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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正獨自坐在乾坤殿龍椅上,翻閱這幾日由內閣送上來的奏折。
有內閣在,普通的奏折他並不需要看。
看的也隻是一些重要事件,而且是由內閣已經決定好,隻等著披紅的大事。
不過此時的他眼睛並未看奏折,而是陷入了沉思。
昨晚夜宿椒房殿,由崔貴妃崔夏冰侍寢。
沒想到,居然和黑越族人聯合起來了。
沿路官員,駐軍,勢必要保證陛下安危。
徐玄武冷聲道:“諸位,此人乃是朝廷插入我龍翔軍探子,如今被誅,實在咎由自取!”
周圍軍官、幕僚目視此人,眼神逐漸冰冷,無一人為其求情。
徐玄武眼神一動,道:“先生何意?”
龍翔軍軍營中,徐玄武看著手中的軍令,滿眼疑惑。
趙素靈也驚訝道:“陛下,這麼快?”
“若少將軍隻想做封疆大吏,替朝廷鎮守邊疆,那便按照軍令中所說,以龍翔軍為基礎,招攬軍民,組建軍區,絞殺黑越族人和擊退南詔國入侵。”
“諾!”
就是不知道,這三人會乾出什麼成績。
話音還未落下,旁邊一軍官突然抽刀,一刀就從背後捅進了他的肚子。
“大虞不道!朝廷不公!天災**不斷,此乃天亡大虞!”
是的,沒了。
話音剛落,都是徐玄武心腹的幾人紛紛拜倒在地。
崔夏冰不愧是大家閨秀,不管是氣質還是樣貌都沒的說。
其他嬪妃派來詢問的宮女太監,也被他打發了回去。
這時他又看到了另一張奏折,乃是南越郡龍翔軍主官徐玄武上奏的奏折。
見此高山,鄭毅便下令諸多禁軍把守諸多路口,親自帶人踏上了岱宗山上的太一道,前往金皇頂!
與此同時。
陰陽寶鑒,鏡麵依舊平靜如水。
李文優淡聲道:“養匪自重,黑越族人和南詔國不能不打,但又不能一杆子打完。要邊打邊養,從朝廷手中拿到所有能拿到的好處!”
“哦?”
“暗影衛。”
而趁著這個時間,鄭毅喚回了隱藏在慈寧宮內的血月蠱。
更重要的是,前往冀州這一路上屬於京畿地區,治安條件很好,基本沒有什麼不長眼的人前來騷擾隊伍。
如今被大虞占據,這三十年來一直發生摩擦。
話音還未落下,就有一人站了起來,抽出長刀直指李文優。
他的記憶,隻到抱起崔貴妃。
“哪怕朝廷因為剿滅楊玄素,得了大量錢財,開始減免賦稅,但是朝廷減朝廷的,下麵收下麵的,百姓依舊苦不堪言。”
趙素靈退了下去,鄭毅又道:“承恩,啟程吧。”
剛一出宮,鄭毅還覺得有些新奇,不過看多了之後也就那樣。
至於趙希正是否發現自己真實身份,鄭毅一點也不擔心。
原因很簡單,以前的正永帝,也並未見過趙希正。
“噗!”
“少將軍天威!”
“什麼迷香、蒙汗藥,居然連一品境武者都能迷倒?”
“周圍郡縣郡兵,他們又有多少戰力?”
“嗬嗬嗬……”
“嗯,去一趟金皇頂,見一見太一道老祖宗。”
徐玄武眼神一亮,但又皺眉道:“軍令中說明朝廷會派遣欽差大臣監察,如此……”
鄭毅想了很快,當即做出了決斷。
“此事,不必瞞著其他人。”
“大旱、又是大旱?”
趙素靈搖頭道:“陛下,臣真的不知。”
“諾!”
“若真有如此聖藥的話,那豈不是說……”
李文和。
“墨影、墨環……”
“趙真人,不知前往金皇頂需要幾日?”
如今的十隻血月蠱已經全部培育完畢,和那隻母蟲一般,凶厲殘忍,能匹敵先天境武者!
興致來了,縱馬狂奔,好好領略古時候的大好河山,錦繡風光。
鄭毅對昨晚的記憶,一概沒有!
他隻記得,進入椒房殿後,由崔貴妃親自寬衣解帶,將其抱起之後……
一甲狀元、榜眼、探花三人身負才乾,但一直留在翰林院也不是事,讓他們提前觀政為官,也是培養鍛煉他們。
數日前他都準備前往金皇頂去和太一道老祖宗會晤,剛好能作為這次離宮的理由。
他所擅長的,不過是用前世的經驗,來做出一些更合適的查漏補缺。
他心神一動,思緒立刻潛入了識海當中,望向了陰陽寶鑒。
“諾!”
