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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工的時候,看著衛自強的成績,陸有糧心裡憋悶,不過才說了一句。
“你一個大男人一天才乾了兩工分的活,真好意思。”
雖然他口氣是有點不好。
可那個衛自強當即就紅了眼睛,要不是他攆的快,那挺大一小夥子,能直接跟他哭。
想到這個,陸有糧就覺得糟心,他這都是什麼命啊!
換出去的女知青一天十個工分,自己挑中的男知青一天兩個工分。
昨天晚上回去後,躺在炕上陸有糧怎麼想都睡不著。
現在看著那邊兩個,乾活麻利的女知青,陸有糧就心痛到無法呼吸。
陸有糧的心痛,吳勝利感覺不到。
因為得到了兩員乾將,他現在乾活都有勁。
九點多,吳勝利準時敲梆子,通知大家休息。
唐亦甜跟著楊春分,一起來到了樹下休息。
幾個嬸子大娘看到楊春分,就招呼她一起坐。
唐亦甜因為屁股上的傷口,她沒有坐,隻是在一邊站著。
上午乾活時躲在豆地裡,屁股實在癢,她還能不著痕跡的撓一下。
可現在,感受的著屁股上的癢,她隻能咬牙忍著。
在她不遠處,楊春分坐在後,幾位嬸子大娘就開始說話。
唐亦甜聽了一耳朵,卻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
“春分,你們那個組的唐亦甜,唐知青怎麼樣,能乾多少活,脾氣怎麼樣?”
聽到對方提到自己,唐亦甜的目光就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娘,臉頰有些方,眼睛不大,但看著很精明。
昨天唐亦甜,聽彆人喊她青紅。
現在對方提起自己,作為資深的小說愛好者,唐亦甜一下就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而常年搬小板凳的楊春分,也明顯聽出了對方的意思。
她看著劉青紅,真心的覺得,對方這想法有點美。
就她那個兒子也能肖想唐知青,這是做夢沒睡醒呢?
楊春分心裡想著,就道了句。“湊活!”
路過這裡的吳勝利,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有些詫異楊春分的回答,心裡忍不住想十個工分都湊活,那乾多少才不算湊活。
幾位大娘明顯不滿意楊春分的回答。
另一個黑瘦的婦人,又小聲的詢問一句。
“春分,你這個湊活是什麼意思?那個小唐知青乾的工分能不能養活自己啊?”
聽著對方如此不要臉的詢問,楊春分特彆想噴她們一臉。
自己家孩子什麼樣,心裡沒點逼數嗎?
人家唐亦甜長的好看會來事,還是知識分子,關鍵是能乾。
就他們家的那些矮黑戳的兒子,還敢肖想唐亦甜。
還準備娶回去讓人唐知青,自己掙飯吃。
就顯得他們臉大是嗎?
要楊春分說,唐亦甜那嬌軟的姑娘,應該找一個城裡人,再嫁回去。
就算落到鄉下,他們九嶺大隊,也就一個秦誌明,容貌上能匹配一點。
雖然說那小子有點刺頭,可長的好看,和唐亦甜的容貌看著就登對。
而且那小子現在有工資,結婚後,也能養家,不用唐亦甜下工乾活。
其他人,想屁吃還差不多。
楊春分在心裡口吐芬芳,麵上沒有顯露出來,回了一句。
“不能!”
眼看著幾人還要問,楊春分看著其中一個婦人道:
“流花姐,我記著你家櫻桃也二十了吧,相看了嗎?”
楊流花笑了笑,“還沒相看,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就沒逼她。”
劉青紅本來還想跟楊春分,追問一句唐亦甜的事。
話題直接被帶偏,主要楊流花家的事,明顯更有話題度。
“呦!流花你可不能太慣著孩子,都二十了,在拖下去可就成老姑娘了。”
“就是,孩子能知道什麼,還不是要咱們把關。”
幾個婦人七嘴八舌,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曲回春是看不上楊流花家那慣孩子的態度,也道了句。
“對啊!流花,你不能太慣著孩子。你看我們家,我挑中了哪個女婿,她們就嫁哪個,日子過得不是挺好。”
聽到曲回春用這事誇讚自己,其他人瞬間沒了聲音。
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曲回春家的小姑娘長的特彆水靈,叫芳芳。
當初自己處了個對象,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但曲回春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說什麼也不同意。
非要芳芳嫁她挑的女婿,一直說人老實肯乾,才能過好日子。
就為這芳芳還上過吊,哭過也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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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沒能犟過曲回春。
含著淚嫁給了隔壁村一個老實漢子。
但誰能想到,沒過一年,芳芳原來的對象,就考上了縣裡農機站,端上了鐵飯碗。
那可是鐵飯碗,她們村這麼多年,就一個秦誌明因為退伍轉業才端上了鐵飯碗。
就這大隊長兩口子,在村裡底氣彆提多足了。
當年要不是曲回春那麼犟,她現在可是有一個端著鐵飯碗的女婿,那氣派和現在能比嗎?
