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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司司長名為張誌國,年近五十有餘,在任多年為整個大炎國的律法改革作出了極大的貢獻。
律法司主要的工作就是不斷完善大炎國的律法,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時刻麵向民眾召開代表大會。
大炎國律法能像今日這般完善,這是在無數次的會議中結合實際情況而不斷調整才形成的。
張誌國作為龍郡律法司的總司長,需要協調各個城郡律法司分部。
所有要革新的律法,也從來都是要先在龍郡律法司內部得到一致認同,並由張誌國拍板之後,才能進行實際運用。
彆看張誌國手握如此大權,但為人行事卻處處低調。
這一點從他簡單的辦公室環境便能夠看出。
整個辦公室裡除了幾張待客時才會用到的沙發以外,就隻剩下一張不大但卻非常整潔的辦公桌了。
今日張誌國才剛剛來到辦公室,便看到了端端正正放在桌子正中間的文件。
文件上方印有絕密的字樣,這意味著整個律法司隻有他張誌國才有查閱的權限。
這讓張誌國很快便皺起了眉頭,對於這份文件的由來以及其中的內容都感到頗為好奇。
張誌國反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隨後打開了這份文件。
在看到文件的發送方乃是龍郡欽天監的時候,張誌國心中的疑惑越發濃烈。
張誌國一直知道龍郡新成立了一個特殊的部門,名為欽天監。
這個部門擁有極高的行動權,並且所涉獵的任何事物都要按照絕密程序處置。
因此和欽天監合作的部門越來越多,但對於合作細節,卻沒有任何一個部門敢透露。
因此直到現在也無人知曉,欽天監究竟是做什麼的。
並且讓張誌國感到奇怪的是,律法司和欽天監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今天將會發來一份參會通知書呢?
不過疑惑歸疑惑,張誌國既然收到了這份文件,自然就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參會時間就在兩個小時以後,因此張誌國趕緊命人,將今日所有的行程延後安排。
而他自己則是在未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匆匆忙忙的趕往那個神秘的欽天監。
曾經欽天監剛剛建成的時候,一度引起了轟動,那時候的張誌國也曾好奇地派人打探過這個部門存在的核心意義。
可到最後回饋給他的消息少之又少,這件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當專車緩緩的停在了欽天監大門外時,透過車窗看著如此宏偉中式建築的張誌國,心裡也難免有幾分激動。
這扇大門隔絕了有關於欽天監的所有秘密,而今日他卻受邀前來能夠親眼看一看,這欽天監內部究竟是什麼樣子。
當這輛專車剛剛停穩後不久,幾名一直站在門口駐守的特工便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張誌國知曉他們顯然是來核查身份的,這地方若非是有人邀請,就算是在大門前停一會兒都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他很配合的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果然兩名特工看完證件之後,這才讓出了一條路來。
張誌國好奇的朝著欽天監開著的將軍門走去,也就在此時,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陳雪注意到了他,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張司長您好,奉我們監使的命令,特來此等候參會人員。
在進門之前還請您配合,首先我們要確定您的身份以及是否有參會通知。”
陳雪的身後還跟著幾名全副武裝的特工,這架勢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張誌國,欽天監的森嚴程度。
陳雪在看過了張誌國的證件以及邀請文件之後,又有幾名特工照常進行常規搜身檢查後,張誌國方才能夠跟隨著陳雪一同跨入了欽天監的這扇大門。
張誌國可是龍郡律法司的司長,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但這裡是欽天監,因此張誌國一點脾氣都沒有,反而這也能夠說明,欽天監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單位。
“張司長,進入這扇門之後,請您務必跟緊我。
在參會過程中請不要隨意離開,如果要離開,請務必告訴我,我會派專人陪同。”
陳雪的這番話讓張誌國有些誤會了:“這就沒必要了吧,大家都是同體係的人,何至於這麼嚴苛?”
