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從袁妃寢宮出來,剛要回駙馬府,就發現太醫匆匆跑動。
然後就見到了口鼻都是血,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太子被抬進宮。
錦瑟有些驚訝,誰敢把太子打成這樣?
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顧道,難道是修之哥哥忍不住了,把太子給揍了?
這下手也太狠了。
錦瑟悄悄跟上,想要打探一下消息。
“誰把太子打成這個樣子,是要造反麼?大逆不道!”
皇後看著太子慘樣子,心疼得無以複加。
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兒子啊。
“彆管他,咎由自取,我怎麼生出這麼個齷齪無恥的東西!”皇帝緊隨其後,憤怒地從牙縫擠出一句話。
“陛下,你在說什麼,太子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你怎麼還說這種話。”
皇後氣得眼圈都紅了。
皇帝無奈,悄聲在耳邊把事情說了,皇後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被太醫治療的太子。
“怎麼可能,這……”
皇後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會乾出要強暴東呂國藩王的事情。
惡心,齷齪,丟人現眼。
“不行……”皇後隻責怪自己兒子一下,隨即暴怒。
大乾的太子再不值錢,也是太子,也是自己的兒子。
“陛下,雖然此事太子不對,但她也太囂張了。皇家尊嚴豈能容他一個藩王侮辱,請陛下斬殺她。”
皇後惡狠狠地說道。
皇帝一皺眉。
“皇後!”皇帝不由地歎口氣說道。
“那東呂國野性難馴,是修之冒氣疫詛咒奇險才征服,若是殺了其國王,東呂肯定倒向斯隆國。大乾馬上失去高原藩屏!”
一談到國事,皇後無奈了,但是不肯放棄。
“既然已經發生這種事情,為了她的名節就讓她嫁給太子,如此也有利於陛下控製東呂國。”
說完之後,不等皇帝說什麼。
皇後自己先反應過來了,這不是把兒子推進火坑麼,讓她打著更方便麼?
一個女子怎麼凶悍到這種地步?
而且她瞬間想到,就算嫚熙同意了,太子那個不安分的性子。
將來一定會借助東呂國之勢生事,非國家之福。
“算了,這麼做對太子不是好事,可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皇後撫摸著胸口。
“現在不是這口氣的事情,而是如何安撫嫚熙,人家一個藩王,必駱定遠都強,奉詔千裡而來。
朕豈能讓她寒了心?駱定遠可等著看朕笑話那。”
皇帝冷冷的說道。
皇後也知道,這次皇帝召集了東呂藩王和駱定遠進京,商議北伐之事。
原本以為嫚熙不會來,駱定遠應該能來。
結果恰恰相反。
“纖雲已經懷了他駱家的孩子,兩家關係更進一步,他卻還不肯回來麼?”
皇後的思緒也被皇帝帶走。
緊接著反應過來。
“依照陛下的意思,還要本宮出麵安撫嫚熙麼?本宮做不到。”
皇後賭氣說道。
“那倒是不用皇後,顧修之即可,他跟那個女王在高原上,哼哼……”
“你都不知道,那嫚熙在金殿上,就要求朕允許住進修之家裡。朕已經警告過修之,可是現在也不能不依靠他……”
皇帝剛說完,皇後就反應過來。
“修之跟那嫚熙?那太子豈不是要搶……剛才本宮還想讓太子娶……我的天哪,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皇後心說,太子跟顧道是天生八字犯衝麼?
怎麼每次倒黴都有顧道的影子。
“那錦瑟?”皇後愁眉不展的問道。
“瞞著吧,等把嫚熙送回高原,一切就風平浪靜了。朕這就讓顧道進宮……”
皇帝說道。
一回頭,發現一個小腦袋在偷聽,正是錦瑟。
“父皇,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錦瑟癟著嘴泫然欲泣,眼淚在眼圈裡打轉。
“錦瑟!父皇這不是……”皇帝看著懂事乖巧的女兒傷心成這個樣子。
隻想把顧道千刀萬剮。
“哼,父皇不必說了,女兒自會處理!”錦瑟說著昂頭挺胸,氣鼓鼓地出宮。
“怎麼辦,攔著點啊!”皇帝看向皇後。
“哼哼,為何要攔?他顧修之自己作的,陛下何必擔心,咱們坐在城頭看熱鬨。”
皇後氣呼呼地說道。
“若是敢讓錦瑟傷到一根汗毛,哼哼,本宮給他抽筋扒皮。”
皇後想找個由頭收拾顧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好了!
皇帝想了想,好像也沒啥大事兒。
而且最妙的是,這一刻東呂王在道德上,就虧欠了錦瑟虧欠了大乾皇室。
雖然作為嶽父,看熱鬨有點不地道,但是朕也想看看這小子吃癟。
“父皇,母後……”
豬頭太子踉蹌著衝了出來,直接跪在皇後和皇帝跟前。
“一定要給兒臣報仇啊!”太子哀嚎,卻被皇帝一個陰冷的眼神,憋回去所有的話。
皇帝揮揮手,讓所有人下去。
“父皇,殺了嫚熙那個賤人,一定要殺了嫚熙那個賤人給我報仇!”
太子哀求著說道。
“你去女溫泉浴室乾什麼?”皇帝冷聲說道。
“兒臣……兒臣……”太子張口結舌,他無法解釋這件事。
“丟人現眼!”皇帝說完背著手走了。
皇後看著太子又是氣,又是心疼。
“本宮知道你的打算,既然失敗了就不要想著報複,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完。
再折騰,本宮也保不住你,聽明白了麼?”
皇後的話讓太子麵如死灰地頹然坐在地上。
沒做完的事情,自然是上奏折退位。保不住,就是保不住命的意思。
徹底失敗了,還滿臉是傷。
錦瑟氣呼呼地出宮,越想越生氣,索性根本不回駙馬府,直接去了東呂國驛館。
聽說長公主拜訪,嫚熙迎接到門口。
“你就是東呂國王?”錦瑟繞著嫚熙走了一圈,上下打量。
好高,胸好大,屁股也翹。
一看就是好生養的,錦瑟心中有些嫉妒和心虛,但是麵上更加高傲。
“顧道是我的駙馬,你知道我來什麼意思吧?”
錦瑟儘量顯得咄咄逼人。
嫚熙笑了。
“嗬嗬,原來是你啊。你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你,跟我來。”
嫚熙說著,帶著錦瑟來到了驛館的後院。
從兵器架子上,摘下一根比手臂還粗的狼牙棒,咣當一下扔在錦瑟跟前。
“打贏我,他就是你的,打不贏,他就是我的,十分公平。”
錦瑟愣住了,這算什麼,搶男人這麼直接,這麼粗暴麼?
緊接著她怒了。
“簡直是不可理喻,我跟他是夫妻,何須用跟你這個野女人爭搶?你……你……太野蠻了。”
“再說,修之哥哥不喜歡野蠻的女人,你有本事跟我比詩詞歌賦和……和刺繡。”
錦瑟叉著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