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不停斬落,煙塵四起。
但根據大多數有煙無傷定論,所以楚霄暫時沒死。
每一道傷口血肉模糊,傷可見骨,但被骨頭擋住,不能徹底砍入。
當然,這隻是暫時的。
如果不做出什麼有效措施的話,該死還是會死。
749預備役大學校長辦公室裡。
秋秘書端坐門口旁邊。
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從陸鼎跟傅星河回到漢京時,他便已然察覺。
身為一個秘書,不一定要有多能打。
但是消息,一定得跟得上。
所以陸鼎他們前腳來749預備役大學處理池煙宜等人的事情。
秋秘後腳,便找到了749預備役大學的校長老師等,直接開麥。
“你們之前說學生之間良性競爭,隻要不搞的太過分,學校都不會管,這是培養學生的自主性。”
“好,星河在楚霄,在賀晚秋那兒受了委屈,我忍了,都是學生,大家掰手腕,他自己事情沒做好,落了口舌,得認,我忍了!!!”
“我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你們說,借勢而為,也是一種本事,隻要池煙宜做的不是太過分,學校也不會管,好,事情的源頭還是出自星河那事兒,我也忍了!!!”
“就當磨煉他。”
“後來星河退學,你們說,那是他自己要退學的,學校從來沒有說過要開除他,也從來沒有說過要怎麼樣,更多的是放任他們自己競爭,星河心理素質不行,我還是忍了!!”
“他確實在這點上,心理素質不行。”
“你們都有道理!!”
“但是今天,星河回來要說法,以一對二,光明磊落,誰要是在這個時站出來說什麼主持公道的話。”
“那不好意思,你們之前沒有主持公道,現在跑回來主持公道,違背了你們所說的隻要是良性競爭,學校都不會管的規定,那我可就要推翻之前的一切隱忍,半點都不會忍!!!”
秋秘取下眼鏡往門口一坐。
“我現在就坐在這裡,誰敢往出邁一步,我這個當文職做文件的,倒也不是不會拳腳功法,殺伐手段!”
“既然你們說公平,說放任,那就放任到底。”
“如果人死了,一切過錯我來承擔。”
“根據大漢律法,749管理條例,749預備役大學傷亡指標,749等各項律令。”
“我現在阻止你們救人屬於從犯,但因為此事有因有果,涉案人傅星河,當事人賀晚秋,當事人楚霄之間,有個人糾紛。”
“所以解決矛盾,自主切磋是合理的。”
“如果人死了,那就是傅星河過失殺人,但因為你們可以救,被我攔下了,所以更大的過錯在我,我的性質從從犯,變成了主犯。”
“根據你們之前所說,放任學生良性競爭,我以傅星河家屬身份過來監督良性過程,是合理的,剛剛所說的話,你們可以告我口頭威脅。”
“但是隻要你們動了,那就是你們對良性競爭,和我對良性競爭認知衝突,認知衝突,立場不同,動手也是合理的。”
“傅星河打殺楚霄,屬於過失殺人,由於他現在特派外出,執行保密任務,歸稅老手下特派員派員親自管理,如果你們有疑問,請致電稅老,轉接星河的直係領導,對接引渡。”
“如果你們想告我,現在就可以理清思緒,確認流程,拿出本次事件的起始,過程,細節,跟我對簿公堂。”
“如果你們想動手,現在也可以動手了。”
告他?
誰不知道這稅老的秘書,乃是新城最大的訴棍,完全沒有底線的那種,手段擦邊,但無所不用其極,犯罪不絕對,絕對不犯罪。
勝率百分之百。
早年攪動滿城風雨,死了他都能盤活,靠著打官司攪動滿城風雨,堪稱法內狂徒。
後來改邪歸正,跟了稅老。
專門為稅老及其門派係後輩打官司,處理雜事,甚至參與到了大漢律法的編訂修改。
你跟他對簿公堂?
當然,無論是稅老也好,還是他那些弟子也罷。
對大漢都是絕對的忠誠。
但就是做事,有點毛躁,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但自從秋秘跟了稅老以後,這些所謂的把柄,就再也不是把柄了。
所以
跟他動武,那不止是惹了大漢鷹派大部分人,更是惹了稅老這個大漢座山雕。
至於告他打官司
真當人家百分之百勝率白來的?
房間中的氣氛有些壓抑。
“秋律,以前的你很混蛋,現在的你,還是很混蛋,我以為你改邪歸正了,沒想到你是變本加厲!!”
