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江夏就順著廣告上的地址,找到了安室偵探事務所。
結果走近一看,門上掛著“歇業”的牌子。
……嗯,可以理解。
一般店鋪都有個“定休日”,每周歇個一兩天,可能安室偵探事務所的定休,不巧就是今天。
沒見到人也不要緊,正好回去仔細措一措辭。
江夏心平氣和的回了家。
第二天再去。
“歇業”的牌子依然掛在那,紋絲不變。
……連著歇兩天?
江夏站在嗖嗖的冷風裡沉默片刻,在心底對這種不敬業的工作態度發出譴責。
譴責完,又在附近等了一會兒,沒人來上班。
江夏隻能先回家。
……
就這麼過了一周,次次都是“歇業”。
江夏看著這裡的地段,都替安室透心疼房租。
不過想想,又覺得沒什麼毛病——安室透一個人領n份薪水就算了,他還有兩個靠譜的東家能給報銷……
……
一周後,江夏習慣性的開到地方,習慣性的瞄了一眼偵探事務所,習慣性的調轉摩托想走。
調完頭,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對。
江夏倏的回過頭。
發現掛在大門上的鎖不見了,也沒有了那塊令人心酸的“歇業”牌子。
江夏看著開張的事務所,一時間竟然有點感動。
有種三顧茅廬,終於逮到諸葛亮在家的感覺。
……
十分鐘後。
江夏坐在事務所的布藝沙發上。
安室透像個正經偵探一樣,端來一杯茶,往他麵前放了一張登記表,然後坐到對麵禮貌一笑:
“我們事務所的工作比較繁忙,未必能接你的委托。不過我會根據你的需求,給你推薦其他合適的事務所——裡麵的偵探都是解決相關問題的專家。”
江夏:“……”忙?你的事務所明明99的時間都在歇業摸魚。
他拿起筆,在表上填了自己的姓名、手機號、郵箱。剩下的委托內容則空著沒填,然後把表推回去。
安室透看著大片空白欄,伸手在上麵一點。
沒等開口,忽然聽到對麵的人說:“我不是來委托的——我想來這裡兼職。”
安室透一怔。
片刻後,他拿起登記表,把它扔進旁邊的碎紙機。
然後回身送客:“抱歉,我們不招人。”
說著,安室透朝門口做了一個看似“這邊請”,實際讀作“快點滾”的手勢。
江夏坐在沙發上不動:
“可是我感覺你的店裡很缺人手——路過好幾次都關著門。但你還堅持在各種地方打廣告,不覺得很浪費嗎。”
江夏一邊說,一邊把那本借來的偵探手冊放到茶幾上,開始推銷自己:
“我的推理能力很強,而且對薪水沒什麼要求,你可以按最低時薪給。”
安室透沉默著打量了他一會兒,走到門邊,哢噠把門反鎖。
再轉過身時,他手裡多了一把槍。
神情也變得危險起來,活似一個嗅到了叛徒氣息的琴酒。
江夏下意識的坐直了,目光在安室透周身一掃。
然後非常失望的發現,和琴酒不同,安室透身上,並沒有類似的殺氣出現。
肩上的鬼嬰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安室透並沒有讀心能力,不知道江夏在想什麼。
看到江夏有所反應,他隻以為自己的威懾有了效果。
於是繼續道:“關於你剛才提到的浪費……”安室透聲音冰冷,很有氣勢的說,“如果能釣到你這種彆有用心的小賊,其實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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