聞聽此言,陳雪頗為無奈的笑了笑:
“張司長彆誤會,我所說要有專人陪同,並不是不放心您。
而是因為欽天監內地勢環境很特殊,如果沒有專人陪同的話,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
這也是為了各位參會者的安全考慮,畢竟這是欽天監第一次召開對外的會議。”
陳雪的回答不卑不亢,但這番話卻並沒有打消張誌國心中的不悅。
儘管這欽天監占地麵積很大,但也不至於會迷路吧……
張誌國並沒有將心中的這份不滿說出來,在跟隨陳雪進入到了眾神閣之後,張誌國越發堅定自己心中的判斷。
進出之路明明就這一條,還說什麼容易迷失方向,簡直是無稽之談。
“等等,這是什麼……”
然而,進入不久,張誌國腳下的步子明顯有了幾分遲緩,他錯愕的看著眼前大殿正中央放著的多個神位,以及最上方,還供奉著一柄看起來造型極為特殊的武器。
宜山山神,霧都郡河神,衛海郡城隍,歸墟邊關地沉關護法神……
看著這些神台上的名字,張誌國一頭霧水。
他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困惑,看上了一旁的陳雪問道:
“陳女士,這是什麼東西?”
陳雪聞言笑了笑,隨後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張司長,您不是第一個問出這個問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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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的回答還是那句話,隻有監使明確表示此事能夠跟諸位說明之後,我才能作出回答。
這涉及到了欽天監的機密,還請理解……”
一邊說著話,陳雪一邊示意張誌國跟隨她朝前走去。
就在張誌國準備詢問一下,今日是否還有其他人參會的時候,陳雪已經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張司長請進去稍等片刻,會議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後召開。”
說完這番話之後,陳雪就快步離開了此地,張誌國一頭霧水的站在門口思索了幾秒方才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然而在推開門之後,張誌國剛才注意到,屋子裡已經坐著兩個人了,並且這兩個人還都是熟人。
在聽到開門的那一刻,原本在屋子裡等候的二人紛紛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結果在看到來者之後,二人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困惑的表情。
“老張,你怎麼來了?”
張誌國此刻也頗為疑惑的關上了門,好奇的問道:
“老李,老陳,你們也是來開會的?”
在屋中的這二人不是彆人,張誌國和他們也已經打過很長時間的交道了。
分彆是魔都律法司以及羊郡律法司的司長,如今三城郡最頂尖的司法界高層,紛紛聚集在了欽天監內,這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巧合了。
魔都律法司司長李文山快步來到了張誌國的麵前,最後壓低了聲音,滿臉困惑的問道:
“老張,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欽天監突然邀請咱們來開會?”
張誌國聞言緊接著便歎了口氣:
“我剛還想問你們呢,看來你們也不知道。”
羊郡律法司司長陳峰有些氣餒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剛剛你沒來的時候,我倆就一直在討論。
今天一早我們都莫名其妙的看到了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但壓根不知道這場會議究竟是為什麼召開。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欽天監奇奇怪怪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
李文山明顯是一個性格較為開朗的人,因此在他的臉上能夠看到非常明顯的困惑:
“你們進來前都被搜身了吧,足見進入欽天監的審查製度,非常森嚴。
其次,你們應該也看到供在那個大殿裡的神位了吧?
這事我到現在也沒想通,究竟有什麼意義。”
幾個人彼此交換著心中對欽天監的困惑,聊來聊去卻發現他們大家其實都一樣,幾乎沒有對於欽天監的任何了解。
這讓三人都有些想不通,一個毫無交集的部門,為何會突然間要召集他們進行會議?
好在此時走廊內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這讓三人迅速收住了正在談論的話題,視線齊刷刷的聚集到了門口方向。
會議室的門被從外麵推開,趙啟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但在看到趙啟的那一刻,三人紛紛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李文山甚至困惑地詢問了一句:
“你是哪個部門的?跟隨哪位領導來的?”
聞聽此言,趙啟笑了笑,隨後語氣平和的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趙啟,欽天監監使。”
什麼?
三人聞聽此言,紛紛齊刷刷的站了起來,驚愕的打量著眼前的趙啟,半晌回不過神來。
這位就是傳說中欽天監的監使?