他苦思冥想,想了很多,最終隻能記起進入椒房殿時,聞到的那股特殊的檀香味!
“虞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隨意想著,他便望向了手中奏折。
他有的改,有的並未更改。
其他奏折,林林總總也有許多問題。
徐玄武滿意道:“李先生,您可以繼續說了。”
隊伍前行,鄭毅偶爾待在轎攆之上休息,亦或者培育血月蠱。
他居然沒有一絲印象。
話音剛落,周圍將士臉色全都微微一變。
更彆說這個古代封建社會。
但古怪的是……
“還是說……崔貴妃心有所屬?”
徐玄武眉頭也是一皺,問道:“還有呢?”
大殿昏暗的角落中,當即出現了兩道彎腰恭敬的太監。
哪怕是前世醫療條件、生活條件那麼好,也沒人能活一百六十歲。
帳中還有七八幕僚、軍官坐列,有人問道:“少將軍,朝中有何軍令?”
秦中大旱,赤地千裡,寸草不生,百姓易子而食,長安府知府劉祥知情不報,隱瞞旱情,致使旱災擴大,餓死三萬餘人……
“不過老臣年輕時,確實聽同門提到過師尊所住金皇頂有仙人飛舞,仙鶴飄搖。”
“讓我們自行招兵?”
“或者其他秘密……”
不多時,劉承恩返回,背後還跟著趙素靈。
劉承恩很快反應了過來:“陛下,您要出宮?”
“也不知這太一道老祖宗,會給我什麼驚喜……”
長安府知府劉祥,斬立決。
“少將軍,此人妖言惑眾,蠱惑少將軍與朝廷之睦,卑職這就將此人斬殺……”
崔貴妃此舉……實在是,大逆不道!
鄭毅正想呼喚劉承恩,但很快又想到了什麼。
“如今天下大亂,正是我等的好機會!”
“怎麼全是災情?”
“喚兩名機靈的女子過來。”
“組建軍區?何為軍區?”
李文優眼神陰森,語氣也緩緩變了:“卑職近些年來一直在搜集天下大勢,如今天災**不斷,而朝廷苛捐雜稅又極其繁多。”
“諾……”
同時,將已經祭練成熟的另一隻血月蠱,送入了慈寧宮。
“諸君!若假以時日,玄武能平定天下,為天下之主,諸位均可封為王侯!”
之後的一切事宜,全都沒了記憶。
李文優道:“朝廷此舉,乃是效仿濱州邊軍所製,不過卻是將權利下達軍方,以少將軍為主,組建護衛南越郡區域內的軍部組織。”
“但是又為了維持崔家的權勢,不得不給我下藥?”
“糧草軍械呢?”
“哦?喜從何來?”
四人依次退下,而鄭毅則是長舒一口氣,倒在了龍椅上。
“並無,隻是說要事。”
但是現在的鄭毅,身負陰陽寶鑒,是否和女子雙修一看便知。
拜見一位活了一百六十歲的先天境武者,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劉承恩快步前去傳旨,而鄭毅也是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
趙素靈已經得知了鄭毅的打算,當即道:“回陛下,金皇頂位於冀州南部,陛下轎攆前往的話,大概需要七日時間。”
也就是說,昨晚,他根本就沒有與崔貴妃就寢,也並未雙修,更彆說凝聚先天純陰之氣了。
在一次與白越族人衝突時被龍翔軍救下,自投於龍翔軍麾下。
而且這麼強大的實力,鄭毅也實在想不通會有什麼人會來刺殺他。
以其機敏、毒辣之謀,很快受徐玄武賞識,添為徐玄武幕僚。
“諾……啊,出宮?”
“等朕從金皇頂回來後再說吧。”
鮮血噴湧,這將士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圍同僚,隨即怒視徐玄武,咬牙道:
“徐玄武!你徐家滿門忠烈,怎會做這大逆不道之事!”
在沒有調查清楚崔貴妃真實身份和目的時,他是不準備再去椒房殿了。
“很簡單。”
此番決定,乃是將南越郡視為邊區,並且將南越郡留下來的龍翔軍改造為於濱州邊軍一樣的部隊。
鄭毅直接問道:“趙天師,你可知這位老天師,是否真的身懷修真秘法?”
“如此下去,最多三年時間,天下必然大亂!”
