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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卿柔避開厲元朗犀利目光,閃爍其詞的回應道:“沒、沒什麼,我們挺好的。”
“不對,你們之間肯定有事,你瞞不過我。”
葉卿柔歎了口氣,依舊搖頭,“哥,這件事我們自己解決,你就不要管了。”
“這是什麼話!”厲元朗麵露不悅,“父母不在了,你是哥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親人,有什麼難處我們一起想辦法。”
“我、我……”葉卿柔蠕動嘴唇躊躇的時候,樓下響起開門動靜,隨即傳來蹬蹬上樓的腳步聲。
厲元朗一看,正是王鬆。
王鬆臉色陰沉,看見厲元朗也不打招呼,直奔葉卿柔而來。
氣哼哼質問:“你想通沒有?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看一看。”
說著,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葉卿柔展開看了看,厲元朗湊過去,竟然是一張離婚協議書。
怪不得王鬆不理他,敢情是這對夫妻正在鬨離婚。
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碰上,厲元朗豈能坐視不管。
當即問起原因。
葉卿柔不吭聲,倒是王鬆憋不住,憤懣的說道:“我也不怕你笑話,你妹妹在外麵有人了。”
“你胡說!”
葉卿柔勃然大怒,指著王鬆鼻子嗬斥,“王鬆,你不要在大哥麵前胡說八道,你哪隻眼睛見到我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了,你說,你說啊。”
王鬆露出一絲冷笑,扶了扶眼鏡,“還用我說麼。你在光明軒乾的哪點破事兒,二叔都告訴我了,你還想抵賴。”
一聽光明軒三個字,厲元朗頓時警覺起來,拽了拽妹妹的胳膊,驚問:“你怎麼和光明軒扯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光明軒是政府打擊對象,那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葉卿柔辯解說:“哥,我去光明軒談生意,壓根沒參與彆的。要是我有問題,早就不會在家裡和你說話了。”
王鬆麵現鄙夷,“哼,還說呢,要不是有二叔在,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葉卿柔,彆磨嘰,你應該為你做的事情負責。趕緊簽字,我一天也不想跟你生活了。”
葉卿柔從小生活在大家族裡,是葉老爺子的掌上明珠,自然性如烈火,怎可能忍受王鬆的挑釁。
拿來一支筆,就打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厲元朗一把摁住她的手腕,斷然阻止。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更何況,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中,厲元朗明顯感覺到,這裡麵準有誤會。
乾脆奪過紙筆,將妹妹勸走,與王鬆單獨交談。
據王鬆講,早在去年,葉卿柔經常光顧光明軒會所,和一個叫羅先寶的男人來往密切。
羅先寶,四十來歲,長得一表人才,身份卻存疑。
王鬆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始終不知道羅先寶什麼來曆。
反正羅先寶是會所常客,和其他人關係也都不錯,非常有人緣。
由於那陣王鬆搞科研,經常不在家。
況且他是個書呆子,隻要紮進實驗室裡,專心搞研究,對於外界事情很少關心,包括妻子葉卿柔的一舉一動。
直到去年年底,京城查封光明軒。二叔把他叫去,讓他好好管一管他的老婆,隱晦的指出,葉卿柔和羅先寶有問題。
王鬆榆木疙瘩,開始沒反應過來。
後來從彆人口中得知,葉卿柔常常夜不歸宿。還有人發現,她和羅先寶兩個人,多次在會所包房裡,一待就是幾個小時。
