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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6章 打起退堂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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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這一聲老公叫的,厲元朗心裡很酸,很難受。

方炎的離世,包括他再一次的死裡逃生,所有酸楚湧上心頭。

厲元朗強壓住傷心情感,說道:“我……還好,至少還活著,可方炎卻……”

說不下去了,一提到方炎的名字,厲元朗就控製不住。

“我知道,我知道。”白晴連聲說著,並且用很堅定的語氣征詢厲元朗,“要不然,你辭職吧!”

一聽這話,厲元朗大感意外,不相信似的問道:“你說什麼?”

“老公,我知道你有追求,有理想。走仕途就是想為老百姓多做一些好事,我理解。”

白晴激動說:“可你還有家,有我也有你的兒女,我們不能用命做這個官。”

“鬥爭就是你死我活,某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惜用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要置你於死地。”

“你死裡逃生的事情還少麼?再一再二,你都第幾次了,恐怕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太可怕了。這次方炎救了你,下次呢?你不會總幸運吧?我們現在生活衣食無憂,縱然這輩子什麼都不做,也夠我們花銷,還可以給孩子們優渥人生。”

“乾嘛整天提心吊膽。君子好防小人難測,與你交手的哪有君子,全是小人。而且心狠手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索要你的性命,加害你的兒女,這些還不夠嗎?”

聽到白晴連珠炮式的發泄牢騷,厲元朗沉默了。

“我想過了,也征求過爸爸的意見,我們一致同意,你辭職回歸家庭。我正在做慈善,有一個專門的基金會,正好你過來,我們夫妻一起做事業,為我們的兒女積德行善,積攢福報。”

“你是說,爸爸也同意我……”後麵的“辭職”兩個字厲元朗沒說,瞄了一眼站在遠處的黎子輝,快步走到一僻靜之處,再次確認,“這是爸爸的意思?”

“對。”白晴回答的斬釘截鐵,“爸爸說,拿命做官,不做也罷。”

厲元朗走到今天,固然有他正義正直的大義凜然,堅貞不渝的懲惡揚善,為公為民的執著信念。

但是,嶽父的影響也深入其中。

每次遇到困境,是白晴的理解包容,嶽父的指點迷津,還有很多很多的人支持,才有了他勇往直前的意誌和決心。

可是現在,他的支持坍塌了,妻子和嶽父的立場改變,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辭職,他從沒想過。

即便多次死裡逃生,也沒有動過這種念頭。

他猶豫、彷徨、迷茫,不解。

這是為什麼?

“老公,我不逼你急於做決定,可這是一個選項,希望你認真考慮。要不是你又遭人暗算,差點傷了性命,我不會打這個電話。”

“我很好,清清和厲玄也很好。就是爸爸,在聽說你的事情後,血壓有點高,不過醫生已經做了妥善處置,正在逐步恢複之中。”

“我過些天再給你打電話,你抓緊處理好手頭上的政務,或許我們會見上一麵,你等我的消息就是了。”

不等厲元朗回應,手機裡響起忙音,白晴掛了電話。

厲元朗僵在原地,腦海中一時混亂不堪。

黎子輝在市委辦多年,懂得掌握分寸。

厲元朗接電話的時候,他距離比較遠,這個位置基本上聽不到什麼。

他不會刻意去聽,事關領導私事,要學會選擇性耳聾。

直到厲元朗接完電話,黎子輝方才快步走過來,“書記,車子準備好了。”

