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合宿的第二天,清晨。
已然被土間總悟「打敗」了霞之丘詩羽正聽著對方的解釋:「重新說回雪之下的事吧……」
「雖說我跟雪之下是小學同學,但我跟她也沒什麼交集啊……」
「雖說雪之下當時也是一副女孩子的打扮,但被當成女孩子養的男生也有很多啊……」
「至於雪之下是男是女,詩羽,你小學的時候是依據什麼來判斷某人是男是女啊?不都是穿著打扮,以及長相嗎?」
這是事實,在平平無奇變成波瀾起伏時,想要分清楚一個孩子是藍還是女……
不要以為那很簡單,《長江七號》看過沒有?那裡麵有幾個小男生可都是由女孩子來扮演的,甚至連主角都是,當時,誰會以為那幾個小男生是女孩子?直到幾年後,那幾個女孩子長開了,人們才大驚道:
「那幾個藍孩子竟然是女生?」
以此為據,土間總悟雖然跟雪之下是小學同學,但他們真的不熟啊,再加上土間總悟實施完計劃後,便隱藏了起來,沒辦法,他總不能跟一群小朋友成為朋友吧?他又不是某名偵探……
因此,雪之下到底是男是女,他依舊存疑,畢竟:「詩羽,你想想看,【青春期綜合症】是處於青春期的人類發射出強烈腦電波,而這股強烈的腦電波在經曆過跟磁場相互吸引,相互作用的情況後,以某種巧合的方式達成了某種條件……」
或許是這話說得太過模糊,以至於霞之丘詩羽忍不住道:「某種巧合的方式?」
「聽說過猴子理論嗎?」
「進化論?」
「不……」土間總悟搖了搖頭:「如果有無數隻猴子在無數台鍵盤上踩踏,那它們總有一天會踩出一部《聖經》出來……」
「……」話沒說完,霞之丘詩羽就眼角一抽道:「那這概率也太小了吧?」
「是很小,但並不代表不會出現,就好比【青春期綜合症】一樣……」
「嗯?」
「如果不是概率太小,【青春期綜合症】能成為都市傳說嗎?」
說得好有道理,霞之丘詩羽竟無言以對~才怪:「總悟君,那位櫻島……大明星就患上了兩次【青春期綜合症】吧……」
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道:「有什麼問題嗎?」
話音剛落,霞之丘詩羽就吐槽道:「那是要怎樣的奇跡才會……」
然而,依舊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一臉肯定道:「觀測者理論!」
「什麼?」
「所謂的觀測者理論其實是一種物理學現象,或者說是量子力學的理論,也就是,通過觀察能改變量子坍塌……」
「喂……」土間總悟才剛開口呢,霞之丘詩羽就感覺頭大了,她雖然不是學渣,甚至還拿過no1,但是,動不動量子力學是什麼鬼啊?
她,霞之丘詩羽,文科生!
「不懂嗎?」隻是還沒等她開口,土間總悟就道。
霞之丘詩羽:「……」
好吧,她確實不懂,量子力學她聽說過,可是什麼理論啊,什麼……
這些是高中生該學的嗎?
可就在她心中吐槽不已時,土間總悟卻又道:「那我說過你能懂的好了……」
「什麼?」話沒說完,霞之丘詩羽就一怔道。
土間總悟如是道:「替身使者之間跟替身之間是會相互吸引的!」
「……」霞之丘詩羽懵逼中,半晌後:「為什麼替身使者會跟量子力學扯上關係啊?」
「因為量子相互糾纏……」土間總悟道:「為什麼說替身使者跟替身使者之
間會相互吸引,因為那是替身之間的量子在相互糾纏……」
「等等……」聽到一半,霞之丘詩羽又忍不住道:「你說的不是觀察者理論嗎?」
「有什麼問題嗎?」土間總悟:「替身不是需要觀察到後,才能確定是什麼性質的嗎?」
「……」這……奇幻改科幻了?霞之丘詩羽想吐槽:「可是……」
「jojo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能砸瓦魯多的呢?是在看見‘世界"之後啊,那就是觀察到了……」
「這……」不明覺厲啊!
