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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瘦高個兒,白白淨淨,正是女孩喜歡的歐巴類型。
他擦了一下鬢角,氣喘籲籲說:“菲菲姐,我、我緊趕慢趕,沒晚吧。”
徐菲菲抬腕看了看鑲嵌鑽石的名表,以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還成,用了二十分鐘,你還算守時。”
在座其他女人看見帥哥駕臨,並沒掀起太大波瀾,葛雯娜微微撇嘴:“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影視當紅小生上官夜啊。菲菲,你挺有本事,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上官夜,我真是小看你了。”
“那算什麼!”徐菲菲不以為然回擊道:“隻要人在京城的男明星,不論老的少的,雯娜你隨便點名,我讓他們分分鐘趕來陪你喝酒。哪一個不到,我就封殺他,一輩子都彆想有戲拍!”
這話如果外人聽到,肯定以為徐菲菲在吹牛。
可厲元朗清楚,徐菲菲爸爸主抓文藝口,她絕不是信口雌黃,危言聳聽。
娛樂圈的藝人,若然惹這位徐大千金不高興,就這身材,也的確夠得上“千金”了,反正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葛雯娜反唇相譏道:“在京城的算什麼本事!就是在外地拍戲的,我會讓他立刻停下來,以最快方式趕到這裡,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徐菲菲被葛雯娜說得臉色通紅,眉頭高高皺起,有氣沒法向彆人發泄,看到一直局促站著擦汗的上官夜,訓斥道:“你熱啊,再擦汗我就把你衣服全脫了,一件不剩!”
上官夜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陪著笑臉說:“對、對不起菲菲姐,我、我不敢……”
厲元朗雙眉緊鎖,胸膛不住上下起伏,眉宇間已經帶有慍色。
白晴觀察到厲元朗表情變化,及時出麵製止,“菲菲,雯娜,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是不是酒喝多了,閒出屁了,越來越不像話。”
她果然有大姐大派頭,一句話,把鬥得麵紅耳赤的徐葛二人,全都老實閉了嘴。
厲元朗起身走到上官夜身邊,親自拉開一張空座椅,示意道:“彆站著,坐吧。”
上官夜擠出一絲慘淡笑容,卻沒有動地方,眼角餘光瞟向徐菲菲。
“看我乾嘛,晴姐夫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徐菲菲白了上官夜一眼,臉色依舊不好看。
“謝謝,謝謝。”上官夜坐下來,徐菲菲指了指她麵前的酒杯,“喂,你替我把這杯酒喝了,喝完滾蛋。”
越說越過分,厲元朗實在看不下去,一字一頓說:“徐菲菲,你看他臉上還有妝粉,應該是從片場著急忙慌趕來,這已經不容易了。他是演員,更是人,需要得到尊重。”
厲元朗儘最大努力,儘量把話說得委婉,不至於讓徐菲菲下不來台。
不為彆的,一旦說話太重,惹惱徐菲菲,有火撒不出去,上官夜自然就會成為她的出氣筒。
如此一來,上官夜肯定會遭罪。
厲元朗沒事,上官夜就有事了。
何況,她們都是白晴要好的姐妹,是閨蜜。
他不想讓白晴難做,雙重考慮下,厲元朗隻能壓著火氣說話。
白晴明白,厲元朗生氣了。
她眉毛一挑,麵向眾人擺了擺手,“菲菲雯娜,你們的遊戲一點不好玩,沒勁。我看還是喝酒吧,我代表元朗,敬大家一杯。”
適時的解圍,總算沒讓誰失了麵子。
其餘女人紛紛讚同,於靜朝徐菲菲使了一個眼色,徐菲菲極不情願的舉起杯,在白晴倡議下,共同喝完。
厲元朗為了打破僵局,詢問上官夜拍戲的一些事情。
漸漸地,上官夜進入狀態,有問有答,還不忘捧著徐菲菲說,倒是把徐菲菲逗笑了。
氣氛也由原來的緊張,慢慢變得熱鬨起來。
把話題引到正確軌道,厲元朗終於鬆了一口氣,可心情卻變得十分沉重。
趁著大家聊的熱乎,厲元朗偷偷告訴白晴,他要出去上廁所,儘管包房就有衛生間。
白晴頷首,目送厲元朗走出去,陷入沉思。
厲元朗打聽到衛生間的位置,方便完係上褲子,正準備出去,忽然聽到外麵有說話聲。
“你是怎麼回事,有你這麼說話的麼!把嶽公子得罪了,項目還要不要!”