一百六十歲啊,妥妥的世外高人。
“宣趙素靈進宮!另外,準備出宮事宜。”
大殿外,劉承恩快步小跑的進來,語氣諂媚道:“陛下,有何吩咐?”
陛下離宮,鄭毅雖然在催促,但是該有的儀仗隊一點也不缺,林林總總上千人。
“崔貴妃,崔夏冰,崔家……到底在搞什麼?”
然後,就沒了!
畢竟內閣那幾人都為官數十年,一些管理國家的經驗肯定比他要強。
除了宮中人之外,還有三十餘位太一道弟子隨行。
糟了,我這該不會和明末一樣,碰到小冰河時期了吧。
徐玄武隨意將手中軍令遞給了旁邊幕僚,其他人也是輪換觀看。
禁軍、錦衣衛、還有大量宮女、太監等等,隊伍逶迤數裡之長。
之前青州大旱,如今又是秦中大旱。
“滿門忠烈,就該守在這南越不毛之地,數年不得動彈?”
“你二人不許傷害崔貴妃,但是要將她每日的所作所為、吃了什麼、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甚至是何時洗漱、何時睡覺,都要給朕記清楚,明白嗎?”
“這種滿門忠烈,不要也罷!”
鄭毅當機立斷道:“趙真人,朕今日就啟程前往金皇頂,請趙真人帶路吧。”
當時他離開時,腿都是軟的!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鄭毅心中一突,看來這大虞天下果然不對勁。
既然不能留宿椒房殿,那就想辦法出宮。
很快,仙風道骨的趙素靈便大步走了進來:“陛下。”
兩女當即恭敬道,隨即鄭毅擺擺手道:“下去吧。”
幾人議論紛紛,最終有一文士打扮男子起身道:“恭喜少將軍、賀喜少將軍。”
“滿門忠烈,就要目視自己摯愛女人,入宮為秀女?”
徐玄武?
徐牧軍之子,徐青鸞之兄?
打開一看,卻是奏明南越郡有黑越族人聯合了南詔國,侵入南越郡,請求支援的奏折。
“諾!”
“如此十餘年之後,少將軍便會如同徐牧軍大將軍那樣,聲威煊赫,為大虞立下滔天戰功。”
皇帝轎攆上,鄭毅特意喚來了趙素靈,來為他介紹即將見麵的這位老天師。
“仙人嘛……”
“不想侍寢?”
“有了!承恩!”
“吳州蝗災,賑災……”
同時調集周圍郡兵,支援龍翔軍。
“有古怪……那道檀香味?”
“江南水患,怒龍江南岸決堤三十六處……賑災!”
其景巍峨雄奇、幽奧俊秀,無比雄偉。
“我太一道確實有延年益壽之法,但大都是朝飲清露,修身養性之法。”
說著,李文優冷笑道:“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徐玄武望著此人,很快就想起了此人的身份。
鄭毅暗自估算,這位趙希正老天師,居然傳承四朝,活了將近一百六十歲!
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環視一圈,默然無語。
第一句話,就讓鄭毅無比震驚。
將這張奏折放到一旁,又查看起了其他奏折。
“暗影衛,墨影/墨環,見過陛下!”
也有不少大臣派人來詢問,當得知鄭毅是準備前往金皇頂太一道,又有大量太一道弟子相隨之後,當即退了回去。
徐玄武當即道:“先是請說,在場之人均是我之親信,必不會有人傳播出去。”
鄭毅看著這張奏折,考慮了一下後繼續抬筆寫到:“以龍翔軍為基礎,於南越郡組建南越軍區,徐玄武為軍區將軍,自行培訓軍隊。”
鄭毅當即翻到了內閣針對此事的處理方法。
“若想爭霸天下的話,又如何?”
“叛賊……我殺了你!”
“老王,對不住了!老子實在不行待在南越郡這鬼地方了,大好河山,老子也想裂土封王!”
“嗬……”
因為是大隊出行,是以隨行的人員很多。
一天一天過去,鄭毅大部隊很快便進入了冀州,接近了岱宗山。
“然後……”
“滿門忠烈,就要乖乖等著十餘年之後,被皇帝以莫須有罪名誅殺?”
“想必此事,也和淑妃娘娘有關。陛下寵愛淑妃娘娘,才會如此信任少將軍您……”
翻到內閣處理辦法,鄭毅也緩緩點了點頭。
“椒房殿……”
李文優道:“若少將軍再想進一步,位極人臣,甚至是想逐鹿中原……”
原為唐王府中幕僚,唐王謀逆之後出本人外,其餘妻族、子族等被判誅九族,而此人卻不知用了什麼法子逃到了南越郡。
看著這幅奏折,鄭毅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當即提筆寫到:
“今年恩科一甲進士,半年後調任長安府觀政。擇其善者為官。”
“請他進來。”
“卑職領命!”
