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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克告訴厲元朗:“江副總的另一個身份是……韓總的丈夫!”
什麼!韓茵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厲元朗震驚,因為謝克曾經說過,韓茵一直獨身,還有個女兒和她生活。
那麼或者是說,這個女孩也是江耀的女兒?
“他們領證挺突然的。”謝克說:“大約一個多月前,也沒辦婚禮,說等到公司忙完,春節時旅行結婚。”
謝克還透露一條消息,江耀是留學回來的海歸。
韓茵公司成立沒多久他就來應聘,屬於公司元老級人物。
公司成立伊始效益不好,是江耀出的主意和點子,才讓公司逐漸打開銷路站穩腳跟,有了今天的規模。
因為和韓茵的工作接觸,時間長了產生感情,江耀愛上了韓茵。多次向韓茵表白,韓茵卻沒有接受他。
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前不久韓茵突然改變主意,接受了江耀不說,還火速領了結婚證,來了個閃婚。
江耀比韓茵小一歲,這對姐弟戀在公司以及業界家喻戶曉。
韓茵是總經理兼法人,江耀是副總、第三大股東,公司實實在在成了夫妻店。
不過,謝克明確說,那個小女孩不是江耀的,他聽到的消息是,韓茵剛創建公司的時候就懷孕了,那時江耀還沒來應聘,根本不認識韓茵。
至於小女孩的親生父親是誰,至今仍是個謎。
“小女孩叫什麼?”厲元朗情緒低落的問道。
“叫韓媛媛,長得胖乎乎挺可愛的。”
哦,厲元朗想起來,他曾經在韓茵的房子裡看過一張照片,應該就是韓媛媛了。
姓韓,也就是說隨了韓茵的姓,那麼孩子生父的身份,韓茵刻意隱瞞了。
會是誰呢?
也不知怎地,按說韓茵和厲元朗離婚好幾年了,她找誰,和誰生了孩子,和他厲元朗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是厲元朗心裡就是不舒服,就是難受。
或者是大男子主義作祟吧。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桌上的紅色話機響起來,接聽之後,傳來的竟是雷震氣呼呼的聲音。
“元朗縣長,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和你說。”
等厲元朗看到雷震,隻見他麵色鐵青,憤怒至極。
“太不像話了。”雷震怒氣衝衝說。
“雷書記,發生什麼事了?”厲元朗一臉的不解。
“你看看這個。”雷震說著話,把一摞照片放到厲元朗跟前。
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些有人坐在車裡監視的照片。
很清晰,而且照片上的那個人,正是公安局副局長洪河。
“這是陸定方給我送來的,洪河竟敢公然監視他,太過分了!”
雷震背著手在辦公室來回走著,突然一步站住,豎起食指說:“洪河一個小小的副局長,膽敢監視縣領導的行蹤,以下犯上,我看他這個副局長是不想乾了。元朗,我找你來就是商量一下,該怎麼處理他。”
“你問過洪河了?”厲元朗認為,洪河膽子再大,也不一定敢挑戰陸定方,背後準是有人支持他,給他撐腰。
“我問他了,他承認這是他的個人行為,和彆人沒關係。”
厲元朗冷笑道:“雷書記,這話你信嗎?”