質問聲後,就聽另一人辯解道:“他說話太難聽,我們是有求於他,可我們是人,不是他呼來喝去的奴才。”
“奴才又怎樣?項目跑下來,給市裡帶來多大的好處你心裡有數。項目就這一個,好幾個市伸手的,我們又不是最佳選擇,各方麵都不占優勢。”
那個人繼續說道:“今晚能把嶽公子請來,我費了多大的勁,托了多少關係,我是絞儘腦汁把能用的關係全用上了,我可不想到頭來功虧一簣。老唐,我可警告你,一會兒回去,立刻向嶽公子賠罪,五杯白酒你一杯不少的都得喝完,哪怕喝趴下喝壞了,隻要拿到項目,我算你工傷!”
臨了不忘嘀咕道:“彆說奴才,就是裝孫子,我們也要裝下去!”
這人聲音厲元朗不熟悉,可另一個人他卻十分有印象。
打開門出來,一眼看見門口站著兩名男子。
與其中一個四目相對,全都禁不住驚訝起來。
唐智!
真沒想到,竟然在京城,在雨達會所巧遇曾經的老領導,已經晉升為魯高市副市長的唐智。
厲元朗激動萬分。
快走幾步和唐智緊緊握住雙手,不住搖晃。
“唐副市長!”
“元朗,是你,真是太巧了。”唐智麵色紅潤,不知是激動還是喝了酒的緣故。
唐智對厲元朗有知遇之恩,在厲元朗最落魄的時候,一路提攜和幫助,厲元朗沒齒難忘。
另一人看著厲元朗,眼生,這人是誰?
不怪他,厲元朗在魯高市祥雲區的時候,他還沒來呢。
放下手,唐智給厲元朗做了介紹。
“元朗,這位是我們魯高市的魯子清市長。”
同時,又對魯子清說:“市長,他是厲元朗,在……”
便問厲元朗:“你還在烏瑪縣任書記?”
厲元朗解釋說:“我已經調到榮山省拜州市,主管政法工作。”
唐智瞪大雙眼,驚呼道:“元朗,你、你這速度都趕上火箭了。”
他豈能不明白,政法委書記都由市委常委兼任。
想來自己在魯高市副市長的位子上做了一年多,還不是常委,厲元朗這位後起之秀,已然超越過他。
人與人真的不能相比。
魯子清一開始以為唐智的這位熟人,不過是個處級乾部,聽聞是副廳級的政法委書記,態度明顯有了笑模樣。
“厲……”
唐智趕緊提醒,“厲元朗。”
“元朗同誌,你好。”魯子清主動伸出右手。
厲元朗和他握了一握,打起招呼,“魯市長,你好。”
這裡自然不是聊天地方。
三個人出來,魯子清指了指包房方向,“元朗同誌,唐副市長,你們聊,我先回去。時間長了,該顯得怠慢人家了。”
等到魯子清走後,厲元朗詢問唐智來京城原因。
“唉!”唐智歎了一口氣,徐徐道來。
水利部要在祥北省建設一座大型水電站,在選址時,魯高市是候選城市之一。
假如落戶魯高市境內,帶來的不僅僅是紙麵上的巨大收益,更有長遠實惠。
為此,魯子清和主管水利的副市長唐智沒少跑關係,光京城就來好幾次,可收效甚微。
好不容易找到這位嶽公子,他本人一般,可他爸爸是部裡的嶽副部長,水電站項目審批權就由他負責。
魯高市請不到這位嶽副部長,隻能退而求其次,從嶽公子身上下手,打通關係。
“我聽意思,你剛才好像把嶽公子得罪了?”厲元朗擔憂問。
唐智歎聲道:“都怪我,一時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