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尚哥,你確定跟那頭山貓子沒有超一般的關係?”陳秋心一臉狐疑的看著陸永尚。
不是?
正在給野豬開膛的陸永尚聽到這句話都傻了。
這麼一看,何沫沫才是不和狗蛋最配的。
你才是吧!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關注這個?
沒有搭理還在興奮中的陳秋心。
陸永尚一邊處理著大炮籃子,一邊嚴肅地看向潘老爺子。
“潘爺爺,以後不能這樣了,如果沒有那頭山貓子,我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將那頭野豬一槍斃命。”
“你那麼被綁在樹上,那可是個活靶子。”
“衝起來的野豬都能給樹撞個豁子,彆說是個人了!”
陸永尚緊皺眉頭,話語間沒有一點留情。
就在山貓子掉走小豬告子之後。
陸永尚就急忙上山將幾人放了下來。
剩下的小豬告子在幾條狗子的圍攻下,全都被聚集在一起。
讓狗蛋弄了幾個樹枝子圍了起來。
陸永尚上山前就想過這幾個人會出亂子。
畢竟萬事都有個例外。
他想過那個人會是周知節,他辦事有點毛躁。
不像田半夏沉默寡言,辦事沉穩。
但萬萬沒想到率先出亂子的是潘老爺子。
“我。。意外,真的是意外,下次不會了。”
在山上,陸永尚就是真正說的算的那個,潘老爺子完全沒有仗著自己年紀大就不聽訓斥。
其實,剛剛他也真的害怕了,不僅害怕那隻衝過來的大野豬。
還有那頭一直隱藏在他頭頂上的山貓子。
剛剛打獵用了那麼長時間,他一直沒有發現頭頂上還有其他生物的存在。
萬一那頭山貓子並不是和陸永尚相熟的那一隻。
那他早就被山貓子咬斷脖子了。
“哎,行吧,潘爺爺,下回一定要注意,要給年輕人做個榜樣麼。”
陸永尚說完就笑了出來。
顧客是上帝麼,雖然該訓就要訓,見潘老爺子態度那麼好,也沒有受傷,陸永尚也就不在想這些了。
“永尚哥,剛剛那麼一瞬間我怎麼感覺我在課堂上呢。”陳秋心挽過潘老爺子的胳膊,在中間調解氣氛。“對了,你這是乾什麼?”
“開膛放血,要不一會捂膛子了,肉就該臭了。”見幾人見到血沒有害怕,還有幾分好奇,陸永尚就耐心地跟他們解釋起來。
開膛放血,敬山神,喂狗。。。。
打到獵物後的流程一個不落地演示了一遍。
這一次的收獲是真的不少。
野豬就打了三頭,還有狗蛋再一次補刀的八隻豺。
其中一隻受傷較輕,在幾人圍獵野豬的時候逃走了。
當然還有五隻可可愛愛的小豬告子。
進山之前,幾人就商量好在山上最少住一個晚上。
所以這一次也要采取老一輩打標本的方式。
正常來說,打完獵物直接就地掩埋就好。
現在氣溫已經達到了零下二三十度。
死去的獵物屍體沒一會就會被凍硬。
並不用開膛放血。
不過,因為今天遇到了豺的緣故,這玩意特彆記仇,會順著血腥味找到屍體。
陸永尚還是決定先處理完這些野味。
用爬犁拉到不遠處的矮窩棚。
矮窩棚雖然能住人,但是溫度不高,不點火的情況下能維持在零下五六度左右。
正好方便用來儲藏食物。
矮窩棚有兩種,一種是上山伐木或者是陸永尚二叔營林隊在山上工作的時候,留下的木製的房子。
這種房子一般就是春夏秋三季使用。
還有一種就是獵人利用地形,挖掘出來的半地下式的小地窖。
一半在地裡,一半用木頭圍住,這樣更加保暖安全。
周知節和田半夏看了一會,也加入到處理肉的隊伍中。
大炮籃子他倆弄不動,但是給豺開膛還是比較輕鬆的。
陸永尚順便還演示了一遍如何剝皮,剩下的就讓他們玩去了。
豺的皮再不值錢,那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何況等陳春來的時候交給木器廠去買。
那幫專門搞銷售的人,都不知道會不會把這個皮當作狐狸皮去介紹。
何沫沫也一直圍著狗蛋在轉,沒有節約手中相機的交卷。
看到值得記錄的都會拍照記錄下來。
“哥,那幾頭小豬告子是養起來還是。。。。”
“不養了,直接處理了吧,晚上烤著吃。”陸永尚猶豫片刻說道。
“為啥呀,小豬多可愛,留著唄。”陳秋心同情心泛濫,等著大眼睛祈求著。
彆說,不管是什麼動物,小的時候都很可愛,包括野豬,黑黑的,小小的,豬嘴比家豬長一點,身上的味道也沒有那麼重。
“就不留了,沒有同類保護,它們也熬不過這個冬天。”陸永尚聳了聳肩,“而且,彆看這小豬可愛,這要是在六七月份生出來,隻要拱進田地裡,一二畝地都不夠它們霍霍的。”
“你現在可憐它們,那誰可憐那些種地的農民?”
潘老爺子在一旁背著手,接著話茬說了起來:“是呀,這玩意可野得很,五六年前,林場剛剛有一點起色,這邊的一個領導下令不許非工人上山,結果第二年,地裡的莊稼被霍霍個遍,十幾頭野豬就將整個村子的地給拱了一遍。”
“那時候日子苦呀,就算有收成都吃不飽,到最後不少農民也隻能啃草根,吃牛羊吃的那種拉拉草。”
“沒想到這才幾年,我們的生活就變化這麼大呀!”
潘老爺子不斷的感歎著生活的不易。
他帶來的幾個年輕人都在豎著耳朵聽潘老爺子講故事。
狗蛋聽說晚上要吃烤乳豬,耳朵裡已經容不下其他聲音。
三下五除二,新鮮的小豬告子就變成了可以上簽子的模樣。
這時候新鮮的野豬肉處理起來也簡單。
找個乾淨的地方,用雪揉洗一遍就行。
陸永尚也沒有時間聽故事,這幾年變化快?
等再過兩三年,那才叫日新月異呢!
收集藤條,編製爬犁,除了每個男人人手一個小爬犁。
他還給四條狗子做了一個爬犁。
等潘老爺子迎著昏黃的太陽講完故事。
何沫沫已經坐著狗拉爬犁朝著矮窩棚的地方飛奔了!
至於陳秋心完全沒有剛剛那份同情心,和小豬告子肉坐在一個爬犁上。
嘴裡喊著“架架”讓陸永尚快點走。
“你們?我。。。”
“潘老爺子,也給你留了一個,磨完嘴皮子,接著鍛煉鍛煉身體吧,要跟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