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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甜有所察覺,聽公爹說要回家並不意外。
秦染反應慢了半拍,問了一句,“回哪個家……?”
最後一個家字聲音特彆輕,然後看著杜歡,眼圈一紅,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
她這眼淚一掉,讓大家都是一愣。
知道秦染是舍不得爹娘,可這眼淚掉的是不是也太快了點。
杜歡都愣了一下,然後用袖子幫秦染擦著眼淚。
“這怎麼就哭了?爹娘都來了兩個月了,也不能一直不回家啊。”
秦染搖頭,邊擦眼淚邊急著解釋道:“我沒想哭的。”
可隨著她說,眼淚一直沒停,甚至因為著急,哭的更凶了些。
看她這樣,唐亦甜挑了挑眉,心裡有了猜測,和姚紅英對視一眼。
姚紅英看著秦染開口詢問道:
“染染,你身體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比如說,胃口不好,嗜睡啊!什麼的。”
杜歡還在安慰閨女,聽到大嫂的詢問。瞬間反應了過來,眼睛蹭一下就亮了。
殷切的看著秦染,等著她的回答。
秦染對上兩人的視線,整個人都是懵的,不過眼淚確是止住了。
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道:
“我身體,還好啊!”
話落她小心的問了一句,
“是怎麼了嗎?”
看秦染這懵懵懂懂的模樣,姚紅英和杜歡就是在著急,也有些無奈。
唐亦甜在一旁看著,嘴角忍不住帶起個弧度。
笑著道:“咱們先吃飯吧!等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就是。”
杜歡忙點頭,“對,先吃飯,明天去醫院就知道了。”
秦染這會兒有些忐忑,想問為什麼去醫院?但對上她娘亮晶晶的目光,默默的閉上了嘴。
飯桌上除了秦染,就連許墨都猜到了什麼。眼裡先是震驚,然後整個人都是僵的。
愣愣的看著秦染,嘴角上揚,凶厲的容貌,這一刻看著都有點兒傻。
秦懷全也高興,笑容滿麵手抬起又放下,明顯不知該往哪裡放。
吃飯的時候,姚紅英起身和許墨換了位置,和杜歡一左一右夾著秦染。
看她胃口還好,就一直往她碗裡夾菜。
這個說,“來染染吃肉,肉有營養。”
那個,“來,染染吃點豆腐,對身體好。”
秦染吃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兩位娘夾菜的速度,碗裡的菜堆的越來越高。
唐亦甜在一旁看著,默默縮了縮身子。心裡想著還好自己懷孕的時候,婆婆沒在身邊。
這熱情,真的讓人招架不住。
目光一轉看向了一旁的許墨,隻見他隔著桌子都快成了望妻石。
心裡忍不住發笑。
秦誌明給鳴寶喂一口玉米粥,在喂一口豆腐。
看著媳婦兒吃著飯,眼睛亂轉,熱鬨看的太明顯。
嘴角忍不住勾起。
好不容易吃完飯,許墨麻利的收拾了桌子,回到客廳看著幾位長輩開口道:
“大伯大伯娘,爹娘,天不早了,我帶染染回去了。”
姚紅英和杜歡一左一右拉著秦染的手,聽到許墨的話,紛紛抬頭看他。
那目光似在問,你在說什麼?
秦染這會兒反應很快,忙起身來到許墨身邊。
跟著道了句,“那我們回家了。”
說完她拉著許墨,就往外走。
許墨伸長胳膊,把秦染的外套拿起來,給她披上。
現在天雖然很暖和了,可一早一晚還是有些涼。
秦染走出門,忍不住拍了拍胸口。今晚她娘和大伯娘真的太熱情了,讓她心裡有點慌。
兩人走出大門,秦染忍不住小聲詢問道:
“許墨,你說娘和大伯娘今晚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熱情?”
