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星守正因為他的話下意識跳到一旁避嫌,就聽到他認真表達自己想法的聲音,令她這才意識到對於萩原而言,他身為警官的職業素養,超乎她想象的令人尊敬。
在他心裡,連犯罪者的生命也在他們保護拯救範圍之內,這種堅持……哪怕他是跟哥哥職業屬於敵對的警察,也令人不由產生敬意呢!
而自己……不管是生是死,能夠接受哥哥被法律製裁,卻不能接受哥哥死於黑の道之間的紛爭,但以哥哥的情況看,估計會很麻煩吧?
她想到這不由遲疑的走回萩原的身邊,牽著他的手跟他再次產生鏈接後,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會很麻煩!比送鬆田警官回去麻煩很多很多!”
“沒事!我們有很多時間。”萩原感覺到手上的觸感,下意識回握住:“沒事!我們有很多很多時間去嘗試,遊戲公布的總賽季不是有一年嗎?再怎麼麻煩應該也夠用吧?
又或者等咱們拿到可以通話的手機後,你把他大致會出事的時間告訴他,他有所警惕後就能避過失聯的可能……”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或小陣平回歸現實後,肯定會去調查清楚未來大舅哥的老板是怎麼回事,把他們繩之於法……
咳!希望這樣做,不會被風醬厭惡,他個人還是希望能在副本中把未來大舅哥撈到遊戲裡,一麵讓他無法繼續進行犯罪行為。
另一方麵則是考慮到這遊戲明顯反人類,對人類文明有巨大惡意,如果能說服他參與對抗遊戲,以他目前看起來的凶殘強乾,加上自小開始的雇傭兵職業素養,應該是位強而有力的幫手。
麵對遊戲也許能有更多發現,如果能建立功勞的話,他犯過罪行的那些國家可能會考慮他這方麵的利用價值進行減刑或赦免……
但這也有可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在沒有實現可能的情況下,還是先彆和風醬說了,等感覺有可能的時候再說,免得讓她得到希望後又失望……
風星守沒想到他為了自己已經想了這麼多,聽他這麼說後,想到10年來對哥哥的擔心,儘管知道這會給萩原添很大的麻煩,仍忍不住貪心的答應下來:“好……等回去我再告訴你詳細的經過。”
與此同時,另一邊在大樓樓頂做好狙擊準備的琴酒耳機內傳來伏特加的聲音:“大哥!情況有點不對勁,咱們切斷電源的炸の彈還沒到時間呢!
宴會廳那些本來正在慶祝的家夥們不知道為什麼正在分批乘坐電梯、走聯絡橋通道往b棟那邊和樓下撤離,不知道是不是咱們這邊的行動走漏了風聲。”
“哼!老鼠的問題等解決了雪莉再去抓,現在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提前啟動,注意把幾部電梯、出入門、b棟那邊都盯緊了。
彆讓雪莉逃離,發現了就直接擊斃。”琴酒一聽就開始回憶參與這次行動的成員都有誰,誰在這次行動中比較可疑,知道這次行動的除了那位先生、朗姆。
就隻有自己、伏特加、和基安蒂、科倫等狙擊手和幾個基層負責安裝炸彈的組織成員,伏特加沒有那個腦子背叛組織,出賣組織的情報。
但有可能被其他人將這件事的情報套出去,基安蒂、科倫跟雪莉沒有接觸過,沒必要為她背叛組織,至於那些負責安裝炸彈的基層成員,嗬……有沒有問題回頭‘審問’一下就清楚了……
於是風星守和萩原二人邊說邊聊的接了十多分鐘的水時,原本明亮的衛生間忽然停電了,驟然的黑暗令萩原下意識的擔心出聲:“風醬,你那邊沒事吧?”
“沒事啊!”風星守有些詫異萩原為什麼這麼問。
萩原十分敏銳,隻聽她的聲音十分平靜就意識到什麼,想到在井上晃公寓那次,自己明明熄滅了現實的火焰,風醬那裡卻仍舊處於起火狀態的現象。
就猜測可能跟那次一樣,他們在現實的行為造成了改變,導致有什麼變故提前發生了,而風醬那邊卻沒有變,仍舊按照曾經的曆史發展。
這個改變是他們什麼行為造成的?救下常盤大小姐?收走炸の彈?還是引發火警,令人們開始下樓?難道自己和小陣平猜錯了。
對方安裝炸の彈並非為了摧毀這棟大樓裡的某樣東西?而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的殺害某個人?如果是這樣,那風醬大哥或他的老板要殺的是誰?
他一邊想,一邊對風星守問:“風醬,我這邊已經停電了,你那裡有什麼照明工具嗎?”
