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皇子命令自己打斷腿羅乾雙腿。
關石頭掃了一眼顧道,看到自家少主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這才縱馬從衝向羅乾。
“嘿,那個狗官……”關石頭大喊一聲。
羅乾一回頭,已經被關石頭抓住腰帶,瞬間從馬上直接薅走。
“大膽狂徒,放下本官……”
羅乾正在對老掌櫃的耍橫,突然那被抓起來,嚇得忙不迭的大喊大叫。
“好勒……”關石頭痛快的答應了,這可是你自己讓放下的。
一鬆手,羅乾砰的一聲落地,一陣翻滾摔得暈頭轉向。
還沒等羅乾起身,關石頭操縱坐下馬匹而歸,至極踩踏他的雙腿。如果這一下踩實在了。
兩條腿鐵定斷了。
眼看要踩踏上了,關石頭卻猛地一提馬韁,坐下馬人立而起。堪堪躲過一支飛過來的羽箭。
關石頭眼睛盯著羽箭飛來的方向,下意識的一摸馬背,卻抓了個空。
今天他忘了帶弓箭了。
“有刺客……”關石頭大喊一聲。
隨後從馬背上摘下狼牙棒,駕馭坐下戰馬小心防備著那個方向。
呼啦一下,顧道和二皇子被護衛圍在中間。
“大膽狂徒,竟敢毆傷戶部官員,該當何罪?”一個四十多歲虎背熊腰的,人手提長弓騎馬而來。
羅乾看到頂頭上司,戶部侍郎費長纓來了,立即來了精神。
“費侍郎,您來的正好,顧侯手下惡奴以草原黃牛充當耕牛,欺詐百姓斂財,下官依法來查禁……”
羅乾也不是傻子,毫無證據就敢攀誣一個侯爺。
隻要先封禁了那些牛,自己任務就算完成,至於能不能撕扯顧道,那是大人物的事情。
“哼,真是顧侯手下惡奴麼?我看未必。”
費長纓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羅郎中你乾的很好,我大乾就需要你這樣不畏權勢的清官,繼續查禁,我本官倒要看看誰敢阻礙執法。”
羅乾興奮的一點頭,挑釁的看了一眼關石頭。
卻被二皇子給攔住了。
今天他既然選擇了出手,就絕不可能半途而廢。否則自己這個二皇子顯得虛弱無剛。
以後誰還會跟著自己混?就算今天顧侯有錯自己也不可以退。
“站住,我敢阻攔!”二皇子冷聲說道。
他心裡醞釀著言詞,這戶部官員隻說顧侯銷售假的耕牛,卻沒有任何證據,這就是漏洞。
自己可以據理駁斥,讓他識趣退卻。
“你個小兔崽子,哪個娘們的褲襠沒收緊,把你給漏出來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阻擋戶部辦案?”
二皇子什麼都想到了,但是萬萬沒想到羅乾不認識他。
而且他母妃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如今卻這樣被人辱罵。
“敢罵我?你找死……”二皇子怒火蹭的一下上頭了。
把腰間的寶劍抽出來。
“哈哈,小兔崽子還會玩兒劍,你敢殺我麼?你敢麼,大爺脖子在這裡你砍啊……”
費長纓給了他莫大的膽量,羅乾瘋狂的跳騰著。
噗嗤……
寒光一閃,二皇子直接切開了羅乾的脖子。
“你……你……”羅乾捂著脖子,震驚的看著二皇子。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敢殺官員。
鮮血嘩嘩的順著手指往外噴,一半都切斷了,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生平第一次親自動手殺人,二皇子有些顫抖。
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給他帶來了某種力量,讓他一下子安定下來。
“乾得好,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你就該砍了他。”
顧道對他的做法,給予了極大的肯定。
二皇子鄭重的點了點頭。
一切發生的太快,費長纓蒙了一下,嚇得調轉馬頭帶著幾個豪奴,直接跑了。
…………
皇帝正在跟徐相聊機要密事。
最近徐相帶著禮部和兵部,跟斯隆國大相普讚談判。終於達成協議。
跟顧道與澄光佛子的協定差不多。
除了和親之外,斯隆國承認東呂國為大乾藩國,並且保證不侵犯其現在的疆土。
大乾支持斯隆國吞並黨羌部落,並且在鐵甲裝備上給與一定的支持等斯隆國吞並黨羌之後,可以用黨羌的戰馬償還這部分費用。
斯隆國吞並黨羌之後,兩國並力北向,對付北狄。斯隆國承認前朝故土,共同經營西域。
“真是難以想象,修之這一戰,竟然打出這樣一個結果,我們終於可以北望了麼?”
皇帝十分感慨。
以前北上複仇,隻是一個夢想,一個努力方向。現在竟然可以付諸實踐了?
“修之,幸而生在我大乾啊。不過陛下和親怎麼辦?”徐相苦笑著說道。
說到這裡,皇帝也苦笑,這是一個幸福的煩惱。
自古以來,外國公主送來和親,都是中原王朝強盛的標誌。
雖然現在大乾還沒有統一天下,不是中原強大的王朝,但是外國公主來和親這件事,還是心裡美滋滋的。
而且政治意義完全不一樣,讓大乾從上到下士氣大振。
就在這個時候,太子匆匆而來。
“父皇大事不好了,二弟在顧侯的慫恿下,把戶部郎中羅乾給殺了,這如何是好?”
太子一臉的著急,仿佛一個合格的好哥哥為了弟弟擔心。
皇帝和徐相麵麵相覷。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從頭說。”皇帝冷冷的說道。
太子趕緊一拱手。
“父皇,前幾日北狄送來了最後兩萬頭牛,這些牛被顧侯,買了去。本來這也算是解了戶部的燃眉之急。”
到現在,太子說話還算中肯。
“可是顧侯轉頭就把這黃牛當耕牛賣,戶部的人去查封這些罪證,那顧侯就慫恿二弟,把前去查封的人給殺了。”
太子在實話基礎上,扭曲了視聽。
擅殺朝廷官員,彆管你顧道有多大功勞,彆管你老二有什麼野心,全都給本太子歇菜吧。
太子在等著父皇發火。
可是皇帝跟徐相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顧道真的把黃牛當耕牛賣,此時你沒有作假吧?”皇帝疑惑的問道。
“父皇這種事,關係民生,兒臣怎敢在這件事上撒謊,他就是欺詐百姓,貪得無厭。”
太子冷聲說道。
如果彆人說黃牛當耕牛,皇帝會把他抽筋扒皮,禍害朕的百姓,簡直是找死。
但是顧道若說黃牛變耕牛,那很有可能是真的。
“這是一件大事啊。”徐相捋著胡子,看著陛下鄭重的說道。
“嗯,的確是一件大事。”皇帝附和。
“當然,當然是一件大事。”太子也興奮的跟著說道。
隻不過他說的大事,跟父皇和徐相說的大事根本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