己也不知這是怎麼了?

年輕時都沒如此衝動過。

周占朝沈鳶伸出手,像從前戀愛時那樣衝她撒嬌,“老鷹,我摔傷了,腿摔得很疼,站不起來,你扶我一把。”

沈鳶冷臉道:“打電話叫你保鏢進來扶你。”

周占臉上做出痛苦狀,“我喜歡你扶我。”

秦野又想揍他了!

丫的真欠揍!

沈鳶瞥他一眼,轉身進屋。

從前她最喜歡他耍賴皮撒嬌的模樣,如今看都不能再看。

周占盯著她的背影,想追進去,又怕秦野打他,可是不進去,實在不甘心。

左右為難,他蹲到地上找戒指。

找到戒指,他衝秦野嘿嘿尬笑幾聲,灰溜溜地走了。

出門,上車。

周占在車裡乾坐半天,就這麼走,十分挫敗,很不想輸給蕭逸。

他和沈鳶有感情基礎,蕭逸一個後來者憑什麼居上?

摸到手機,他撥通顧北弦的號碼說:“弦哥,你之前離婚,是怎麼把嫂子重新追回來的?”

顧北弦道:“我身心乾淨,對我太太始終如一,心誠技多,當然能追回來。不像某些不要臉的,年輕的時候要財要家產,娶了彆的女人,孩子都生了,年紀大了,又想要情懷,既當又立,能把沈鳶追回來才怪。”

周占覺得這通電話就不該打。

顧北弦這張嘴,不輸秦野的拳頭。

兄弟倆一個嘴毒,一個拳頭硬。

周占歎了口氣,以退為進,“弦哥,我今天向老鷹求婚了,被野哥打了,看樣子我和老鷹這輩子有緣無分。祝福她和蕭逸吧。”

顧北弦喉間一聲冷笑,“你這人連點恒心都沒有,活該追不到沈鳶。”

周占又唉了一聲,“不是我不想追,是老鷹不給我機會,野哥的拳頭又太硬,我惹不起。”

“沈鳶為了你三十年沒結婚,心裡肯定有你。你要是實在想娶她,就使個苦肉計,試探她一下。”

“怎麼使?”

顧北弦支招,“下雨天站到外麵淋淋雨,下雪天淋淋雪,我當年就是這麼追回蘇嫿的。”

“真的有用?”

“不然呢?女人心軟,如果心裡真有你,會看不得你受苦。”

周占聽得心動,向顧北弦道了聲謝。

掛掉電話,他查了下天氣預報,巧了,明天傍晚正好有雨。

次日傍晚。

周占手捧一大束紅玫瑰,立在大門口,給沈鳶發了條信息:老鷹,我在門外等你,一起去吃飯。

沈鳶隻回了一個字:滾!

周占抬頭看看天,天陰沉沉的,快下雨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果然下了淅淅瀝瀝的秋雨。

周占有車不坐,直愣愣地站在雨水裡。

他想,他都坐到這份上了,總能打動沈鳶吧。

那個憨女人,直腸子,從前特彆聽他的話。

這樣想著,他給門口守衛的保鏢塞了一條好煙。

保鏢意會,走到沈鳶的臥室,對她說:“沈姑娘,周占周總在門外等您很久了,外麵下雨了,他不年輕了,這麼淋雨肯定會淋壞身體,不如讓他進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沈鳶絲毫感動的情緒都沒有,隻覺得周占好無聊。

一把年紀了,玩這死出。

沈鳶道:“想淋就讓他淋吧。一把年紀了,臉皮那麼厚,身上皮肯定更厚,淋不壞。”

保鏢走到門外,原話複述。

周占覺得變了心的女人,心就是狠。

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他。

北方的秋天說冷就冷,雨水打在身上蠻涼的,周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衣服已經濕透了,黏黏的貼在身上很難受。

他用力吸吸鼻子。

又淋了半個小時,也沒見沈鳶有出來喊他進屋的跡象。

他覺得顧北弦這招苦肉計,貌似行不通。

又等了二三十分鐘,他冷得直打哆嗦,頭也開始疼,要感冒了。

再這麼下去,沈鳶不一定能追到,他鐵定得生病。

實在撐不住,他又撥通了顧北弦的電話,開始訴苦:“弦哥,你這招苦肉計好像行不通啊,我淋了一個多小時的雨了,老鷹麵都沒露一下。她和蘇嫿嫂子不一樣,嫂子溫柔心軟,老鷹心比較硬。”

顧北弦唇角溢出一絲涼笑,“我可沒讓蘇嫿等我三十年。你害得沈鳶單身三十年,你淋區區一個小時的雨就受不了了?你抱著你前妻和兒子,幸福快樂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沈鳶一個人有多孤苦?”

周占自知理虧。

沉默一分鐘,他出聲:“換一招吧,弦哥。我跟你年輕時不能比,我現在上了歲數,這麼個淋法,老鷹能不能追回來不好說,我得提前去找閻王爺報道了。”

顧北弦略一沉吟道:“沈鳶愛錢,是個老財迷,把你財產的一半過戶給沈鳶,說不定她腦子一熱,就答應和你複合了。”

周占陷入沉思。

一半家產,不是小數目,白給沈鳶太肉疼。

萬一沈鳶拿了錢,又變卦,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蘇嫿性子高潔,做不出那種事,可是沈鳶是個俗人,能做得出來。

見他猶豫,顧北弦眼底浮顯一絲譏誚,“我給過你機會,你猶猶豫豫,這不行那不行,那就彆怪我了。”

他乾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周占頭有點蒙。

隻當顧北弦氣他舍不得財。

卻不知顧北弦已經下定了主意。

顧北弦撥通蕭逸的號碼說:“蕭逸,你向沈鳶求婚吧,嫁妝我和蘇嫿已經開始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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