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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書記,有一種婚姻叫假離婚,你聽沒聽說?”
經鄭耀奇這麼提醒,厲元朗豁然開竅,頓時醒悟。
“這麼說來,明露和許麥是假離婚?”
“對。”鄭耀奇十分肯定的點頭。
“我明白了。”厲元朗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在想,真是一步好棋。
領導乾部配偶和子女,不得在領導所在當地從事經商辦企業,這是早就有的規定。
明露和許麥離婚,他們就不是夫妻了,許麥更不是明尚白的女婿,如此就規避掉這一規定。
怪不得恢複自由身的許麥,一下子成為那麼多企業的董事,還壟斷了豐正市的典當行業。
厲元朗徹底懂得,明尚白袒護許麥的真正理由了。
隻可惜,沒有掌握到確鑿證據,況且以厲元朗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份,想要撼動明尚白,無異於以卵擊石,比登天還難。
畢竟,劉浩準不是王占宏,自己和這位劉書記尚未建立彼此信任的起良好關係。
二人正在說著話,鄭耀奇秘書進來通報,說王市長要來看望鄭耀奇。
既然王誌山快到了,厲元朗安慰鄭耀奇幾句,起身告辭。
剛走出病房,就見王誌山在前,伊學智拎著花籃緊隨其後。
“元朗,你也來看老鄭?”走到跟前,王誌山好奇問道。
“是的。”厲元朗和王誌山打招呼說:“鄭副市長狀態可以,就是情緒不高,老哥要多勸一勸他。”
“行,我會的。”王誌山應了一聲,和厲元朗擦肩而過,直奔病房。
雲冬青竟然選擇一家湘菜館,令厲元朗十分咋舌。
相對而坐時,忍不住問道:“沒想到你這麼喜歡吃辣?”
雲冬青莞爾一笑,反問:“您這樣說挺奇怪的,我為什麼就不能吃辣?”
“像你這種高級知識分子,長得又溫文爾雅,應該吃西餐或者清淡食物才對。辣椒吃多了,對你的皮膚不好,也傷腸胃。”
“這你就不懂了。”雲冬青解釋說:“當今生活壓力大,人們都沒胃口,吃辣椒可以刺激食欲。你看大街上,吃麻辣燙的竟是女孩子,我就是其中之一,還特彆偏愛。”
“哦。”厲元朗感慨說:“我是井底之蛙了,沒有你看得那麼全麵。”
“厲書記。”雲冬青誠摯道:“我要對你說聲抱歉,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
聽到雲冬青這麼講,厲元朗納悶了,“好端端的,你為何向我道歉。”
“都怪我,那晚要是請你去我家坐一坐,或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你也不會遭此大難。”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厲元朗擺手回應:“又不是你開車撞的我?”
“不一樣的。”雲冬青固執說:“要不是你不送先我回家,直接返回你的住處,這中間就有時間差,你不一定會出車禍呢。”
厲元朗連連搖頭:“有人跟蹤我,掌握到我的行蹤,才設計害我。我不送你,早晚也要出事。雲老師,你就不要自責了。該吃吃該睡睡,你看我,現在好好的,經此一事,我的身體反倒比以前更健康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謝謝你寬慰我。”雲冬青端起高腳杯,以果汁當酒,敬了厲元朗。
吃飯期間,雲冬青見厲元朗情緒不高,便問起原因。
反正也不是不能說的事情。
厲元朗索性就把目前的頭疼事說了,雲冬青很是驚訝,分析說:“我知道許麥,我正好和明老師在一個辦公室,私下裡,我們還處得不錯,經常一起逛街。”
“是嗎?”厲元朗一聽來了興致,“這麼說,明露是你的閨蜜了?”
“是這樣的,反正我們挺談得來。”
厲元朗夾起一口菜,慢慢咀嚼著,“明露和你聊沒聊過她和許麥之間的事?”