「而麻~櫻島桑……」見霞之丘,文科生,詩羽被忽悠住,土間總悟就又道。
「求豆麻袋!」隻是他才剛開口呢,霞之丘詩羽就打斷道:「櫻島桑?」
「有什麼問題嗎?」
「總悟君……」霞之丘詩羽笑得很危險:「你以前不都是叫人家麻衣桑嗎?呐呐,當初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叫人家……」
「麻衣桑,麻衣桑,是麻衣桑行了吧?」話到一半,土間總悟就沒好氣的打斷道:「明明是怕被你誤……」會。
沒等某人把話說完,霞之丘詩羽就上前一步吻住了對方:「嗚……」
半晌,唇分。
霞之丘詩羽:「笨蛋總悟君……」
「……」笨蛋?土間總悟抿了抿嘴唇,而後,便上前吻住了對方:「嗚……」
又是半晌,唇分。
「誰是笨蛋啊?」土間總悟挑眉。
「你是笨蛋……」可霞之丘詩羽哪會認輸:「不準反駁!」
「……」啊~這,話說,他們剛剛在討論的話題不是麻衣s……或者說,【青春期綜合症】嗎?看著對方那硬撐著不改口的模樣,土間總悟隻能道:「那還是說回麻衣……」
「什麼?」不得不說,這大抵是被穩迷糊了。
「我是說櫻島麻衣了,詩羽,你不是說對方患了兩次……」
「對,對哦……」聞言,霞之丘詩羽這才反應過來,隻是她話才說到一半,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道:「不對,明明是總悟君你說患上【青春期綜合症】的概率很小,等等,我們說的不是量子……」
「量子坍塌。」
「原來……」你知道啊,霞之丘詩羽差點沒忍住,再次忍了半晌後,她才道:「對,你不是說什麼觀察者理論嗎?怎麼又變成量子,量子……」
「量子坍塌!」
「所以……」好吧,是這種說法沒錯,不過,量子坍塌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還是用通俗易懂的說法來說明吧……」見狀,土間總悟則是道:「我之所以提到觀察者理論,是因為麻衣桑已經進入了被觀測的階段,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當你凝望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望著你!」
「感染過一次【青春期綜合症】的麻……櫻島麻衣,就像是被觀察後,陷入了量子坍塌一般,如果不排除她的病根,說不定她之後還會患上【青春期綜合症】!直到這樣的量子坍塌結束……
物理學上,量子坍塌什麼時候結束還不清楚,但在【青春期綜合症】上,量子坍塌的時間就是麻衣桑告彆青春的時期!」
一套一套的理論把霞之丘詩羽聽得不明覺厲,偏又邏輯自圓,讓她想反駁都反駁不了,而既然連反駁都反駁不了,那就更彆說被土間總悟忽悠了。
……
「如果雪之下一開始就是藍孩子……」
霞之丘詩羽:「……」
人家隻是稍微有些平平無奇而已啊!
