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又又又來了:
女孩子們是不是真的都不會喜歡上柏木英理……的作品呢?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事實上,「柏木英理」的粉絲中也有著不少女粉存在,其他不談,英梨梨本人不就是女孩子嗎?還有她媽小百合呢!
彆看霞之丘詩羽動不動就拿英梨梨開涮,實際上,霞之丘詩羽本人對於英梨梨的才華也很是認可,甚至於,如果不是霞之丘詩羽事先已經被真白驚豔過了的話,恐怕她在看到英梨梨的畫第一時間,就會被征服吧?
就連霞之丘詩羽都是如此,那某些女孩子會喜歡上「柏木英理」的作品不是很正常嗎?
要知道,女孩子一旦黃天在上起來,基本也就沒男孩子什麼事了……
隻不過,喜歡「柏木英理」這種事是不能說出口的秘密啊,彆說女孩子不會說了,就連男孩子都不可能把這種事公之於眾——除非,對方徹底放飛了自我。
顯然,徹底放飛自我這種事對於傲嬌至極的英梨梨而言,好吧,不能說完全做不到,隻能說隻要她還有一絲理智存在,就與此無緣——畢竟,要排除掉她喝酒喝懵了,或者生病病迷糊等等意外情況……
而現在的英梨梨就屬於理智尚在,所以,麵對霞之丘的戲謔,哪怕她有無數的理由,甚至是事實支撐她去反駁,可話到嘴邊,卻依舊變成了:
「一,一直說那家夥乾嘛啊?無不無聊!?一直說,一直說;也不怕惹人煩……」
「嘖嘖……」可惜,小金毛卻是不知,她越是這樣,霞之丘詩羽反而越覺得有趣:「會煩嗎?我還以為金閃閃學妹你跟柏木英理同為畫師……」會產生共鳴呢。
「誰,誰……」隻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英梨梨就再次激動道:「誰跟她一樣同為畫師啊?」
此話一出,雪之下等人竟是下意識的瞥了個眼神過去:¬¬
那眼神仿佛在說:英梨梨,你認真的嗎?
話又說回來,明明連自己都那麼抗拒「柏木英理」的身份,卻又不放棄……
「誒?」就在她們心中吐槽不已時,霞之丘詩羽則是道:「難道金閃閃你沒有在畫畫嗎?」
「哈?你……」
「柏木英理是畫師沒錯吧?」霞之丘詩羽越發歡樂了:「既然對方是畫師,而你們又不同為畫師,那就隻能說明你沒有在學畫畫……」
「……」這是哪門子的歪理啊?
雪之下雪乃:「……」
出現了,這就是土間家……不對,應該說,總悟流的歪理等量替換法!
「霞之丘……」想到這,二小姐忍不住道:「英梨梨有沒有在畫畫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啊……」霞之丘詩羽卻是毫不心虛道:「可柏木英理在許多人心中也同樣是位畫師啊,甚至還是大師級的畫師……」
澤村英梨梨:「……」
這話要是放在其他時候聽見,她說不定還會嘚瑟起來,可現在,她怎麼就那麼憋屈呢?
「誰承認了,反正我不承認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家夥是畫師……」
「你不承認是你的事,有人……」
「誒多……」終於,有人,應該說鶴見留美聽不下去了,沒辦法,誰讓在場的高中生們都太過不靠譜了呢?她原以為有一個土間總悟喜歡把話題越扯越遠就算了,結果……
何則這還不是一個人的專利啊?
土間總悟:「……」
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如果不是侍奉部裡的人都被他帶得動不動就會把話題越扯……咳咳,應該說,隨隨便便就能把話題延續下去,那侍奉部能每天都
那麼熱鬨嗎?
隻可惜,雪之下等人對此卻沒有絲毫得意之情,甚至她們為擁有這種能力的自己感覺到尷尬:「抱歉……」
可抱歉的話才剛一出口,鶴見留美就不解道:「為什麼要道歉?」
「這……」這不是社交辭令嗎?雪之下雪乃眼角一抽:「當然是為我們的行為道歉了,抱歉,讓你見笑了……」
然而,依舊沒等她把話說完,鶴見留美就再次道:「為什麼你們會覺得我會見笑?」
「……」所以說,這隻是社交辭令啊!
「老實說……」隻不過,這次她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混上,鶴見留美就再次道:「我並不覺得你們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不,我們的行為明顯是失禮了……」
「失禮?」鶴見留美又一次打斷了對方的發言:「我也不覺得你們的行為有什麼地方失禮,在我們,你們之所以會發生爭執,隻不過是彼此之間抱持的觀點不同罷了……」
「誒?」
「桂先生說過,人與人之間的觀點不可能全都一樣,而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去求同存異……」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呢,雪之下等人就已然怔住了:⊙?⊙
該,該說不愧是桂先生嗎?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當初那個被排擠孤立的小女孩教導成今天這樣……
想到這,雪之下雪乃突然忍不住開口道:
「求同存異嗎?那若是人們之間的差異巨大大到不能共存呢?就比如霞之丘跟這位英梨梨姐姐……」
「那就支持正確的一方……」
雪之下雪乃:!!!∑?Д?ノノ
要不要跟她這麼像?隻不過,她們兩誰更正確還真不太好說……
「那你覺得什麼是正確呢?」二小姐一邊想著,一邊開口道:「有人說,這個世界既不黑,也不白,而是一道精致的灰……」
「嗯?」聽到這,不等鶴見留美開口,土間總悟就忍不住道:「雪之下,你可是……」
「打住!」可他才剛開口呢,雪之下雪乃就道:「彆在跟我說我是什麼正確的xxx了……」
「……」這話堵得,硬是讓土間總悟嘴角一抽:「雪之下,你變了,你以前……」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然而,依舊沒等他把話說完,雪之下雪乃就翻了個白眼道;她以前連中二病是什麼情況都不清楚,更彆說什麼二刺螈了,本子了,可現在,嗬,嗬嗬……
「……」
「行了……」不等土間總悟開口,雪之下雪乃就再次道:「現在是我在問鶴見……」
「什麼是正確嗎?」聞言,鶴見留美遲疑道。
「沒錯……」話音剛落,雪之下雪乃便點了點頭道:「站在正確的一方是沒錯,但你怎麼保證它是正確的呢?」
「大概……」鶴見留美再次遲疑了半晌後,卻是突然堅定起來「不對,應該說,一定,那一定是去親自驗證……」
「親自驗證?」
「沒錯……」原本還有些遲疑的鶴見留美卻是越說越放得開了:「想要判斷一個人的行為是否正確,就得站在跟對方同樣的位置去判斷,而不是依靠直覺去想象,或者依靠經驗去判斷……」
「從對方的角度出發去判斷嗎?」老實說,光是這一點雪之下就不太能做到,畢竟,在這個階級固化已然牢不可破的國度,出生於雪之下家的她,起跑點就已經超過了許多人的終點線,更彆說她本身的天資才情也稱得上是世間頂級——
讓這樣的她去站在普通人的位置上看待問題,去感受普通人的心態,這不是為難
人嗎?
「沒錯……」也就在雪之下心中思緒萬分之際,鶴見留美卻又再次道:「而且,從對方的角度出發去判斷問題也僅僅隻是前提而已……」
「僅僅隻是前提?」
「僅僅隻是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