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忍者學校。
“水遁霧隱之術,是我們霧隱村的招牌忍術,你們之中可能隻有個彆人能夠有機會學會這個忍術,但是我要求你們所有人都要了解霧隱之術,學會如何在霧隱之術的籠罩範圍中戰鬥”
教室前方的講台上,年輕的任課老師正在認真講課。
不過大部分學生們的注意力明顯都沒有放在老師身上。
澗川橘右手邊的兩個學生顯然還沒有從昨日實戰測試的情緒中恢複過來,正在一臉興奮的討論著昨天幾組精彩的對決。
“嗖~咚!”
一柄裹挾著風聲的苦無,擦過前排同學的的腦袋,就這麼直直的釘在了兩個還在亢奮情緒中學員的課桌上。
年輕的老師冷冷的看著兩個被突如其來的苦無嚇得有些愣住的學生。
“怎麼?是想要上來講講你們對霧隱之術的理解麼?”
“如果!你們有幸畢業成為忍者!卻對霧隱之術一竅不通!難道以後任務中你們的帶隊隊長施展霧隱之術時,你們準備和敵人一起在迷霧中傻站著等死嗎?!”
“嗯?說話呀!!”
隨著年輕老師的聲調逐漸提高,幾乎所有學生都噤若寒蟬,老老實實收起心思目視前方。
不過澗川橘卻是例外,因為就在剛才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個因為身材比同屆學生都要矮小而坐在第一排的家夥吸引。
明明對方之前也沒有認真聽講,正在看著窗外發呆,但卻就在中忍老師擲出苦無的一瞬間猛然回頭,並隱約有要做出防禦姿態的跡象。
‘桃地再不斬這家夥,果然實力又有提高了麼?看來昨天測試時他確實沒有用出全力。’
自從穿越之後,知道自己是和這個沒眉毛的殺星同班。之後還要一同參加畢業考試,澗川橘就經常有意無意的在觀察著再不斬。
澗川橘打聽過上一屆的考試內容,是把同屆所有學生扔到一個島上,每人發一枚信物,隻有獲得兩枚信物的人才能在結束考試時登船離島從忍校畢業。
按照澗川橘估計,再不斬那時候的實力肯定是要明顯高出這些學生們一個檔次。
或許四個月後再不斬也許已經有了新進中忍的實力,也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在考場殺光所有參與考試的一百多名平民考生。
是的,參加這項殘忍的畢業考試的隻有平民派學生,或者說霧隱的忍者學校就隻有平民派學生。
霧隱村的忍者學校,雖然是模仿二代火影建立的忍者學校製度。但是和木葉村那種即使是火影的親兒子、名門望族宇智波的天才少年,都一樣會和平民一起上學不同。
霧隱的忍者學校隻有平民、戰爭孤兒和小家族忍者的孩子才會來上學。
聽說以前二代水影剛建立忍校的時候,還有一些血繼家族或是秘術家族的旁係子弟入學。
但是自從三代水影推行血霧政策之後,有能力的家族基本都會采取內部培養,合格後再向村子申報成為忍者這條路。
畢竟這種考核終究還是有些運氣成分的,誰也不想自家子弟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消耗。
而這種隔閡也進一步導致在霧隱村中忍族派係和平民派係忍者的對立日益嚴重。
澗川橘猜測,這應該也是再不斬在作出這種屠殺學員的事情後並沒有遭受什麼反噬,反而在未來依然能夠成為忍刀七人眾的原因。
死去的學生沒有背景,再不斬的行為符合規則,同時又證明了自身的忍者天賦,自然沒有人再去追究他的責任。
這個殘酷的忍界就是如此的冰冷無情。
起初在澗川橘剛度過穿越迷茫期之後,開始有些膨脹,認為自己身為穿越者又有金手指,五個月後一定能輕鬆戰勝桃地再不斬。
結果第一次抽獎給他來了個沉重打擊,十件獎品對戰力提升小的可憐。
自此澗川橘也認清了現實,抽獎這東西確實不靠譜,如果抽獎運氣差自己又不努力的話,畢業考試可能會連同期普通學生都打不過。
巨大的落差,讓澗川橘曾一度想過要不要投靠一個血繼家族苟起來發育,或者考試前摔斷自己一條腿爭取留級到明年。
反正因為今年再不斬大屠殺後,明年考試就會取消廝殺淘汰製度,自己就可以安全的成為忍者了。
畢竟來到這麼危險的世界,肯定還是要成為忍者這樣的特權階層的。而且自己還有著金手指,缺少的隻是發育時間。
不過昨天抽到了【水遁水流環】這個水遁的醫療忍術,讓澗川橘產生了一些新的想法。
‘今天放學了還是要去醫院見一下惠子阿姨。’
然而澗川橘還在想著自己接下來的安排時。
“一名普通中忍全力施展霧隱之術,初始範圍是10平米,大約多久能夠擴散滿一片麵積3600平米的森林。”
“澗川,你來回答一下。”
講台上的老師可能是看到最近上課總是積極回答問題的澗川橘居然在開小差,馬上就主動點名讓他站起來回答問題。
“好好的!”