額,她都已經快無法直視平平無奇這個詞了。
隻是,她依舊無法接受:「雪之下怎麼可能是藍孩子?」
「那戶塚彩加怎麼可能是藍孩子?」土間總悟則是道。
「……」霞之丘詩羽一噎:「雖然你說了那麼多,但證據呢……」
「證據我當然有,首先,雪乃對她的姐姐充滿了憧憬,如果她本身是一個藍孩子,而她又憧憬,甚至說是崇拜她姐姐,而這,不就是【青春期綜合症】的前兆嗎?」
「什麼?」霞之丘詩羽一時沒想明白過來。
「想想麻衣桑跟她的妹妹……」
「……」
「因為妹妹想要變成姐姐,所以讓兩人的身體互換了……」
「求豆麻袋!」聞言,霞之丘詩羽忍不住道:「如果是這樣,那雪之下就不可能是藍孩子才對,畢竟,櫻島麻衣也隻是跟她妹妹互換而已,要說互換,那也是她跟她姐姐互……」
「嘖嘖……」隻可惜,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搖著食指道:「這你就想錯了,雪之下是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嗎?她雖然憧憬自家的姐姐,但她也討厭自家的姐姐,這樣的雪之下,又怎麼可能跟姐姐互換呢?」
「……」不得不說,土間總悟在作死這條道路上,真是越走越遠,幸好霞之丘詩羽了解某人鹹魚的秉性,不然……
這麼說吧,霞之丘詩羽現在就很不爽:「總悟君,你到是很了解雪之下嘛?」
「……」啊~這。
幸好,土間總悟講到的就是這個問題:「詩羽,我現在都還懷疑她是藍是女,你竟然說……」
「……」好吧,這是事實,腹黑的霞之丘詩羽一噎:「總悟君,你不是說雪之下跟櫻島麻衣……」
「求豆麻袋……」土間總悟則是道:「我說的是她們看起來相同,但本質上不同……」
「嗯?」
「豐濱和香想的是,如果她是櫻島麻衣,那她也能做到一切,而雪之下想到的是,她想超越姐姐!」
「……」霞之丘詩羽默然:「額……」
「所以,櫻島麻衣姐妹倆互換了,而雪之下沒……」土間總悟繼續道:「額,雖說她也跟你互換了,但是,雪之下想的從來不是變成她姐姐,而是超越她姐姐!」
「聽你這麼說……」霞之丘詩羽的臉色稍顯難看:「你還挺看好雪之下……雪乃的嘛。」
也難怪她會這麼想了,什麼叫不是想變成姐姐,而是想超越姐姐?這是在誇獎對方嗎?
「不……」就在霞之丘詩羽心中思緒紛飛間,土間總悟又開口了:「我之所以說這些,隻是想說明,雪之下雪乃並不是想成為姐姐,而是想超越她姐姐……」
「這你已經說過了!」
「聽我說完,但是,憧憬,乃至於想要超越的背後,如果是性彆不和呢?」
「哈?」
「如果雪之下雪乃本身是個藍孩子,可她又憧憬姐姐呢?驕傲如她自然不會想跟自家姐姐互換,而是會想超越姐姐,可如果她是藍孩子,那即便她姐姐是長女,也……」
後麵的話土間總悟沒有多說,但霞之丘詩羽懂,雖說招贅入門也是上流社會的一種傳承方式,但若是真有男丁,誰會選擇招贅呢?
如果雪之下雪乃是藍孩子,那她輕而易舉,不,都不用說輕而易舉,隻能說,雪之下家直接就能白送到她身上!
可這符合雪之下雪乃的期望嗎?她是想憑自己的努力超越姐姐,而不是依靠所謂的出身……
土間總悟也正是因為認識到了這一點,才會懷疑——雪之下她真的是女孩子嗎?
霞之丘詩羽:「……」
總悟君,我跟你講,雪之下她們要是知道你
的想法來弄死你,她一定在旁邊助威!
……
考慮到這些後,土間總悟又有話要說了:「詩羽,如果雪之下本身是個藍孩子,但因為太過驕傲,想要以相同的條件戰勝姐姐,那她會不會患上【青春期綜合症】,從而由男變女?」
「這……」霞之丘詩羽無法回答,沒辦法,【青春期綜合症】這種事太過神秘,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啊?
但土間總悟的猜想確實也沒什麼問題,那麼驕傲的雪之下為了戰勝姐姐,甘願由籃變女,甚至直接變女……
怎麼可能啊!?
如果不是霞之丘詩羽親身體會過互換身體這種奇葩事,她壓根就不會相信這些話!
不過:
霞之丘詩羽忍不住道:「那英梨梨呢?總不能……」
「誒多,你一般不是叫她小金毛的嗎?或者,澤村,金閃閃,斯巴達……」
「那隻是……」雖然她經常吐槽對方,但那隻是她們之間友誼的橋梁啊!大概……
可還沒等霞之丘詩羽說點什麼,土間總悟就道:「事實上,英梨梨才是我最好奇的一點……」
「嗯?」
「詩羽,你說正經女孩子會喜歡畫那本啥子嗎?」
「啊~這……」霞之丘詩羽先是一怔,而後卻是似笑非笑到:「總悟君,我記得那隻小金毛說是某人……」
「不用說某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