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玩弄命運的聖獸,終於遭到了命運的反噬,無力而不敢置信的倒下。
當光芒散去,地上遺留的隻有巨獸的殘屍,而失去了祭祀(汙染源),王座後的母神像開始崩潰,這聖域自然也開始破裂。
而母樹神像的崩潰,這片聖域自行崩解,也讓那從“源頭”延伸出來的魔物自然滅亡,死者的灰燼撒滿這片世界。
人類,又一次勝利了,一次足以汙染整個城市威脅幾百萬生命的超級汙染事件,就這麼落下了帷幕如果一切順應“曆史”的話。
“咦,我不是獻祭了生命嗎,我怎麼,還活著”
曆史,在這一刻,進入了虛假劇本,騙術者構建的彌天大謊。
“怎麼沒死?!”
這一刻,彆說場中的“路平安”不懂了,作為觀眾的真路平安,也有點懵。
“當時,你就沒死吧,如果不是還有口氣,我怎麼會把你抬出去。”夏琴倒是不以為然。
“”路平安沉默了,從麵板上的提示,他是真的死了一次,而他記憶中,這一刻他應該已經失去了意識,感受到了第二次死亡。
現在依舊保持清醒的“路平安”,很不正常。
按照“曆史”中的進程,他的死亡,是必然的而且,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曆史拐點。
汙染,是不會消失的,克爾達萊絲的的登神失敗,但她的遺留物,就足以造就古城有史以來最強、最危險的超級汙染源,如果最終將其化作秘境的話,恐怕是七階起步的致命風景。
但它們依舊消失了這就是路平安,被重點監視的根源。
事實上,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崩潰的登神儀式自行瓦解,但又不甘於就此徹底崩潰,它們找到了一個出口當時依舊和克爾達萊絲有生命連線的路平安。
海量的汙染湧入,理論上,應該會瞬間將其異化,但他已經死亡,死人是無法異化的。
在這個時候,“命運”的規則被啟動了,母神的儀式怎麼可以沒有勝利者,一個隱藏的規則被啟動了。
“第一次接觸汙染或秘境的人,如果不死,會獲得天賦異能”
生命的規則被啟動,路平安獲得律令級(4階以上)異能“生命的贈與和回饋”。
以一個新生異能來說,這已經相當相當的離譜畢竟,它還會自行進步的。
但這,依舊不夠,生命的祭典必須要有一個幸存者,神級的汙染和神祗的遺產,必須要有一個出口。
【偵測到祭典勝利者路平安已經失去了生命,生命之母的祭典的勝利者怎麼可以失去生命!對母神的饋贈‘生命贈與’進行再調整再升格燃燒失敗者克爾達萊絲的靈質,彌補空差!】
【差額已經補足,律令異能升級為規則級異能。恭喜宿主路平安,覺醒規則級(神級)異能——生命銀行。】
歸更到底,還是在那一刻,生命競選讓路平安和死去的神祗建立了生命的通道,當一頭消亡,大量的“生命神力”灌入了另外一頭。
原本隻有四階起步的天賦異能,將“克爾達萊絲的遺產和遺體”化作了燃料,硬生生的堆到了規則級起步。
有了可以“掌控生命”的生命銀行,才“噹”的一下,把路平安從鬼門關拉回來,然後塞了一筆賬單。
“我的死亡,是獲得生命銀行的前提,也是徹底消化大貓遺產的前提,否則”
台上的路平安,看著下麵的“路平安”,無奈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發展到了這一步嗎?
台下的“路平安”無法理解自己明明已經獻祭了一切的生命力,為何自己依舊存活的現實。
但真實的路平安,已經用自己的“生命感知”,觀察到了真相。
在下麵的“人偶”的腦後,有一個淤積的肉塊,或者沒有孵化的蛋,正在緩緩不斷的將生命力,贈與那個空蕩蕩的**。
“袁敦行,你還要裝嗎?說實話,掛著這張臉,挺惡心的。”
被叫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下麵的“路平安”先是一愣,然後抬頭。
黑色的雙瞳滿是茫然,下一刻,卻慢慢的化作了蒼白,麵容也開始扭曲
“我?你?我是路平安”
“哎呦,你看出來了?嗬,果然這才是你啊”
兩個聲音,同時在一個個體響起,矛盾而衝突的表情和情緒,讓少年的麵容扭曲成一團。
“哈!”
他大口的喘氣,大口的呼吸,才抬頭,那麵容卻重新恢複清秀。
但詭異的是,那既不是袁敦行,卻又不是路平安,但兩者都有點像,七分少年,三分青年。
“果然,是‘轉生’嗎?你還真是舍得,你確定現在的你,還是真的你嗎”
轉生,或者叫其他名字的“能力”,是袁敦行最後的保命王牌。
當他死亡而他的‘人偶’並沒有全部死亡之後,一個“人偶”會成為新的袁敦行但彆誤會,死亡麵前人人平等,那個新的袁敦行,說到底,就是以人偶為基石,獲得了過去記憶、人格的新生命而已。
獲得你記憶、性格、經驗的新個體克隆體,是否還是你?這是一個哲學問卷,但在詭辯者袁敦行看來,就是如此。
“從一開始,就梭哈上了一切,值得嗎”
“嗬,你我其實一樣,否則,怎麼會一開始,就盯上了‘路平安’”
在這個曆史秘境之中,路平安是主角嗎?不,他是反派,真正的主角是那隻注定失敗的大貓。
“曆史”是有慣性的,超過了正常承受率就會崩潰,但在持續範圍內,會自然糾正。
就算之前乾掉了“路平安”,也會跳出來一個李平安、趙平安,所以,從一開始,雙方就為了爭奪“路平安”爆發了衝突從結果來看,袁敦行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但也因此暴露了雷火刃這張王牌的實際戰力。
但僅僅隻是握著這張牌,依舊毫無意義,該如何使用他才是關鍵。
“奉獻全部生命”這個勝利的王牌,就確定了普通的“人偶”並不能使用,他們甚至不被視作獨立的生命。
上場的,必須依舊是“路平安”。
於是,袁敦行隻是把自己記憶、經驗、人格進行了打包進入了“生命精華”,然後丟入了“路平安”體內,並讓其進行沉睡。
人偶,是不允許進行生命的競選的,但獲得了自由和自我的“自由人”,卻可以。
所以,袁敦行的本體,選擇了死亡。
現在,當大貓終於倒下,當“路平安”應該失去全部的生命力的時候,那潛藏在體內的“生命塊”被激活,“附身”或“轉身”的能力被激活,經驗、知識、記憶流入了“路平安”體內,一個新生兒就此誕生。
作為生命競選的勝利者,生命母樹和聖獸已經化作了他的營養品,他將是這場儀式的唯一勝者。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正緩緩的尋回自我。
“我,我是路平安”
“不,我是袁敦行”
“不不不不,我是柯鎮魔,我可有四十年的戰鬥經驗”
“混蛋,我才是這個**的主人”
和路平安猜想的不一樣,他這個**之中,可不僅僅隻有一個人格。
太多雜亂的聲音,混雜到了一起。
一個人格、兩個人格、無數的人格但很快,當海量的生命力灌入這個**之中,短短數秒後,所有的聲音逐漸合而為一。
“我就是我,誰是誰,並不重要”混亂的雙瞳恢複了平靜,扭曲的表情恢複了平淡,少年嘴角帶上了笑。
“怎麼稱呼?”上麵的路平安,也笑了,這年頭還真是總有新鮮事,還真是活見鬼了。
“路平安吧,對了,把身份證和記憶借我用用,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嗬嗬,你還真是有趣,很會開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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