“首先常規霧隱之術我們可以看作是一個圓形,普通中忍霧隱之術的擴散速度約是xx由於森林對忍術的影響所以用時是”
“回答的不錯,上課注意聽講。”
澗川橘坐下時偷偷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再看到課桌上已經趴著睡著的藍仔,臉上的假笑都差點維持不住。
好在忍者學校這些問題都是小學生水平的題再稍微結合一些忍者常識,而且因為最近表現積極給所有老師都留下不錯印象,總算沒有被拎出來做反麵典型。
【叮!完成50次課堂正確回答,解鎖成就“星光阿尼亞!登場!”】
不錯,還順便達成了一個新成就。
為了不去觸講台前看上去心情不是很美麗的任課老師黴頭,澗川橘果斷收束雜念專心聽講。況且忍者學校的課程也確實會對之後的忍者生涯有所幫助。
夕陽的餘暉透過濃霧零碎的灑在操場上,校園裡的建築和樹木在霧中有些若隱若現,學生們三三兩兩陸續走出教學樓。
“橘,你今天這個方向,難道不去訓練場了麼?”
一個相熟的同學看著澗川橘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身影,疑惑地問道。
“今天有點事,帶你訓練的事改天再說。”
澗川橘回以爽朗的笑容,腳下卻不停,快速向著霧隱醫院跑去。
霧隱醫院和忍者學校的距離並不算太遠,據說是和霧隱村同時建立的。
雖然無論是村子裡的忍者還是平民都會在這所醫院接受治療,但是在霧隱村一貫的風氣之下醫院依然沒有那麼受重視,整體相較於學校顯得十分老舊。
圓柱形的石磚建築外長滿了青苔,如果不是上麵大大的‘醫’字,甚至看不出和一旁的普通居民樓有任何區彆。
來來往往的大多也都是村內的普通平民。
澗川橘正準備邁步進入時,卻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在大樓前和一名護士交代著什麼。
說來也是奇怪,雖然忍界的醫療科技點歪的離譜。
但卻是早早注意到血跡和汙漬容易滋生病菌造成病人感染,而易臟的白色可以很容易的發現這些汙漬並及時更換清洗保證醫療衛生,同時白色也有助於平複患者的心理狀態。
所以從很多年以前,忍界的醫生就開始穿著白大褂,這一點倒是和前世的醫療體係十分相似。
正在澗川橘胡思亂想之時,那名醫生應該是和護士交代完事情了。
回過頭來剛好看見正站在大樓前發呆的澗川橘。
“小橘,你今天怎麼想著過來這邊了?”
一頭藍色長發,氣質溫婉的中年女性率先開口,並向澗川橘走了過來。
澗川橘見狀也掛上了招牌式的微笑,乖乖回應道。
“惠子阿姨,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您,放學就直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