曲回春說完,看到大家的眼色,也瞬間閉了嘴。
心裡忍不住發悶,說不後悔是假的,為了當年的事,就算她小閨女後來沒說啥。
但曲回春知道,在嫁人這事上,小閨女心裡恨她。
她那時候要是知道,那小子還有那樣的造化,說什麼也不會拆散兩人。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楊流花在一旁,也想起了自己那個閨女,心裡微微發愁。
自己姑娘能拖到二十歲,沒結婚沒定親,是她的眼光太高。
看不上下地刨食的漢子。
原來是咬死了不嫁的。
可兩個月前大隊長家的小兒子,秦誌明退伍回來,她看見後,就說想嫁給秦誌明。
還讓她們老兩口找人去說和,可她說的著嗎?
秦誌明有工資,長的好,配城裡姑娘都配得上。
可楊流花到底心疼閨女,上工的路上找機會和姚紅英提了一嘴。
可姚紅英回答的很明白,她們兩口子聽從黨的指令,不乾涉兒女的婚事。
想娶什麼樣的媳婦,秦誌明自己說了算。
回去後她也和櫻桃說了,也勸了閨女彆做夢。
可櫻桃反應很激烈,直接說她自己想辦法。
看著閨女的狀態,楊流花心裡擔心的很。
就怕櫻桃做出什麼糊塗事,害了自己一輩子。
上工的梆子敲響,大家紛紛起身,各自回了地裡。
楊春分來到唐亦甜身邊,拉著她問了一句。
“唐知青,你也腰疼了嗎?大娘家還有藥酒,晚上你去取一點,回去自己按揉一下,會好很多。”
她有注意,唐亦甜剛剛站著的時候,不太自然。
覺得她可能是這兩天乾活太猛,累著腰了。
麵對楊春分的好意,唐亦甜沒法隱瞞,看周圍沒人了。
湊近一些,小聲道:
“大娘我腰不疼,不用藥酒。”
而後語氣有幾分不好意思,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我昨天下午上山撿柴火,被蜂子蟄了。”
楊春分聽唐亦甜說自己被蜂子蟄了,著急道:
“你被蜂子蟄了,蟄了哪裡,有沒有把毒水擠出來?”
唐亦甜有些懵,她沒太聽明白。
張春分看唐亦甜的模樣,就是不懂,解釋道。
“被蜂子蟄了,隻要不過敏問題不大。被蟄之後,把毒水擠出來,傷口不會腫的很厲害。”
唐亦甜感覺著自己屁股上,木木的腫脹感。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被小小的蜂子咬了,會有這麼大的問題。
小聲的詢問了一句,“那楊大娘,被蜂子蟄了,要多久能消腫?還有我現在擠毒水還行嗎?”
她屁股上的腫塊,現在特彆硬,唐亦甜有些擔心。
楊春分看著唐亦甜,回答道:
“蜂子蟄了當時擠才行,發腫之後,隻能等它自己消。”
說著她看著唐亦甜,
“還好你不過敏,蜂子蟄了過敏是能死人的。你現在隻發腫,問題不嚴重,三五天就能消。隻是,你被蟄了哪裡?”
唐亦甜不知道一個小小蜂子,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心裡一陣後怕,好在她不過敏。
對上楊春分詢問的目光,唐亦甜不好意思的,小聲道了句。
“屁股!”
楊春分愣了一瞬,直接笑了起來,但她控製著沒讓自己笑出聲。
但那臉色憋的,看著就很難受。
這是唐亦甜下鄉後,第一次社死的場麵。
楊春分笑過之後,看唐亦甜臉都紅了。就轉移了話題,說了些這邊山林裡的危險。
到了地裡乾活時,兩人才分開。
中午的時候,楊春分和唐亦甜一起往回走。
這會兒好多嬸子大娘都下了工,回家的路上還算熱鬨。
楊春分拉著唐亦甜走在了後麵。
給她說村裡的人,還有一些在這邊生活的常規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