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非凡本來是選擇相信陸鼎。
因為剛剛。
陸鼎跟他說過這個事情。
對於在場的其他人嘛。
他是不抱任何一點希望的。
特彆是忘清歌和白鶴眠。
壓根兒就沒打算指望他倆。
白鶴眠就不說了,大家在一起的時間長,什麼成分,懂的都懂。
忘清歌雖然他了解的不多。
但是之前,陸哥跟他描述過一個場景。
說,他們在銅西的時候。
因為當時的任務,他經曆了一個類似老板打氣,要做五百萬業績的畫麵。
下麵回應的分彆是。
流口水的派大星,對眼兒的小呆呆
其中,忘清歌就是那個對眼的小呆呆,至於流口水的嘛不必多說了。
當時他還問了,小呆呆和派大星是什麼。
陸哥直接給他畫圖
笑的燕非凡根本停不下來。
所以。
現在她說她有辦法
燕非凡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他有點不太敢。
不過陸哥也跟他說過,忘清歌是呆,不是蠢。
想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跟我來】
忘清歌木牌一舉,帶著兩人走向正在遭受群毆的衛高煉炁士。
前麵左道人擠人,甚至有人跳起來紮進了人堆。
燕非凡喊著:“讓一下,讓一下!!!”
沒人理他,哪有什麼組織和紀律啊
哦忘了,他們本來就是左道,很符合人設了。
忘清歌木牌一舉【你這樣沒用】
隨後,把木牌掄起來。
邦邦邦邦
好聽嗎?
好聽就是好頭。
小木牌當錘子用,每一次掄下去,上麵還有字跡閃過。
【讓!!】
【讓!!】
【讓!!】
燕非凡瞬間懂了陸哥的意思,確實不是蠢。
大智若愚,這一刻她比自己還聰明!
邦邦邦的,忘清歌直接打將了進去。
此時。
出手偷襲的那名衛高煉炁士,早已不成人樣。
身上的傷勢,早夠與他同境之人,死個幾十上百回了。
但他卻依舊精神。
甚至亢奮。
破損的肉身,半剝離他的靈魂。
本是應該略顯透明的靈魂中,能看到道道詭異的紋路,以及那印刻在靈魂之上的眼睛。
他目前死不了。
但等一目五行法完畢,亦或者陸鼎突破之後,他就會死。
而且這個結局無法改變。
這也是一目五先生的變態之處。
忘清歌走進來看著。
青年抬頭嘿嘿一笑,粘稠的血液從嘴角滴落,帶起絲線。
“嘿嘿我殺了陸鼎我殺了解屍太歲我”
忘清歌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隻是臉色越來越黑
厚重的黑霧,擋住了她臉上的細節,隻露出兩隻眼睛,就這麼盯著青年。
隨後抬手。
高舉木牌。
砰!!!!!
激蕩的威勢,震開了周圍躍躍欲上的左道煉炁士們。
這一牌下去,青年的靈魂都被打的凹了進去。
眼神瞬間清澈。
是。
目前他還是死不了。
但是疼啊!!
還是來自於靈魂上疼。
心靈被‘輕輕’敲醒。
忘清歌木牌舉在麵前【現在不是你做白日夢的時候】
袖子一擼。
白皙的皮膚上,滿是令人不適的詭異符號。
是死物。
但是看著的時候,在眼中,那是會扭曲蜿蜒的活物。
周圍的左道煉炁士趕忙退的遠遠的。
忘清歌開始行法。
手臂猛的對砸而上,濃墨一般的黑暗瞬間潑開!!
與此同時。
長空之上。
雲朵之中,衛高國的兩名煉炁士,正在一絲不苟的掐著他們威力最大,殺傷性最強的法訣。
而在他們遠處的另外一朵雲彩中。
一行十人的大漢天察隊伍,正有樣學樣的跟著掐。
隻不過他們的所掐的法訣,並不是什麼殺傷性的。
而是
【離火封天庚劍定穴封五方五行墓門雙屍鎖押神抽靈鞭逆鱗附】
等等這些,大範圍限製,關押,監禁,鎖靈的法訣。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把這幾個人‘活生生’打死在這裡。
當然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合手轟殺他們。
太過於仁慈了
得讓他們後悔,後悔來這裡!!
想到這些,一眾大漢天察,一邊搓著術法,一邊臉露壞笑。
此時的他們。
仿佛已經腦補到了,待會兒這倆大,在全力出手偷襲的一瞬間,被封鎖限製的死死的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大漢天察十人眾:桀桀桀桀桀
你穩,我比你更穩,你螳螂捕蟬,我黃雀在後!
下方戰場的天空之上。
秋拂,竇聽雨,趙劍,三人趕到。
散開站位。
目光直視那演都不演的衛高天察崔在民。
往下一看。
掃視一圈陸鼎不在不說。
還有一股股熟悉不似人的波動傳來。
趙劍最先喊道:“這是一目五的波動!”
崔在民點點頭,附和著他的話:“沒錯,正是一目五先生,看到趙先生還記得啊。”
“當年,您和您的兄長,捉拿一目五不利,讓它逃進了衛高,對我衛高造成了極大的危害。”
“您也沒有想到吧,它居然會為我們所用,並且用來對付你們大漢的第一天才。”
“這叫什麼?多年前的回旋鏢正中眉心?”
這話一出口,三人頓時心中一沉。
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陸鼎中了一目五的招!?
趙劍臉色難看的可怕,當年沒有拿下一目五,算是他任務生涯中的一個小汙點。
從客觀上來說,這玩意兒不好拿下,跑了也算正常。
當年大漢,在大清洗的時候,跑的又不止一目五一個,多著呢。
狠角色,沒那麼容易弄死。
但從事實上來說,沒拿下就是沒拿下,沒什麼好說的。
竇聽雨在旁邊聽不下去:“放你爹的狗屁,什麼叫不利,就是故意趕到你們那邊去的,怎麼樣!?”
崔在民臉色一僵。
心中暗罵。
西八,這個不講道理的女人!!
冷靜,冷靜,她活不了多久,馬上就會死在我嚴密周全的計劃之下。
沒必要跟她浪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