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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這是……”厲元朗風風火火跟進去,見水婷月嘔吐個不停,趕緊端來一杯水讓她漱漱口。
“好幾天了,可能是吃到不好的東西。”水婷月漱了口水,擦著嘴說道。
等等,厲元朗忽然感覺不對勁,就問老婆,大姨媽來的正常不?
“嗯……”水婷月掐指算了算,“這個月已經推遲五天了,我身體不好,以前淨吃中藥,時間不準,有時候推遲有時候提前的,我也弄不準。”
“你等著。”厲元朗說罷趕緊火速衝出家去,在樓下最近的藥店裡買了一盒驗孕棒,返回家告訴水婷月,明早上廁所時試一試。
“你、你的意思我懷孕啦?”水婷月一陣驚喜,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有點暈。
“試試就知道了。”厲元朗畢竟有一段婚姻,韓茵之前曾經懷過一個孩子,隻可惜流產了,以後再也沒懷上。
有了這個經驗,厲元朗馬上想到水婷月嘔吐會不會和這個有關。掐指一算,如果懷孕,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是厲元朗第一次和水婷月在一起的結晶。
雖然穀紅岩給女兒準備了一大堆避孕措施,第一次厲元朗一個沒用,有一層膜阻隔哪有直接感受來的真實舒服。
事後,水婷月犯懶也沒吃避孕藥,主要是她擔心那個東西吃多了對身體有影響。本來她就是有這種病的人,萬一懷不上孩子,可是一輩子的遺憾,女人做不成母親,是不完美的。
結果這下倒好,水婷月擔心自己懷孕,當晚就提出來分房睡,不讓厲元朗碰她。
分彆好多天了,厲元朗已經憋得迫不及待,老婆那邊高掛免戰牌,就連睡在身邊的權力都不給。厲元朗不好強求,隻得鬱悶的去了另一個房間獨守空床。
翻來覆去的折騰到後半夜才算睡著,沒有女人的滋味好難受,厲元朗無奈的差點去撞牆。
本來就睡得晚,誰知第二天早上,忽然被一個尖叫聲吵醒,起床出去一看,隻見老婆手裡舉著驗孕棒傻傻的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把他都給弄懵圈了。
“怎麼啦老婆,你神經錯亂了還是怎地?”
“你快看看,這是真的嗎?”水婷月將驗孕棒交到厲元朗手裡邊,依然處於不太正常的表情中。
厲元朗接過來,測試區清晰顯示出來,在c位和t位上,有兩條深深的紫紅色線,對照說明書,是呈陽性表現,表明水婷月真的懷孕了。
難怪老婆大人神魂顛倒,她是驚喜自己有了身孕,一時高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為了驗證是否屬實,厲元朗馬上聯係婦產醫院,做了血hcg檢測。上午抽血化驗,下午厲元朗陪著水婷月到窗口取出化驗單,一看上麵的結果,水婷月喜極而泣,她真的懷孕了。
三十三歲真要做母親了,厲元朗也要成為父親,同樣高興不已,摟著老婆半天不肯分開。
自然他倆第一時間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了水慶章和穀紅岩,由於厲以昭半身不遂,這個消息隻能親眼見到他,視情況而定,擔心他興奮過度可就不好了。
水慶章聞聽,下午的會議都沒參加就急匆匆返回家,穀紅岩更是很早等在家裡,直到女兒出現,馬上興衝衝迎上前去,摸著女兒的小腹直接拽上樓,娘倆說體己話去了。
“元朗,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我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水慶章摸著頭發絲,不住感慨。
厲元朗摸出一支煙遞給老嶽父,水慶章卻阻止說:“走,咱倆去陽台上抽,女人懷孕都不喜歡聞煙味。”
沒想到煙癮極大的老嶽父,在懷孕下一代上麵,極其細心,要不說,人能改變人,老婆肚子裡還隻是一個小小囊包,就有這麼大的威力,讓水慶章這個省委大員,抽煙都得看人眼色了。
翁婿倆人開著陽台窗戶,厲元朗手拿煙灰缸和水慶章聊起天來。話題除了孩子,當然涉及到厲元朗的工作分配問題。
厲元朗談起他想到紀委工作的原因,還有和沈錚談話的內容。水慶章分析道:“沈錚準時采納了你的意見,關鍵是他把你放在什麼地方?元朗,你說說,你打算去哪裡?”