“我想想!”風星守回憶了一下自己搜集的物資,想起在遇到萩原那次副本的人家裡有在書房收納過一個像是充電式台燈的小燈。
於是取出裝雜物的收納箱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那盞小燈,趕緊將它傳遞給現實的萩原:“隻有這個,你看看能用嗎?不過就算能用,光線應該也非常昏暗。”
“嗬……總比兩眼周圍一片漆黑好。”萩原輕笑著將手裡的小燈調到最高亮度,可惜這亮度最高也隻能照亮周圍兩三米的距離,顯然屬於那種放在書桌上學習的小台燈型號。
不過有這點亮度,他也沒什麼不滿,隻是有些擔心,就對風醬說道:“風醬,你繼續留在這等水收好,我去外麵看看情況,要是隻這個宴會廳停電了還好,要是整棟樓都停電了,我估計要去接應一下小陣平才行。”
“嗯!注意安全。”風星守說完下意識抬頭看了看斜上角的副本倒計時,提醒他:“隻有27分鐘了,你自己注意一點,要是情況緊急,不能儘快回來。
到了倒計時3分鐘左右,就直接去副本出口,我在那等著你們,對了,給你一個計時表,你自己調整一下時間。”
唉!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收集到真正的手表啊!如果有真正的手表,就不用這麼麻煩啦!||
萩原見她對副本的應對越來越熟練,有些心疼,又有些安心,口中卻隻能若無其事的跟她保證道:“放心,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跟你一起離開這個副本。”
||畢竟副本外麵那條障礙賽公路要是交給風醬開,那就是純屬要她的命……
另一邊,鬆田已經發現這棟樓的樓頂果然也被安裝了炸の彈,就猜到對方這次的行動目的可能很嚴重,嚴重到或許必須整個摧毀這棟大樓為止。
如果這個猜測正確的話,那麼宴會廳樓下其他樓層應該也有炸の彈,但這些炸の彈小學妹過不來,沒辦法收納到空間背包。
他沒帶工具箱,就算帶了,這麼多炸の彈在副本時間結束前,也最多能拆除十來個,連樓頂的都拆不完,更彆說其他地方。
果然還是隻能把大樓的人全都撤離,任由炸の彈們爆炸了,好在先前的火警應該已經讓人們開始撤離,就是不知道其他樓層還有多少人……
他這麼想著就一邊下樓,一邊尋找其他樓層還有沒有人,有沒有炸の彈之類,當然,眼睛也不忘時不時看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還要時不時為自己手機也開始岌岌可危的電量擔心。
卻沒想到他這個運氣e在這種時候又開始了,剛查看了一些樓層,基本在每層樓的天然氣管道、電路等易燃易爆的位置都發現了炸の彈。
正為小學妹哥哥的老板大手筆犯罪規模咂舌時,就碰到停電,到處一片漆黑,手機又快沒電,令他不好將僅有的電量浪費在手機燈照明上。
隻能湊合著用他還算可以的夜視能力,閉上眼睛給自己眼睛一些適應黑暗的時間後,開始摸索著往樓梯口那邊走,準備上樓回到頂層的宴客廳,免得錯過離開副本的時間。
也不知道是黑暗中視覺出錯,還是判斷錯了方向,他感覺自己明明是往樓梯口走的,卻在走著走著,在不遠處看到了黑暗中比較顯眼的電梯指向燈,上麵顯示上麵正有電梯下來。
大廈停電了,電梯卻能夠運行,看來這棟大廈的電梯是獨立供電啊!也是,電梯要是停電的話,容易引發的事故會非常嚴重。
這樣也好,自己可以等這趟電梯回來時,乘坐電梯上樓,不用重新找樓梯,消耗更長的時間爬樓,確保能在副本時限到達前趕回去。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下行到他所在樓層的電梯忽然停下來並打開門,接著一位年輕婦人一邊抱著正在嚎啕大哭的孩子慌亂的哄著,一邊走出電梯。
見狀鬆田本以為是電梯裡的人嫌棄婦人的孩子哭鬨,把她們趕下電梯,不過往電梯裡一看,就看到裡麵除了女性就是小孩。
那個小男孩和其中一位少女還是他和萩原不久前聊起過的兩人,其中那位少女還一臉擔心的對那母子兩人說:“你還是回到電梯上吧!等電梯到樓下再哄他。”
“是啊!現在不是心疼孩子的時候,樓上可是想起了火警,灑水器都灑水了還有那麼濃烈的煙,雖然咱們已經下了很多層。
可大廈起火是會一不小心會燒到樓下的啊!”另一名留著齊耳短發,劉海微微燙過的十幾歲少女也對少婦勸說道。
聽她們這麼說,鬆田知道電梯內並沒有壞人,應該是帶孩子的媽媽桑因為孩子哭鬨才想下電梯哄孩子。
果然聽電梯內人們都這麼勸她,抱著孩子的年輕女人一臉感謝地搖頭,接著又解釋道:“抱歉,我家孩子先前剛喂了奶,要是讓他繼續這麼哭下去,吐奶是小事。
我擔心他會因為吐奶出現問題,他的呼吸道狀況一直不太好,你們不用擔心,等這孩子不哭了,或者等到他渡過喂奶容易吐奶時間,我再搭乘其他電梯就好。”
眾人聽出她比起擔心相隔近十個樓層上的火燒下來,更擔心自己的孩子因為嗆奶引發呼吸疾病,也不好再勸,就要按下關閉電梯門,讓電梯繼續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