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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名稱他不知道,可上麵藥效卻清晰寫著,竟然是一瓶保胎藥。
白晴收拾完浴室出來,看著厲元朗手拿藥瓶發呆,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多久了?”厲元朗正色問道。
“三個多月。”
厲元朗掐指一算,大約是春節期間的事。
他不高興的說:“要不是我發現,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白晴坐過來,輕聲細語道:“我原本不打算瞞你的,可我一直在糾結,留不留這個孩子。”
“我們已經有了清清,還有穀雨,另外媛媛和鄭立都是你的兒女。三子一女,你的孩子不少了,並不需要他。”白晴忍不住摸了摸小腹。
厲元朗好糊塗,妻子小腹略微有些隆起,他竟然沒有注意到。
自己真是太粗心了。
白晴繼續說著,“何況我都四十三了,生清清就是大齡產婦,若是再生這個孩子,我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孩子是否健康都沒有保證。”
望著妻子眼神,厲元朗心知肚明,白晴嘴上不想要,實際上她想給厲元朗再添上一個女兒。
對她來講,兒女雙全,一子一女加在一起,就是一個“好”字,寓意龍鳳呈祥。
“老婆,我是怕再生孩子,對你身體會有影響,也會讓你更加辛苦。”
白晴頓時笑了,“這麼說,你答應了?”
“以我們現有條件,彆說一個,就是十個八個都能養得起。等我們將來老了,兒孫滿堂,子女多的好處就能體現出來。”
“隻要你身體允許,我沒意見。”
“老公,你真好。”白晴抱著厲元朗的臉親了一口。
弄得厲元朗趕忙攔住,“小心點,頭三個月是危險期。”
也怪自己,早知道白晴懷孕,就應該老實一點。
幸虧沒事,否則的話,厲元朗的腸子都得悔青了。
次日,談判組攜帶著合同意向書,經過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於下午返回德平市。
陳玉書和張全龍等市委市政府主要領導,親自會見大家。
陳玉書做了熱情洋溢的講話。
厲元朗代表談判組成員也做了感謝發言。
會後,陳玉書和厲元朗單獨進行談話。
陳玉書說:“你們這次成功簽下意向書,安書記和市委非常滿意。厲市長,此事一旦落成實施,你頭功一件。”
厲元朗連連擺手,“正如陳書記所說,安書記才是最大功臣,我不過跑跑腿而已。”
“是啊。”陳玉書感歎道:“安書記功勞是很大,沒有他的牽線舉薦,就沒有12個億。”
“陳書記,我有個不成熟想法。”
“噢?”陳玉書頗感興趣的問:“什麼想法?”
“安書記對我們德平大力支持和幫助,我們是否專程去一趟省城當麵表示感謝。”
陳玉書略作思考,搖頭說:“安書記兩袖清風,一塵不染,我們無論怎樣表達謝意,他都不會收下。”
“陳書記你誤會了。”厲元朗解釋道:“我們送的不是禮物,是情義,是感謝。”
“我想過了,準備點本地特產,不名貴卻有代表性,想必安書記不會拒絕。”
“這樣最好。”陳玉書同意道:“厲市長,就勞煩你親自去一趟省城,代表德平感謝安書記。”
陳玉書這麼說挑不出毛病。
厲元朗是市長,就是乾活的。
“也好,我抽出時間專程去一次。”
晚上,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在招待所放了兩桌,招待談判組全體成員。
終究是好事,氣氛熱烈,眾人把酒言歡。
厲元朗作為談判組長,自然成為焦點。
就連一貫不怎麼喝酒的陳玉書,都喝了點紅酒,還特意敬了厲元朗。
不知怎地,厲元朗看到現在的陳玉書,百感交集。
尤其是聯想到她的丈夫孫誌傲,此時懷抱美女,悠哉快活,不禁泛起一絲絲同情之心。
縱然孫誌傲說陳玉書出軌在先,可終究是鏡花水月,孫誌傲不檢點是他真實看在眼裡的。
期間,他甚至都有一吐為快的衝動了。
女人在官場不容易,不像男人。
越是官職越高,引來各方的非議就越多。
因為槍傷原因,厲元朗沒有多喝。
何況以他現有地位,不存在誰灌他喝酒的現象發生。
酒宴散儘,厲元朗坐車回家途中,對方炎交代:“你準備點土特產,要有代表性,要精益求精,後天我們一起去省城。”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方炎點頭說了一聲“是”。
回到家裡,厲元朗才得以有機會和白晴通話。
這一天除了趕路就是參加會議和宴會,白晴也知道厲元朗很忙,沒有特殊情況,白天很少給他打電話。
“穀雨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厲元朗一直掛念此事。
白晴表情嚴肅,直截了當,“好的方麵是,穀雨身體發育各項指標一切正常。”
“壞的是,在他血液裡檢測出一種奇怪物質,而這種物質我們從未接觸過。”
稍微頓了頓,白晴心懷愧疚的說:“請原諒,我對穀雨使用非常規手段,逼迫他說出一件事。”
厲元朗心頭微微一顫,擔心問:“彆賣關子了,快說。”
“他在國外一直服用一種飲品,金依夢管這東西叫聰明水。”
什麼!
厲元朗有些吃驚,“這麼說來,他所有怪異行為和思想,都和這玩意有關係?”
“應該是的。”白晴耐心分析,“我就覺得穀雨不正常,還有他回來的過程太過順利。以金依夢所作所為,不大可能把一個完好無損的兒子還給你,指定會暗中動手腳。”
“老公,我現在改變想法了,在沒有搞清楚穀雨之前,不打算送他上學,我會妥善安置他,要他留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給他接觸外人的機會。”
“我支持你。”厲元朗預感到事態嚴重,對白晴做法並未反對。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道怎樣做了。”白晴接著說道:“不把這孩子治療好,對你、對我、對我們這個家庭始終是個隱患。”
“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僅有六歲的兒童,可他腦海裡想的可不是這個年齡段的東西。說實話,就是我,都對他有種恐懼感。因為你永遠猜不透他,永遠抱有戒心,這樣很累,累心累腦。”
厲元朗長歎一聲,他理解白晴,就是他和穀雨單獨在一起,也有過類似心境。
“老婆,讓你費心了。”
“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是我們家裡的事。”
這一夜,厲元朗失眠了。
第二天上班之後,鄺早輝來到辦公室,向他彙報這些日子市政府一些事務。
彙報完畢,厲元朗特意詢問起新城樓盤銷售情況。
“挺好。”鄺早輝肯定道:“自從地震發生後,新城的樓房受損率最低,給了大家安全感,這是最好的廣告。”
“另外,我前一陣檢查了全市的化工企業,再次提出安全問題,同時對他們環境汙染進行了檢測和評估,情況總體不錯。”
對鄺早輝的做法,厲元朗很是讚同,“本格手機生產基地一旦建成投入使用,不僅是產業多元化,也能摘掉我們靠化工企業增長創收的帽子。”
“是的。”鄺早輝說:“化工企業終歸不是綠色產業,要搞多元化提振經濟,需要多方麵引進項目才行。”
二人正說著話,婁天元急匆匆敲門進來。
看他這副神情,厲元朗預感到不妙,緊張詢問:“天元,有什麼急事?”
婁天元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低聲說:“我剛剛接到消息,陳書記愛人出車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