厲元朗撓了撓頭:“我真不知道哪裡好,市裡麵有徐伯伯在,跟他能學到一些東西,可我還是希望到下麵去鍛煉。”
“在忠德手下是不錯,有他護著你不會出現差錯。但是要到下麵區縣的話,你是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會麵臨很多不確定因素,你要想好了,你現在不隻是一個人,你還有小月,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你要為她們母子負責的。”
聽水慶章的意思,他不太同意厲元朗去下麵區縣鍛煉,畢竟現在是一家人了,總有私心做崇。
“爸,我經曆過凶險,會做好應對各方麵困難的準備。我要成熟成長起來,必須經受過不同的困難和挑戰。婷月這邊有您和我媽,我很放心,沒有後顧之憂,我會全力應對的。”厲元朗說的很誠懇,也很堅決。水慶章還要說服他,想了想隻能作罷。
這個孩子,太倔強了,認準死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喂,你們爺倆怎麼回事,不知道小月懷孕了嗎,還敢在家裡抽煙。從今天開始,我規定,咱們家不許有煙味,要抽煙去外麵抽去。”穀紅岩和水婷月母女正好下樓,看見這倆大男人噴雲吐霧就生氣,當即十分霸道的定下家規,家裡全麵禁煙。
“不抽了,掐了。”水慶章最後還貪婪的吸了一大口,把半截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衝著厲元朗直使眼色。
看到他頑皮的一麵,厲元朗禁不住偷笑。
老婆懷孕,以後就常駐娘家。一來便於照顧,二來也是防備厲元朗一時性急,忍不住傷害到孩子。
三個月以內是危險期,不能有劇烈運動容易流產,防範於未然總沒錯。
接下來幾天,厲元朗自己住在家裡,老婆待在娘家安胎。隻是吃飯時厲元朗才去一趟。他不習慣穀紅岩的嚴格要求,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就是厲元朗單獨和老婆待在一起聊天說話,穀紅岩還總是監視,生怕他倆做出過分的事情傷及胎兒。
所以厲元朗便經常待在家裡,時不時給水婷月做點適合孕婦吃的飯菜送過去,在家幾天,彆的沒什麼提升,廚藝倒是見長。
當他在家的第五天,忽然接到金維信打來的電話,“元朗,我是金維信。”
“金部長好。”厲元朗正在煲牛骨湯,耳朵夾著手機通話。
“你明天來一趟我這裡,關於你的工作市委已經研究做出決定。”金維信平淡的說道。
“金部長,方便透露一下嗎?”厲元朗頓時感覺緊張,真不知道沈錚把他派去哪裡。
“還是見麵談吧,有些複雜,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
“那好,明天上班後,我準時到。”掛斷手機,厲元朗陷入沉思,一時失神,差點把牛骨湯熬乾了。
金維信賣的這個關子,水慶章都不知道厲元朗的去處,晚上吃飯時幫他分析一大圈,最後也鬨不懂是哪裡。
反正就是一個晚上,明天見麵自然真相大白。
說是這麼說,這一夜厲元朗徹底失眠,實在沒轍,喝了一罐啤酒方才強迫自己睡去。
轉眼第二天一大早,厲元朗在外麵的小吃攤上對付一口,之後開車往廣南市進發。
從省城到廣南需要兩個多小時,這還是全程高速,要是走普通省道,需要差不多快一個上午了。
厲元朗是上午十點左右趕到市委的。到了金維信辦公室,秘書認識他,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說金部長辦公室裡有人,請厲元朗等一會兒。
都說好事多磨,厲元朗越是著急,金維信那邊的門遲遲不開,差不多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門開了,走出來的竟是王祖民。
這不稀奇,王祖民目前已經不再兼任甘平縣的紀委書記了,仍然還是組織部長,他向金維信彙報工作正是對口。
“王部長您好。”厲元朗主動伸手和王祖民深深握了握。
“厲副縣長這是……”王祖民試探問道。
“金部長找我。”
“哦。”王祖民點了點頭,臨走時示意厲元朗給他打電話聯係。
目送王祖民離開,金維信秘書進去通報完畢,這才請厲元朗進去說話。
辦公室裡的金維信一見厲元朗,沒有客氣,指了指對麵空著椅子,說:“元朗,過來坐吧。”
厲元朗坐在椅子上,金維信秘書進來,先給金維信的保溫杯續上水,又給厲元朗沏了一杯新茶,知趣的轉身離開,並輕輕帶上門。
“抽煙自己拿。”金維信指了指桌上的煙盒。厲元朗沒有抽,他全神貫注的聽著金維信的下文。
“元朗,我聽說你很喜歡去紀委工作?”金維信坦然問道。
“是的,我想去那裡鍛煉一下,充實我的經驗和能力。”
“嗯,所以,市委尊重你的意見,經市委常委會討論研究,決定派你去……”
當金維信說出那個地方的名字時,厲元朗不禁大吃一驚,怎麼會是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