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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張全龍向他反映,金依夢接手金可凝骨灰時顯得那麼平靜。
平靜的外表之下,實則隱藏她一顆暴虐狠毒之心。
隻是可憐了水婷月,她一個無辜的人,善良、單純,卻被無端害死。
金依夢!
厲元朗恨得咬牙切齒,麵色陰冷。
擔心被萬盛舉發覺,厲元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以此遮掩過去。
他不想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說了也無用。
國安部門不是吃乾飯的,有他們介入,足夠了。
趁著點煙的機會,厲元朗發出長長歎息聲。
“萬叔叔,我最近過得很累。您是知道的,盧書記上任之後,我和他相處並不融洽。這不嘛,我這次去東河,他背著我提拔政法委一名副書記。在王市長極力反對情況下,強行通過。”
“竟有這事?”萬盛舉眉頭一皺,掐掉半截煙冷聲說:“盧世德的行為是很過分,政法委調整班子成員,怎麼也要給你打聲招呼。少東是什麼意見?”
厲元朗苦笑一聲,“我就想和您聊一聊這事。我和靳副書記有點誤會,一直沒有和他單獨溝通,責任在我。”
“責不責任的我們不談了。”萬盛舉直白說:“其實在拜州市委書記任命上麵,省委是存在分歧的。明尚白一直是劉浩準看好的人,他出事,等於給劉浩準的臉上打了一記響亮耳光。”
“這次在研究拜州書記人選方麵,又是劉浩準力主推薦盧世德,那麼問題來了,萬一盧世德再出問題,劉浩準有沒有責任?”
聽著萬盛舉這麼一說,厲元朗忽然感覺到,這裡麵有彎彎繞。
“萬叔叔,您的意思是說,盧世德也有問題?”
萬盛舉笑眯眯說:“元朗,當乾部的不經查啊。不查沒問題,一查一大堆。你想想,盧世德作為拜州一把手,權力大得很,要想清白如同一張紙,可能嗎?”
“有那麼一句話,欲讓其毀滅,先讓其膨脹。這件事不用急,回拜州後,你多跟少東和耀奇走動,他們會極力配合你的。”
極力配合?
厲元朗思索這句話的含義,心中充滿疑問。
和萬盛舉聊天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厲元朗本打算去外麵住,卻被從樓上下來的方欣茹挽留住。
“都這麼晚了還去外麵住多麻煩。家裡有的是空房間,我已經讓她們收拾好一間,你就住在家裡。”並且還煞有介事的說:“今後隻要來禹川,都要住這裡,你就把這地方當成你的家。”
“那就給萬叔叔和方阿姨添麻煩了。”
厲元朗不好拒絕,隻能將錯就錯了。
房間在二樓,收拾挺乾淨,還有單獨的衛生間。
一進來,床上擺著嶄新的睡衣睡褲,疊得整整齊齊。
厲元朗拉杆箱裡有自己的這些東西,本來不打算用。
想想還是算了,隻找出一條內褲,去房間門口打算把門從裡麵反鎖上。
可手接觸到門把手之際,他猶豫了。
覺得還是不鎖為好,這是有戒心的體現。
反正二樓客房有好多間,聽方欣茹介紹,雲冬青累了,已經睡下,他一個大男人,用得著防著誰嗎?
說實在話,身處萬盛舉家裡,厲元朗時刻需要警惕。
彆因為一個小動作,引起對方對他產生懷疑,從而完不成打入其內部,探查更多消息的任務。
一念及此,厲元朗拿著手機鑽進衛生間裡。
趁著放洗澡水的機會,偷偷給韓茵發去信息,短短幾個字:金依夢是殺害婷月的凶手。
之後,他就把手機關了,防止韓茵就此問個不停。
主要是,他現在不方便和韓茵解釋。
誰知道這裡有沒有攝像頭,萬一他被監視了呢。
厲元朗泡完澡,就去淋浴房裡衝洗。
由於淋浴房關著門,加之流水聲以及水蒸氣的影響。
厲元朗專注於洗頭發,根本沒注意到,有一個身影悄悄進來,輕輕打開淋浴房的門,滑溜溜的從後麵一把摟住厲元朗。
熱度傳感,還有那雙不安分的手,用腳後跟想,也能猜到來人是誰了。
“冬青,你這是……”
“噓,彆說話,這麼美好的夜晚,說話顯得多餘了。”
不行,堅決不行!