南越郡。
“嗯?”
“諾!”
“至於真假,老臣到現在也並未查明。”
“陛下,家師真名為‘趙希正’,康樂二年入道,永昌十七年為太一道掌教,建康二十七年卸任掌教,於金皇頂閉關,至今已有九十七年!”
“再派人聯絡端妃,通過其讓給皇帝越發信任我等,然後靜待天時!”
“雲州瘟疫……”
“擇日不如撞日,就此時吧。”
“永和宮?淑妃?”
鄭毅皺眉道:“她說了什麼事嗎?”
徐玄武冷笑道:“滿門忠烈?”
“崔貴妃要做什麼?”
昨天晚上,他隻是一個人睡到了大天亮!
若是崔貴妃有意害他的話……
同行的還有新晉成為大內侍衛的陳紅袖、趙鐵山二人,再加上先天境的賢王爺隨行,單純的先天境武者就有兩人。
古怪的是,第二天他居然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在崔貴妃及其貼身宮女蕭兒的照顧下,穿衣離開。
“大膽!”
“奴婢在……”
在鄭毅離宮之前,就已經有不少快馬、信鴿飛速離開京城,飛向了冀州各部。
調任吏部郎中王聞為長安府知府。
李文優冷笑道:“欽差大臣又如何?南越郡距離京城極遠,哪怕是快馬狂奔也許兩月有餘。天高皇帝遠,我等……”
他踉蹌兩步,最終還是無力掙紮,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沒了氣息。
除非……此人真的身懷修真秘法!
交好白越族人,以其為鋒,鎮壓黑越族人叛亂與南詔國入侵。
“不對勁……”
“而且此軍令中言明少將軍可以自行招兵,也就是說,我們手中有多少糧草,便可以招攬多少兵員!”
“啟奏陛下,供奉殿金牌供奉趙素靈帶到!”
“我與鸞兒、碧荷雙修至今,武道修為可是一品境武者!”
“諾!”
南詔國?
位於大虞南方的一個小國,三十多年前,南越郡正是大虞和南詔國的邊境地帶。
鄭毅單手敲打著桌麵,最終還是做了決定:“朕會支會內務府一聲,將你二人送入椒房殿崔貴妃處。”
“**香?還是蒙汗藥之類的東西?”
想到這裡,鄭毅當即對椒房殿避如蛇蠍。
當時隻以為那是普通的檀香混雜了椒房殿的椒香味,但是如今一想,卻是古怪。
但其上,卻沒有一道字跡。
不同的是,將邊軍改為軍區,更能加強對南越地區的統治。
“哈哈哈……”
很快,兩名宮女暗影衛迅速走了過來。
“噗……汩汩……”
鄭毅喃喃道:“短時間內要想辦法蒙蔽她,我初次寵幸於她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萬一今晚不去的話被她發覺了的話……”
岱宗山,大虞五嶽之一。
劉承恩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陛下,剛剛永和宮派人來傳,說是有要事要稟告陛下,祈求一見。”
就是那隻凶殘成性,喜好吞食同類的血月蠱。
在加上千餘禁軍,暗中隨行的暗影衛,鄭毅本人亦是一品境武者,再加上足以威脅先天境武者的數隻血月蠱。
這些弟子,全都是在軍中、錦衣衛或者供奉院任職的弟子,一品境武者二人、剩下的全都是二品、三品境武者。
“七天,一來一回差不多大半個月嗎……時間差不多。”
“諾!”
至於對秦中的賑災事宜,則是免稅三年,從關中、蜀中等地調集糧食,用以賑災。
“伱們看吧~”
鄭毅閉目沉思,不管趙希正手中有沒有修真秘法,自己前往金皇頂也不會損失什麼。
鄭毅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若是以前的正永帝,很有可能被蒙蔽過去。
“所謂的修真秘法,微臣並未接觸過。”
“卑職想問,少將軍誌氣如何?”
“如此下去,龍翔軍軍力大漲,少將軍也將成為朝廷重臣,至少也是封疆大吏,就如前朝州牧一般!”
“屆時,便是我等的機會!”
加更一章,剛剛發錯了,隻能將錯就錯,61和62搞混了,看過的朋友重新看一遍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