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有著無限的溫柔和愛慕。
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賈璉的臉龐,卻又怕將賈璉弄醒,而不敢過多貼近。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直麵賈璉的身子,也是她第一次,在賈璉的麵前,如此的肆意。
感受過賈璉的五官,纖纖玉手滑落,從渾圓的肩臂,再到厚實的胸膛……
終於在觸及水麵的時候,微微一頓。
停頓了半晌,還是收回了手,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眼睛裡映射出賈璉上半身的樣子,思緒,卻已經飄遠。
起初,她讓賈璉護送她此行,不過是想要在她最後的輝煌時刻,有著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相伴。
順便,檢驗一下,她究竟是不是一葉障目,為何會對一個分明見過沒幾麵的男子,如此的介懷!
她甚至想,之前或許隻是她少見賈璉這樣的男子,一時不慎被其迷了心智。
或許在路上,與賈璉交流多了,就能看見賈璉的缺陷,或是任何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那樣,或許自己就能將賈璉歸於俗物,從而忘卻前塵,然後欣然擔起自己的使命。
事與願違,一路下來,她發現,她不但沒有超脫自己,反而更加迷亂了。
眼中這個男人,嗯,比彆人英俊一點,膽識過人一點,甚至還有點文華天賦的感覺。
但是,這樣的男人,普天之下,不說比比皆是,卻並不罕見。
她堂堂公主,天之驕女,為何會對這樣一個有婦之夫情有獨鐘?
她想了好久,才想明白一點點。
賈璉,似乎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同。他的言談,他的心智、見識,他對於世間萬事萬物不一樣的認知。
還有他的野心。
這些,越發了解賈璉,她越發看的清楚。
雖然隻是個臣子,賈璉的內心,卻像山嶽一般的高傲。
彷若世間的一切事、物,在他眼裡,都隻是可供他利用的對象,他可以站在一個最高的層麵,俯視眾生。
包括,她這個象征著權力與尊貴的公主。
雖然,他有刻意隱藏。
這誠然令她不甚理解,卻讓她為此深深著迷。
她基本已經確信,賈璉就是她情竇未開之前,就在心裡臆想過的夢中人一類的人。
甚至,比自己臆想出來的,還要完美和生動。
在與賈璉各處勝地遊玩的時候,她常常故意將賈璉的親衛甩開一些。
她想試試,賈璉心裡是不是也對她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她想看看這個男人,會不會有對她做無禮之事的衝動。
很可惜,賈璉理智的可怕。
若非偶爾能從賈璉看她的目光中,捕捉到欣賞之色,隻怕她都會對自己的魅力產生懷疑了。
今夜本是聽說賈璉被甘寧關諸將灌酒,所以特意派人去給賈璉解圍。
誰知道賈璉不但不領情,而且從回來的太監口中,賈璉簡直是狂妄至極,絲毫不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裡……
雖然知道奴才是添油加醋,但是昭陽公主心裡還是不由得有些惱意,心說醉死他好了。
這麼一想,忽然就福如心至。
甘寧關,已經是此行完全受大魏控製的最後一站,也是她這個公主最後能夠完全使用公主權威的地方。
出了甘寧關,她這個公主還有多少自主權,隻怕隻有天知道。
所以,心裡的一切想法和**想要施展,今夜,似乎就是最後的機會了……
所以,她才親自過去,如期將醉倒的賈璉,提溜回宮。
此時此刻,心上人就在眼前,對她毫無抵抗力。她想做什麼,似乎都再無人可以阻止。
看著仍舊閉著眼睛的賈璉,昭陽公主終於忍不住扭過自己韌性十足的腰肢,就這麼低頭,慢慢的靠近賈璉。
沒有猶豫,直接印在了賈璉的唇上……
時間彷若靜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昭陽公主疑惑的抬起頭,怔怔的看向賈璉。
賈璉神色如舊,還是一副沉醉未醒的樣子。
昭陽公主卻陡然紅了臉,站了半日,終是幽幽一歎,轉身離去。
屋裡恢複安靜,直到賈璉悠然睜開眼睛,神色凝重的看著晃動的門簾。
兩個侍女重新奉命進來,瞅了一眼和她們離開之前一模一樣,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的賈璉,心裡疑惑。
公主把她們支開,獨自在這屋裡待了這麼久,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因為有著先前差點被公主抓包的前車之鑒,兩個侍女此時也不敢再生彆的念頭,規規矩矩的服侍賈璉沐浴。
完畢之後,欲扶賈璉上榻休息,賈璉卻突然醒來。
“奴,奴婢二人是奉公主之命,服侍將軍的……”
麵對賈璉審視的眼神,兩個之前還很活潑的少女,不免感覺膽戰,忙退下解釋。
賈璉這才緩和神色,點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起身道:“替我多謝公主,給她添麻煩了。
時辰已晚,若無彆的吩咐,臣就先行告退了。”
賈璉說著,也不給侍女說話的機會,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此地已經是行宮中心,旁邊的大殿,便是公主的下處。
既熟悉了路,賈璉便直接離開。剛出內院,果然張勇等人全部候在這裡,看見他出來,都迎了上來。
看見賈璉無礙,放心的同時,又理所當然的笑了笑。
看來還是昭兒說的是,二爺在公主麵前,就算吃虧那也定然是美事一樁,他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虛情假意的問候了賈璉一番,見賈璉什麼話也不說,隻讓回去,心裡越發遐想不止……
行宮之內,除了太監,就都是年輕貌美的宮女,還有公主。昭兒等人自然認為,賈璉進去半天不出來,是享受了美事,心裡欽佩自家二爺的本事和魅力。
除了扮作親衛跟在賈璉身邊的阿沁。
將賈璉服侍睡下之後,阿沁果斷的將昭兒攆出去,然後守在賈璉的身邊,欲圖通過觀察,看出賈璉到底有沒有被公主等人占便宜。
可惜賈璉似乎已經扛不住醉意,睡了過去。
想了想,她伸手進被子裡麵,準備親自檢驗一下。
不料卻被賈璉一把抓住,耳聽得賈璉責備道:“不許胡鬨。”
阿沁見賈璉居然沒睡著,頓時嬌嗔道:“爺進去那麼久,身上的酒氣都沒有了,肯定是寵幸了哪個女人,還洗了澡……嗚嗚,二爺喜新厭舊,還說不讓人家服侍,是為了大局著想,都是騙人的。”
一路上,阿沁幾次三番想要取代昭兒的位置,貼身服侍賈璉。
但是賈璉顧忌軍中影響,一直沒讓阿沁脫掉戎裝。
因為一旦任由這個女人勾引他,賈璉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住。
“胡說,沒有的事。”
賈璉壓了許久的酒意,已經有些控製不住了,翻了個身,不欲與小丫頭多糾纏。
西紅柿
“既然沒有,那,爺讓人家親眼看看,看清楚了,人家就相信爺了……”
深諳賈璉心意的阿沁,見賈璉已經沒有動靜,笑嘻嘻的起身將們閂了,然後走回來,脫了多餘的衣裳,小心翼翼的拱進賈璉的被窩。
抱著認真負責的心態,在確定賈璉當真沒有被彆的女人占去便宜之後,不辭辛苦的獎勵了賈璉半宿。
遺憾的是,賈璉早已睡沉。
以致於她不但沒討好,第二日賈璉起身之後,還將她狠狠教訓了一通,罵她是不折手段的吸金小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