如果進行到這一步,事情性質就變了。
但此時的厲元朗,身體和大腦已經嚴重脫節,身體根本不聽大腦的指揮。
加上雲冬青的撩撥,血氣方剛的他,難以把控住。
怎麼辦?
情急之下,厲元朗忽然蹲下去,捂著肚子叫喚起來,樣子十分痛苦。
“你怎麼啦?”
厲元朗緊咬嘴唇,艱難說道:“不知怎麼弄的,肚子有些疼。麻煩你出去一下,我想上廁所……”
“噢!”雲冬青點著頭,胡亂套上浴袍,轉身走了出去,關門前不時叮囑厲元朗,需要的話叫她一聲。
需要?
厲元朗心中暗想,老子可不需要你!
他關鍵時刻裝出肚子疼,隻能裝一時,萬一被識破肯定不行。
乾脆!
厲元朗索性一咬牙,擰開洗麵池的水龍頭,就著涼水大口喝起來。
他從不喝自來水,而且又是涼水,使勁灌了幾大口,厲元朗擔心不管用,繼續又喝下很多,肚子都感覺漲漲的。
隨後,開始醞釀起來。
他分析,雲冬青今晚一定是受方欣茹指使,想把他們之間關係進一步夯實。
如此一來,就會把厲元朗死死綁在他們家的戰車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真是一個好算計!
絕不能讓他們得逞,縱然厲元朗好久沒有嘗到葷腥了,那也不可以。
在裡麵待了二十幾分鐘,雲冬青期間敲了幾次門,厲元朗都以難受為由,繼續靜等肚子爆炸般的疼痛來臨。
終於,他的肚子咕嚕嚕開始翻滾,如他所願,他肚子真的疼起來。
這一招挺管用,他都這樣了,雲冬青隻能作罷那種想法。
倒是把厲元朗折騰夠嗆,接連跑了五六次廁所。
這事都驚動了萬盛舉和方欣茹,趕忙叫救護車,將厲元朗送到省醫院,打了吊針總算控製住。
雲冬青陪著厲元朗在醫院待了一夜,天明時分,厲元朗逐漸好轉。
睜眼醒來,看見雲冬青就趴在他床邊,厲元朗忍不住微微歎息。
說實在的,要不是她的特務身份,還真是一個不錯女子。
厲元朗這一動,當即將雲冬青弄醒,她惺忪著雙眼,迷糊糊問:“你醒了?”
“冬青,你何必陪我在這裡。我隻是單純的腹瀉,不是什麼大毛病,我能照顧我自己。”
“扔下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回去也睡不好。”
眼見天色大亮,雲冬青回去給厲元朗帶來早點。
他這種情況隻能喝小米粥,看到裡麵還臥有荷包蛋,厲元朗笑了,“這要是加點紅糖,我豈不成了月婆子。”
“美得你,你要是月婆子,我們女人豈不失業了,不許你搶我們生意。”
厲元朗半開玩笑,“我就是想當月婆子也當不成,沒那功能。”
雲冬青忙乎著厲元朗的早飯,提到這個話題,忍不住問道:“元朗,我看你那個紅顏知己鄭海欣的兒子,和你長得挺像。”
厲元朗用小勺指了指雲冬青的鼻子,“糾正一下,鄭海欣不是我的紅顏知己,我們就是普通朋友。還有,你不要胡思亂想,她兒子和我沒有關係。”
“元朗,你彆生氣,我就是隨便一說。”雲冬青眼睛眨了眨,“我聽說你和水婷月有兩個兒子,一個叫穀雨,另一個叫……什麼來著?”
雲冬青裝作不經意的提問,厲元朗的心一陣揪緊。
難不成,他們開始對自己孩子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