這才醒悟,妻子紅杏出牆,背著他,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男人再窩囊,也忍受不了妻子劈腿。
為此,王鬆和葉卿柔大吵一架,差點伸手打她。
實在氣不過,他索性搬出去。
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下定決心,打算徹底結束這場錯誤的婚姻。
說實話,厲元朗對妹妹並不十分了解。
畢竟他們分開時間長,加之平時隻是偶有聯係,全都存在於表象上。
但是從妹妹的反應判斷,厲元朗感覺葉卿柔不一定和羅先寶有事情。
一個是,王鬆的父親是王銘宏,雖已退下,餘威尚在。
況且二叔王占宏還在位子上,且有上升趨勢。
得罪王家,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其二,如今的葉家已是昨日黃花,門庭冷落。
葉卿柔不考慮自己,也要想著葉家其他人。
最後,他們夫妻結婚七八年,正是七年之癢,難免出現某些問題。
還有最為關鍵一點,厲元朗和葉卿柔有血緣關係,他更願意信任妹妹。
這邊安撫住王鬆,厲元朗又去樓下找葉卿柔詳聊。
葉卿柔一口咬定,她和羅先寶隻是生意往來。
她把錢交給羅先寶,剩下的全然不管,都由羅先寶操辦。
“哥,你也看到了,這處房子地處黃金地段,在京城屬於高檔住宅區。憑我工資,不吃不喝幾十年也未必買得起。”
“現在呢,我不僅全款買下,還有很多富餘。這麼說吧,我掙到的錢,足夠我和榮禹無憂無慮的生活一輩子。”
厲元朗便說:“既然你和羅先寶隻是生意上的夥伴,乾嘛在會所裡單獨待在一起,這不是給人留話柄嗎?”
“哥,其實……”
葉卿柔稍作猶豫,似有難言之隱。
經過一陣糾結,她終於道出實情。
原來,羅先寶向葉卿柔講述一些鮮為人知的事情。
雖然以做生意為主,但他講述的那些事,足以驚掉葉卿柔的下巴。
羅先寶這些生意經,徹底打消葉卿柔顧慮。
這才放心的把錢交給他,讓他成為自己代言人,做到小錢生大錢,大錢變成巨富。
其中,羅先寶還提到白晴的名字。
“哥,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嫂子積攢了多少財富。說出來,恐怕你都得大吃一驚。”
這句話,著實提起厲元朗興致。
白晴有錢,到底有多少,厲元朗不得而知。
他曾經問過,可白晴隻是說沒有具體計算。
在妻子從商上麵,厲元朗可以說問心無愧。
因為妻子賺來的每一分錢,都不是他動用權力行使的結果。
然而,當他從妹妹口中聽到一組龐大數字的時候,厲元朗無語了。
這麼多?
甚至比寧平省一年的gdp還高出幾十倍。
乖乖,縱然全家所有人花天酒地的揮霍,這輩子都花不完。
葉卿柔接著說:“嫂子經商範圍廣,涵蓋很多領域。羅先寶講,這還是嫂子近幾年收手了,要不然,她的財富還會翻倍。”
妹妹提供的消息,足以顛覆厲元朗對白晴的認知。
他有理由相信,妻子肯定知道有多少財富,之所以不向他說出實情,一是怕嚇到他,二是不想給他壓力。
既然羅先寶都知道了,想必白晴財富的秘密,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他驟然想起,王占宏對王鬆說那番話的實際含義,並非提醒葉卿柔紅杏出牆,而是告誡王鬆,讓葉卿柔遠離羅先寶。
隻可惜王鬆這個書呆子,偏偏往男女關係上麵聯係,無端給自己編織出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
果然他們夫妻之間有誤會。
“光明軒出事後,羅先寶也被抓了嗎?”
葉卿柔搖了搖頭,“他失蹤了,誰都沒有他的消息,估計跑了。”
羅先寶是何許人也?厲元朗對這個人產生出極大興趣。
同時,也為妻子擁有如此多的巨額財富,有了深深的隱憂。
富可敵國的人,最終都沒有好下場。
這是亙古不變的慣例。
誰人不眼紅,誰人不嫉妒。
的確,在厲元朗的要求下,妻子斬斷一切生意往來。
不再涉足這個領域。
但她之前積累的財富,依然存在。
不行,厲元朗不能置之不管,必須想個辦法,徹底拆掉這個隱患。
彆到頭來,成為萬劫不複的深淵,把自己和全家弄得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厲元朗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