一聲提醒,將厲元朗拉回到現實中來。

厲元朗雙眉緊鎖,背著手信步走出市委大樓,坐進車裡。

說出一個地址,司機一腳油門,紅旗車駛出市委大院。

路過一家花店,厲元朗讓黎子輝買一束鮮花。

提醒他選一些素色的花,要有懷念和惋惜的含義。

黎子輝立刻想到,厲書記要祭奠方炎。

隻是方炎家不在這裡,也沒有設置靈堂,一切都要在明天的追悼會上祭奠。

搞不懂厲書記為何去那個很平常的小區,去見什麼人,黎子輝充滿好奇。

聽從花店的店員推薦,黎子輝選擇了白玫瑰和梔子花。

厲元朗看了看,什麼都沒說。

這是一處很舊的老式小區,距離市電視台非常近,隻相隔一條街。

下車後,厲元朗走在前麵,黎子輝手捧鮮花跟在身後。

單元門關著,卻沒上鎖,一拽就能拽開。

厲元朗緩步走上台階,目的地是六樓的六零一。

站在門口,稍作深呼吸,這才摁響門鈴。

好一會兒,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

一身黑衣黑褲,雙眼紅腫,神情哀傷。

瞅了瞅厲元朗,沒有說話,轉身走向裡麵。

黎子輝一腦袋問號。

大晚上的,厲書記前往一位年輕女孩家裡,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厲元朗輕輕歎了一口氣,緩步走進來,脫掉皮鞋換上拖鞋。

此時此景,留給黎子輝一個艱難選擇題。

進還是不進?

他快速分析著。

按說,厲書記不說原因,漏夜麵見一名年輕女孩,屬於他的隱私,黎子輝應該回避。

可他覺得,厲書記讓他跟來,就是不想給人單獨相處的錯覺,留下詬病。

何況,他仍然手捧鮮花,厲書記並沒要去,足以說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因而,黎子輝跟著換上拖鞋,走進房子裡。

一進來,赫然看到客廳的博古架上,擺放著一張黑白照片,底下有水果和香爐。

而照片上的人正是方炎。

他明白了,那個女孩應該是方炎女朋友,市電視台的記者。

直到這時,厲元朗才從黎子輝手中接過鮮花,擺放在方炎遺像前。

點燃三炷香,衝著遺像拜了拜。

表情肅穆,一句話沒說,可眼睛裡已然閃爍出晶瑩。

黎子輝緊隨其後,同樣拜了方炎遺像。

站在一旁的喬小麗見狀,忍不住“撲哧”一聲掩麵而泣,跑到沙發那兒坐下,放聲痛哭。

黎子輝明白,知趣的悄悄走出去,隨手關上房門,站在門口,當起了門神。

喬小麗哭得撕心裂肺,厲元朗同樣感同身受。

坐在她對麵,極力掩飾住內心傷感,勸慰道:“人死不能複生,你要想開點,方炎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整天以淚洗麵,哭壞了身體。”

“我知道,可我就是控製不住。”喬小麗哽咽道:“他被抓走前一天,我們還計劃儘快把結婚證領了,反正家裡人都同意,可是誰承想……那竟然是我們相見的最後一麵。”

“對不起!”厲元朗心情沉痛的說:“是我把方炎牽連進來,本想讓他在省城躲避一段時間,免受受人陷害。可事與願違,沒想到有人會對我們下毒手。”

“全是我的錯,失去方炎,我也很難受……”

厲元朗追悔莫及,堂堂七尺男兒,一市的書記,即便控製住感情,卻控製不住眼淚。

他低著頭,摁住雙眼,儘量不讓眼淚流淌不斷。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厲元朗除了思念方炎,還有深深的自責。

方炎中彈那一幕,始終縈繞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每天晚上睡覺,隻要一閉眼,全是這一情景。

“厲書記,您擦一擦。”喬小麗遞給厲元朗一張濕巾,苦澀說:“您是來勸我的,反倒讓您哭得稀裡嘩啦。”

厲元朗痛苦的搖了搖頭,擦乾眼角說:“我們不談這個了,說點彆的。喬記者,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喬小麗苦笑說:“明天參加完方炎追悼會,我把他的骨灰帶回德平,安葬在他的家鄉。”

“你呢?”厲元朗又問。

喬小麗幽怨的歎息道:“我到藍橋,是奔方炎來的。他不在了,我留下沒有意義,這是我的傷心之地,或許我這輩子永遠不會再來。”

厲元朗理解喬小麗的心情,沒有挽留,心裡卻有了另外打算。

這時,喬小麗突然一陣乾嘔,捂嘴旋風般衝向衛生間。

看到這一反常舉動,厲元朗頓時驚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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