“我當然不信!”雷震把眼珠一瞪,餘怒未消道:“洪河不交代,一個人扛下來,能有什麼辦法!事已至此,先處理他在說。”
“雷書記,你的意思呢?”厲元朗看向雷震。
畢竟他才是一把手,人事方麵的事情,是雷震的一畝三分地。
“我的意思是,先向師副市長彙報,聽一聽他的意見。”
師本湘是雲水市局局長,同時兼任副市長。
縣局是受上級部門和戴鼎縣政府雙重管理,人事上其實還是縣委說的算。
隻不過征求師本湘的意見,主要是師本湘副市長的身份擺在那裡。
處理他係統內的人,打個招呼是應該的。
“雷書記,如何處理洪河,你和師副市長商量,我沒意見。”
厲元朗清楚,雷震之所以叫他來,就是把這件事告知他,做做樣子罷了。
縣局人際關係本就錯綜複雜,洪河又是李本慶的人。厲元朗不想趟這攤渾水,就讓雷震處理吧。
出了縣委大院,厲元朗聯係上胡召俊,他親自開車直奔縣郊。
還是那個胡召俊朋友的狗肉館,因為停業不接待客人,這裡相對肅靜,不容易引起彆人注意。
厲元朗把車停在遠處,胡召俊也開車過來,二人步行走向狗肉館。
路上,聊起洪河一事,胡召俊冷笑道:“我說他怎麼鬼鬼祟祟的,原來是秘密監視陸副縣長去了。他準是受了李副縣長的指令,憑他一個副局長,借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關鍵他一口咬定是個人所為,保住了李本慶。”厲元朗搖了搖頭,“我估計他還指望李本慶救他呢。”
“李副縣長躲還不及,哪能救他,這下子,洪河的官帽子都懸了。”胡召俊不無諷刺的說道。
厲元朗讚同的點了點頭,並說:“不管他了,趙鐵怎麼樣,他交代沒有?”
“這家會鬼的很,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胡召俊很無奈,“我們騙他說何大寶指認他是凶手,趙鐵除了堅決否認外,非要跟何大寶當麵對質。唉,何大寶腦袋被打壞了,人是醒了,傻傻的誰都不認識,根本做不成這事。”
厲元朗微微蹙起眉毛,趙鐵真是個棘手之人。
另外,胡召俊還向厲元朗彙報了他派人秘密去龍山老寺探查一事。
“派去的人看了,老寺那邊破破爛爛,除了殘垣斷壁,啥都沒有。”看得出,胡召俊非常失望。
“他們走的是大路嗎?”
胡召俊解釋說:“那是去老寺唯一道路,我們不是專業人員,穿越密林容易迷路……”
厲元朗忽然站住,思索片刻道:“這樣吧,暫停探查老寺,過段時間再說。召俊,接下來,你們先秘密調查吳軍。”
“你說的是那個護林員?”胡召俊不解其意。
厲元朗便把他發現的不對勁地方告訴了胡召俊,“吳軍非常關鍵,他住的那個小房子,是去往老寺的必經之地,他能夠起到瞭望放哨的作用。”
胡召俊不住點著頭,略有所思。
厲元朗又說:“我認為中秋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你想想看,金窪坑已經被他們破壞,實際上已經知道我們在找這個地方了,他們不會傻到新建采沙廠,等著我們去找。”
“你說會不會有這個可能,他們夏天秘密挖沙,冬天再把提煉出來的金子,在某一個地方深加工以提高金子純度?”
胡召俊恍然大悟,“縣長,你是說,你懷疑老寺就是那個金子提純的秘密據點?”
“我隻是推測,還沒有確切證據。”厲元朗緩緩說道:“需要一步步來,切不可操之過急。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最為關鍵的是,潘傑生前曾經提到過,有一條特殊利益,把縣裡一些領導聯係在一起,成立一個小集團。”
“我懷疑,這條利益鏈就是提煉出來的那些金子。隻是我不知道,這個集團成員都有誰,縣領導裡麵,誰是敵誰是友,我是一籌莫展,一點頭緒沒有。”
胡召俊深深點著頭,腦海裡在消化厲元朗提供的龐大而又複雜的信息量。
好半晌他才說:“行,我先調查吳軍,他私藏打獵用槍本身就違法,就以這個名義查他。”
厲元朗抬手阻止道:“還是秘密進行把握最大,我擔心的是打草驚蛇,到頭來白忙活一場。”
“好,我馬上布置。”
厲元朗卻說:“不急,咱們先去對付趙鐵。”
說罷,率先推門踏入狗肉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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