說著她打了個寒顫道:
“我長這麼大,都沒見我娘像今晚這樣……寶貝我。”
“剛吃飯就不說了,後麵坐在客廳說話,我咳嗽一下我娘都很緊張。”
反正秦染感覺自己招架不住。
許墨聽著媳婦兒的詢問,穩穩的扶著她慢慢往回走,一時有些無法回答。
秦染也就是吐槽一下,也沒一定要個答案。
兩人回到家洗漱過後,秦染打了個哈欠,上床倒頭就睡。
許墨看著一秒入睡的人,小心把她摟在懷裡,不敢太緊又舍不得放開。
看著她的睡顏,忍不住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心臟跳的異常的快。
家裡姚紅英幾人看秦染已經離開,也紛紛回了房間。
一夜過去,第二天一大早,姚紅英和杜歡早早就起來了。
兩人去廚房做了早飯,然後讓秦懷全去喊秦染到這邊吃早飯。
唐亦甜抱著鳴寶出來,剛好見許墨和秦染一起過來。
瞬間明白,他這是跟部隊請假了。
唐亦甜讓兩人坐,自己抱著鳴寶去了外麵。
秦染想去廚房,隻是門還沒進,就被推了出來。
看著大伯娘和她娘的態度,秦染覺得這兩天家裡人都有些怪,卻一時想不明白原因。
疑惑的在客廳坐下。
這時候看嫂子抱著鳴寶回來,她臉上當即露出笑容起身想接。
唐亦甜躲過了她,道了一句,“現在可不敢給你抱。”
說著看了她小腹一眼,轉身把鳴寶遞給了爺爺,秦懷安笑嗬嗬的接過小孫子。
看著嫂子進了廚房,秦染心裡狠狠一跳。
這一瞬間,她終於反應了過來,昨天到今天家人反常的原因。
回頭看著許墨,問了一句,“我……?”
許墨拉著她坐下,柔聲道:“一會兒去醫院檢查過才知道。”
秦染愣愣點頭,明顯不在狀態。
之後吃早飯的時候,秦染被投喂到吃不下,才離開飯桌。
吃過飯,秦懷安和秦懷全在家看鳴寶。
唐亦甜、姚紅英、杜歡、許墨陪著秦染一起去了醫院。
路上幾人控製著速度,四十分鐘才到醫院。
許墨去掛了號,找到了婦產科,之後就是抽血化驗,等結果。
因為要兩個半小時才能出結果,幾人商量了一下。就出了醫院,去了附近的供銷社。
然後又在街上轉了一會兒,大包小包的回了醫院。
焦急又忐忑的等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出了結果。
老大夫是給唐亦甜檢查的那一個,看了單子。
然後對著秦染道:
“恭喜,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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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確實懷孕了,秦染還有些恍惚,有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許墨昨晚平複了一晚上,這會兒聽到醫生的話。
除了一開始的震動,反而是最先平靜下來的那一個。
給老大夫抓了喜糖,道了句,“謝謝。”
姚紅英和杜歡笑容滿麵,直說“好。”
然後一邊一個扶著秦染,出了醫院,又一路慢慢走回家。
回到家,聽到秦染確實懷孕了。秦懷安和秦懷全也忍不住興奮,一連說了幾個“好。”
中午姚紅英和杜歡一起下廚,做了好幾個菜,算是慶祝秦染懷孕。
熱鬨的吃過午飯,看著許墨扶著秦染回去。
姚紅英幾人想到自己馬上要回老家了,氛圍忽然變得有些惆悵。
唐亦甜抱著鳴寶剛準備回房間,看著幾位長輩之間的氛圍,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回到房間哄睡了鳴寶,她坐在床上就打開係統。
看今天中午阮靈兒在線,就點進了清朝的聊天頁麵。
然後問了一句。
【怎麼沒午睡?】
片刻後阮靈兒才開始回消息。
【甜甜姐,今天新人入府了,剛過來給我請了安。】
【兩個才十五歲的丫頭,都還沒長開,心眼兒倒是不少。說什麼想跟我投誠,打量我看不懂她們的心思。】
【雖然我宮鬥不行,可在後院待的久了,有些心思不用猜,我也知道。】
【不就是因為我受寵,想從我這裡分一杯羹嗎?哦,可能還會幻想著,能憑自己的本事,奪了我的恩寵呢。】
不得不說阮靈兒還真猜對了。
這兩位新進府的格格,來之前真就異想天開,想分她的恩寵。
她們沒進府之前,就知道四阿哥有一位非常受寵的側福晉。
今天過來遞投名狀,也是想看看這位霸占著四阿哥寵愛的側福晉,長的有多美。
然後算算自己成功上位的幾率能有多大。
可兩人想的很美,見到人後,可以說是備受打擊。
雖然因為身份的原因,兩人隻敢匆匆看了一眼,卻也有了一種自慚形遂的感覺。
就算側福晉還懷著身孕,肚子高高隆起。可她從容貌到氣質,都讓人望塵莫及。
兩人鬥誌昂揚的來,垂頭喪氣的回了各自的院子。
看著阮靈兒的消息,唐亦甜笑著回了一句。
【再多的想法,見到你人後,估計都被打擊的不輕。】
【以後就算爭寵,也不會來爭你的寵。】
阮靈兒勾唇回了一句。
【也對。】
【而且後院有了她們,估計能熱鬨一陣子。】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白嬤嬤的聲音傳了進來。
“側福晉睡了嗎?”