秋律,秋秘書的本名。
從名字就能看出,人家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秋秘書擦拭著手上的眼鏡,緩緩抬眼:“不服就打我,不服就告我,你敢嗎?你行嗎?”
“當初我外甥一事,我一忍再忍,我確實是改邪歸正了,你這麼說也沒錯,但我的改邪歸正,換來的是你們的蹬鼻子上臉!!!”
“我真是好臉給你們給多了。”
“現在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嚇我呢?”
“你行嗎?你們行嗎?”
“我姓秋的從出道打第一場官司到今天,哪一天沒有人想殺我,哪一天沒有人想讓我死?我能活到今時今日,不是僥幸得來。”
說到這裡時,秋秘站起身,緩緩走到那說話之人,749預備役大學副校長麵前,雙手撐上桌麵。
“想動我的人裡,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現在想唬我,你算老幾!?”
“來啊!!!!!”
副校長臉色鐵青,拳頭是握了又鬆,鬆了又握。
直到端坐的校長,伸來手,放了一杯茶水在他麵前。
749預備役大學的副校長,這才收斂了眼神,順坡下驢,不再看秋秘。
發言人也從副校長,變為了校長:“秋律,不至於鬨的這麼大吧,個人恩怨,出氣即可。”
秋秘轉身,再次走到了門口旁的椅子上坐下。
“看我外甥自己意願吧。”
說話間,視野調轉,來到749預備役大學的圖書館中,正在掃地的老人,扭頭通過窗戶望外。
如果楚霄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眼前這個掃地的老人,正是當初勸他提早出去實習的老人。
“唉”
“這個破局之人,還是得我這個老骨頭來啊。”
另外一邊。
遭受神祇虛影連連揮砍重擊,生命危在旦夕的楚霄,在突生異變。
身上道道傷口,有血色能量鑽出亂竄,不斷修複著每一道足以致命的傷口。
這樣的畫麵,令陸鼎側目,眼神落入正在恢複狀態傷勢的楚霄身上。
“你的情況,還真是多啊。”
說話間,陸鼎手一握。
黑煙滾動,紅棺大開,芊芊鬼手,遞刀而來。
陸鼎接住長刀,隨時準備介入。
隻要傅星河解決不了,冒出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鼎就會一刀劈去,將麵前的一切一分為二,杜絕一切特殊情況的發生。
反正這種時候,如果楚霄真是主角的話,那不是最終底牌,就是大能護體,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不管是什麼。
陸鼎不在乎。
隻要出現,那就先砍一刀看看情況。
他的動作,令心情忐忑不知道怎麼開口投降的賀誠有些愣神。
‘他,竟然也用刀?’
這是什麼概念?
如果說這穿文武袖的人,隻是單純的強,那自己輸了,賀誠也就認了。
可隨著陸鼎掏刀!!!
賀誠道心開始顫抖,緩緩爬上裂縫。
他不是接受不了失敗,也不是接受不了有人比他更強。
畢竟漢京是大漢的首都,隨便扔個磚頭下去,都能砸著天才。
他是接受不了,陸鼎明明是一個用刀使兵器之人,卻是以跟他們差不多的五禁修為,赤手空拳虐了他們。
賀誠落寞低頭。
心中的忐忑散去,語氣泛著無力說道:“我投降認輸認打認罰。”
陸鼎瞥他一眼。
這人,倒是聰明。
陸鼎怎麼會看不出他心中的小九九,和此時狀態的變幻。
倒是有勇有謀,有情有義。
剛剛賀誠親自動手甩刀打暈賀晚秋,便是已然明白沒有繼續打下去的必要了。
先讓妹妹昏迷,阻止她一錯再錯的同時,給出態度。
現在又說出這些話。
擺明了就是今天萬般因果,不管是妹妹犯下的錯誤,還是剛剛跟陸鼎動手的後果,他皆是一力承當。
當哥的當到這種份兒上。
算是難得了。
陸鼎點點頭:“候著吧,你的問題待會兒再說。”
雖然他覺得這人還算可以,不說多好,但壞不到哪兒去,可評價歸評價,陸鼎是不會因為這一點中等偏上的評價,就讓這兄妹倆好過的。
他的話音剛落下。
就見前方。
楚霄體內鑽出來的血色能量,逐漸彙聚成一尊高大虛影,隻是出來瞬間,便震碎了傅星河的殺招術法。
“唉適可而止吧。”
秋秘的人設,有點映照現實了,所以被審核了,這一章晚了一些,抱歉寶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