“說過,許麥背著她在外麵胡來,被她當場抓了個現行,第二天就提出離婚。許麥活該,明露多好,脾氣好,性格也好,長得挺漂亮,還是明書記女兒。這麼一個優秀老婆不要,非要在外麵尋花問柳,一個績優股就這麼被他白白浪費,真是蠢到家了。”
聽著雲冬青為明露抱打不平,厲元朗知道她這是從明露角度看待許麥,便打趣道:“雲老師,許麥離婚之後,過得反而滋潤。是好幾家公司的董事,還壟斷豐正市的典當行業,幾百萬的勞斯萊斯開著。這不,今天他的司機把鄭副市長給打了,連個道歉都沒有,你說他這麼猖狂,奇不奇怪呢?”
“還有這事啊?”不怪雲冬青不了解,她整天泡在書本當中,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自然知之甚少。
她馬上分析出來,“厲書記,您不會覺得許麥是借了明露的光吧。”
厲元朗搖了搖頭,“我可沒這麼說,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講,尤其還涉及到明書記。”
雲冬青拄著筷子,思考起來。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看號碼立刻站起身,指了指手機說:“我去接一個電話。”
厲元朗點頭,望著雲冬青的背影,想到一些事。
扭臉望向窗外,他的座位在樓上窗邊,正好可以一窺樓下全貌。
此時外麵正在下著小雨,街上行人打著雨傘行色匆匆。
沒一會兒,雲冬青板著臉回來,剛坐下,厲元朗就問:“看你好像不高興,是誰惹到你了。”
“沒什麼,家裡的事。”雲冬青嘴上說著,卻沒有再摸筷子。
“怎麼不吃飯,你的身材很好,不用減肥的。”厲元朗故意調侃,以便緩解她的情緒。
“我吃飽了,我的飯量很小,吃一點就行。”
她的話音剛落下,手機不合時宜的又一次響起來。
雲冬青索性直接掛掉,接都不接了。
厲元朗不知對方是誰,好心勸說道:“你男朋友催你呢吧,我也吃好了,不行咱們就結束吧。”
說著,他拿起外套,準備去結賬。
雲冬青嘲諷說:“厲書記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以為不接電話的人除了男朋友就沒彆人了。告訴您,還有一種我不願意接電話的人,生活中是我媽媽。”
厲元朗愕然,打電話的人,原來是雲冬青的媽媽。
準是雲冬青和她媽媽吵架了,這是人家的家事,雲冬青不說,厲元朗更不好打聽。
本以為手機會不響了,結果,再次響個不停。
“煩死了。”雲冬青氣憤的又把手機摁掉。
“雲老師,你媽媽總是打電話,一定有要緊事,還是不要拒接為好。”
雲冬青淡淡的說:“就是一點小事,總磨叨個沒完,不用管她。”
她都這麼說了,厲元朗話到嘴邊,隻好咽下。
他和雲冬青隻有幾麵之緣,還沒到什麼都管的地步。
吃完飯,厲元朗結完賬,二人共同打著雲冬青的雨傘,厲元朗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雲冬青坐進去之後,把雨傘遞給厲元朗,“這個你拿去,省得你挨澆。”
“沒事,雨不大,澆不透的。”厲元朗裹著衣領謙讓道。
“我讓車開到我家樓下,雨傘用不上,給你。”也不管其他,硬塞進厲元朗手裡,關上車門,衝厲元朗擺了擺手,出租車揚長而去。
厲元朗支起雨傘,望著出租車的尾燈消失在車流中,這才轉身去攔彆的車。
附近一時還沒見出租車,厲元朗手機裡沒有打車軟件,因為他平時很少打車,就沒下載,隻能以原始辦法守株待兔了。
這期間,看到有的女人穿著雨衣從他身邊走過。
厲元朗也沒在意,忽然間看到一名女子戴著口罩,匆匆而過,就這麼一看,他驟然間靈機一動,有了一個新奇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