白嬤嬤是四阿哥給阮靈兒的人,為她盯著後院的動靜。
她這個時間過來,那一定是有事。
這麼想著,阮靈兒開口,“進。”
白嬤嬤躬身進來,給阮靈兒行禮,“側福晉安。”
阮靈兒直接問了一句。
“嬤嬤這會兒過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白嬤嬤微微躬身,開口道:“回側福晉,後院的鈕祜祿格格應該是有了。”
聽到這個消息,阮靈兒的手不自覺握緊。
雖然現在她的兒子,占了四阿哥的身份,可鈕祜祿氏到底是曆史上乾隆的親娘。
現在聽到鈕祜祿氏懷孕,阮靈兒心裡自然有些微的緊張。
但她也沒有自己嚇自己,直接讓白嬤嬤出去了。
看著房門被關上,她直接在係統上,把消息發給了唐亦甜。
然後問了一句。
【甜甜姐,你說,我有沒有可能,真的乾不過曆史?】
【那個鈕祜祿氏向來不怎麼得寵,在後院安分的像個透明人,沒想到她還真懷了孕。】
阮靈兒穿過來之後,就一直有注意這個鈕祜祿氏,畢竟是以後的太後。
可她是真的不得寵,也從不鬨幺蛾子。阮靈兒雖然想做太後,也沒道理無緣無故針對人家。
現在對方懷孕,讓阮靈兒有一種時也命也的感覺。
看著阮靈兒的消息,唐亦甜直接回了一句。
【你那個平行世界,沒必要對照曆史。】
【況且,現在的弘曆可是你的兒子。】
【有些事情,早就變了。】
【就像四阿哥胤禛,曆史上他留下的皇子,一共就那麼幾個。】
【可你那個四阿哥,孩子現在有多少?】
【孩子多,皇位的繼承,可選擇性就多。所以,你若是想做太後,就多生幾個皇子,你生的越多,概率就越大。】
看著唐亦甜的一連串消息,阮靈兒撇了撇嘴,忍不住回了一句。
【所以你是在催生嗎?】
唐亦甜嘴角勾起,笑著回了一句,
【可我說的也是事實啊!】
【你不可能滅了四阿哥所有的孩子,所想做太後,自然就多生嘍。】
【孩子多了,總會有那麼一個能成氣的,概率問題。】
阮靈兒知道,唐亦甜說的很對,她既然無法狠心去傷害彆人。
隻能好好維持四阿哥的感情,多給他生幾個兒子,到時候裡麵有一個聰明的。
太後自然就隻能是她。
剛這麼想,阮靈兒就聽到了外麵的請安聲。
“給主子爺請安”
然後就聽到四阿哥問了一句,“你家主子休息了嗎?”
片刻後房門被推開,胤禛走了進來。
他直接來到床邊坐下,自然的摟著阮靈兒,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問了一句。
“他今天乖不乖?”
阮靈兒偏頭看了他一眼,想到懷孕的鈕祜祿氏,想到新進府的兩個格格。
回了一句,“比你乖。”
胤禛的手臂緊了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閉了閉眼,壓下心裡的歉疚和心疼。
悶聲開口道:“對不起。”
這一刻他甚至想過,不爭了。
那樣等兄弟登基,就不會有人關注他後院的事。
可他這個身份,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是說一句不爭了,就能退出的。
他的那些兄弟,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他也不能為了兒女私情,把身家性命寄托在兄弟的良心上。
而他隻要爭,後院的女人,他就不能不去。
大清朝莫說容不下專情的帝王,就是現在他若是敢專情,父皇就能賜死阮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