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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愛軍不是好人!”
吳秘書氣憤的青筋暴露,咬牙切齒大喊起來:“他就是個貪官,是個混蛋!”
說話間,吳秘書掙紮就要站起來,可由於胳膊和雙腿被綁得死死,他動彈不得。
空閒出來的兩隻手攥成拳頭,奮力揮舞著,聲嘶力竭暴喊:“沈愛軍,你個王八蛋,你死有餘辜。可……”
吳秘書說到此,忽然痛聲大哭起來,“你死了,為什麼還要害潘書記和你同歸於儘,潘書記啊……您死得太冤了,潘書記,我想您……”
他深深低下腦袋,雙手使勁抓著頭發,一把接一把的往下薅著頭發絲。
“吳秘書,請你冷靜些!”厲元朗本想勸解他。
可是他根本勸不了,吳秘書一陣哭一陣罵的,都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了。
厲元朗長長歎息一聲,無奈的撥打了醫生的手機號。
沒想到第一次和吳秘書接觸,就猶如對方的姓氏一樣,無功而返,收獲有限。
不過,吳秘書說的沈愛軍是貪官,到底有沒有可信度?
關鍵他是潘傑的秘書,而潘傑和沈愛軍長期不和,難免會摻雜個人情感因素。
拿不出真憑實據,決不可偏聽偏信。
反正時間還長著,等到吳秘書情緒穩定下來在問也不遲。
可是從醫生那裡反饋回來的消息稱,吳秘書犯病,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計劃隻得泡湯。
厲元朗這個泄氣,隻能就此罷手,坐著秦景的車返回市委招待所。
一進大堂,就看見坐在沙發裡直打盹的王中秋。
走過來扒拉他幾下,王中秋這才迷迷糊糊醒過來,睜開朦朧雙眼,打了聲哈欠問道:“老板,您回來了?”
厲元朗頗為感動的說:“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回去睡覺?”
“您不回來,我睡也睡不踏實。”王中秋徐徐站起來,又接連打了幾個哈欠。
“唉,你呀,以後再有這情況,你不用管我,該睡就去睡,省得明天弄出一雙熊貓眼。”
說著話,拍了拍王中秋的肩膀,二人一前一後走向電梯回到各自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吃過早飯,厲元朗趕到市政府大樓會議室,參加全市關於精簡人員縮減機構大會。
雲水市各區縣的政府部門一把手悉數出席。
會上,市委副市記、市長石坎宣讀了東河省委、省政府關於《精簡機構,是深化政治體製改革的主要內容》的重要講話。
他指出,精簡機構是為了克服官僚主義,提高工作效率而精簡政府工作機構。
政府機構龐大臃腫,層次過多,職責不清,互相扯皮,是形成官僚主義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此,必須對政府機構進行改革,刻不容緩。
並對改革過程中遇到的難題問題,進行了如下多方麵的分析和講解。
石坎講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由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雲水市精簡機構領導小組常務副主任艾忠奇,詳細講解具體細化內容。
按照雲水市政府黨組會議研究決定,基本上各區縣保留各大局的數字為,大縣三十八個,中等縣三十六個,小縣三十二個。
這個數字不可更改,必須按照這個數字進行優化組合。
該合的合,該裁撤掉的裁撤掉。
至於多出來的人員分配去向,交由各縣區自行處理。
但是前提下,一定要保證分流人員的基本權利,切不可鬨出不穩定的事端出現。
否則的話,誰出問題誰處理,並且問責政府第一責任人。
說白了,就是哪個地方出現不和諧現象,比如鬨事或者群體事件,哪個地方的縣長區長,就要接受處分。
這點絕沒商量,板上釘釘。
此話一出,與會絕大多數人的臉上,不約而同出現了擔憂神色。
說是簡單,執行起來卻是困難重重。
目前,各地政府機構臃腫,人員超編嚴重。
不是多出一兩個人,而是一大群一大片。
還有許多重疊結構,把部門裁撤掉了,剩餘人員如何安置,還要保證他們原有的級彆和編製不變,想一想都讓人頭疼。
由於戴鼎縣是人口大縣,市裡給出保留三十八個局的規定。
看著是比小縣和中等縣多出來幾個局,同樣的,人員也多,背著抱著一般沉,形勢不容樂觀。
整個會議持續了一上午,因為事情緊急,市政府都沒安排午餐,就要求各區縣領導火速返回商議。
雲水市給各區縣的截止日期為春節前務必進行完畢。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末,滿打滿算下來,僅僅有兩個月的時間,並不算充裕。
厲元朗和大多數人一樣,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坐車直接返回戴鼎縣。
下午三點鐘,他剛一回來就立刻召開政府黨組會議。
這一次,沒有人缺席更沒有遲到,全都準時準點出席。
厲元朗在會上首先傳達了省委省政府以及雲水市政府的會議精神,最後談到了戴鼎縣這次精簡機構的重點要求,並讓在座的副縣長們暢所欲言,都談一談。
陸定方作為政府二把手,第一個發言。
他說:“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咱們縣這次撤掉的局辦有十五個之多,人員超過二百三十人。如何安置這些人需要好好思量,切不可操之過急。”
這話等於沒說一個樣,事實擺在眼前,誰不知道。
厲元朗在本子上刷刷寫著字,始終低著頭。
緊接著,常委副縣長邢東說道:“這二百三十多人,年齡到線和接近到線的有三十個人左右,我們可以給些優惠措施,讓他們提前退下上來,這樣就隻剩下二百人了,困難相對小了些。”
邢東的話比陸定方有乾貨,至少他提出一個解決辦法。
張忠強便問邢東:“邢副縣,你能不能說的詳細點,給什麼優惠措施,說具體點。”
“這個嘛……”邢東故意拖出長聲:“我還是不要班門弄斧了,這不是還有最高決策者麼,我的話說出來彆人要是不采納,等於白說。”
他沒有說出來名字,卻明顯指向厲元朗。
對此,厲元朗卻依然一言不發,隻顧低頭寫字,權當沒聽見。
楊梅接過話茬,“譬如長幾級工資,給些甜頭,如此一來,那些老同誌一定會認真考慮。這年頭,還沒誰跟錢過意不去的。”
陸定方是主管財政的副縣長,立馬把頭搖成撥浪鼓,“楊副縣說的簡單,長幾級工資,我想問一下,錢從哪裡來?咱們縣本來底子就薄,平時給大家發工資都四處化緣,哪裡來的閒錢?況且,這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這是三十個人啊!仔細算下來,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不是你楊副縣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的那麼容易。”
李本慶今天參加會議,本打算隻帶耳朵不帶嘴巴的。
他主管公安政法和信訪,精簡機構這事和他關係不大,沒有興趣參與浪費唾沫星子。
聽到陸定方這麼說了,馬上幫腔道:“就是,楊副縣的上嘴唇下嘴唇離著遠,所以口氣才變得很大,把大事說成小事,想法太天真了。”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毛病,可楊梅是女同誌,仔細品起來卻有一點葷腥摻雜在裡麵,讓人浮想聯翩。
楊梅豈能聽不出來?
臊得她滿臉通紅,又氣得直喘氣。
李本慶怎麼說也是公安局長,說話咋就這麼沒水平,拿女性開玩笑,太欺負人了。
“李本慶,你說話注意點,你什麼意思,把話解釋清楚!”
楊梅徹底發怒了,修飾過的彎眉擰成一個疙瘩,虎視眈眈怒視李本慶。
而李本慶卻滿不在乎的一撇嘴,十足的一臉挑釁相。
雙方劍拔弩張,各不相讓,眼看著就要大吵特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