可看起來未免也有點太年輕了吧。
李文山先前之所以會問出那樣的問題,就是因為這麼年輕的人不可能是什麼高層領導,一般情況下都是跟隨領導前來的文書或助理之類的角色。
但現在這麼一個年輕人,卻是欽天監的最高領導,這讓三位自詡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司長,紛紛有些失態。
“三位請坐吧,今日請三位來,也是因為有要事相商,所以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
趙啟一邊說著話,一邊率先坐了下來。
隨後他打開了自己麵前的文件,拿出了標注了會議重點的紙張,便準備步入會議正題。
這一套熟練的動作也在無形的向三人證實,眼前這年輕人的確是這次會議的發起者。
帶著滿腦子的困惑,三位司長坐了下來,他們現在已經完全感覺腦細胞不太夠用了。
欽天監的名聲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如雷貫耳,很多人也都猜測過,欽天監背後的領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任誰也沒有想到,神秘且有無上權力的欽天監,領導人看起來隻是一個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三位司長,在這場會議正式召開之前,首先需要三位簽訂一下這份文件。”
趙啟將三份保密文件遞給了三人,隨後語氣平和地做出了解釋:
“接下來會議中所要提到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機密,在出了這扇會議室的門之後,任何人都不能對外提起。”
在趙啟的注視下,三人紛紛提心吊膽的簽署了文件。
他們更加困惑,接下來的會議究竟要說些什麼了。
直到收回了三份保密文件之後,趙啟方才步入了會議的主題,而上來所說的第一句話,就讓三人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來。
“此次會議需要大家一同探討的是革新律法。
目前我們國家正在麵臨重大的改革,律法上自然也要有相應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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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有不變的律法上,我們要單獨添加一個分支,作用人群被稱之為覺醒者。
你們可以姑且認定為覺醒者,是具備著特殊力量的人,而新的律法也是對這樣的一群人進行有效的規範和約束。
這件事情暫時不會給你們設立任何的時間限製,但我仍舊希望三位司長在回去進行討論之後,能夠儘快給我一個答複。”
革新律法……
覺醒者……
三人錯愕的看著趙啟,良久回不過神。
這事聽起來未免也有點太扯了吧。
明明是隻會出現在電影裡的情節,怎麼會真正在現實中的會議室裡上演呢?
“趙監使,我沒太明白您的意思。
您是覺得當前律法存在漏洞對嗎,能不能舉個例子?”
對於張誌國的詢問,趙啟思索著點了點頭:
“當前律法形勢在一些重大案件上都本著疑罪從無的態度,也就是說審判一個人有沒有罪,是要結合人證物證去判斷的。
但事實上,這種律法隻適用於普通人,而不適用於覺醒者。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如果有一道雷突然落下,劈死了一個人,靠著現在一對從無的觀點,這就是一場意外。
但實際上覺醒者是有這個能力,完成這場犯罪的。
所以如果不進行律法改革,這樣的一批人就沒有受到約束,不被約束的人就存在很多多變性,這一點相信幾位是最清楚的了。”
趙啟的回答不但沒有讓三人豁然開朗,反而是更加困惑:
“趙監史,您所說的覺醒者,是指那種有異能的超人嗎?”
“有點片麵,但也能這麼理解。”
趙啟一本正經回答問題的狀態,讓三人一度說不出話來。
這事兒聽起來也太扯了,可這番話卻是從欽天監監史的口中說出的。
並且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顯得非常認真,明顯不是開玩笑。
這讓三人的心理都感到很矛盾,完全不知道此事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麵對。
會議室陷入了令人尷尬的寂靜,他們就算再難以置信,也不可能當著趙啟的麵去提出質疑。
不過趙啟顯然也看出了他們心中的困惑,因此在沉默了幾秒鐘之後,還是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
“關於覺醒者的事情,你們暫時無需考慮,目前而言也很難跟你們進行解釋。
我這裡已經整理好了一份文件,你們要基於這份文件基礎更新律法。
這件事情目前還不能擴散至全國,因此革新後的律法也隻會在三成郡內率先施行。
三位司長務必上心此事,我期待三位能給我帶來好消息。”
趙啟將手裡的一份文件袋推到了三位司長的麵前,隨後便站起身來離開了辦公室。
他也知道自己在這裡,三位司長心中會有顧慮。
與其這樣倒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獨處的時間,讓他們能夠儘快達成統一。
果然,在趙啟剛離開辦公室之後,三位司長便熱切的討論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趙監史到底在說什麼?”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
兩位司長紛紛吐露著自己的心聲,唯有張誌國盯著那份未開封的文件袋,眉頭緊鎖。
在二人的注視下,張誌國緩緩打開了這份文件袋,從裡麵拿出來了一摞密密麻麻的文件。
“古法術數整理……”
在這個標題的下方,是詳儘羅列出的古法術數。
不論是道家符籙,還是湘西蠱術,再或者祝由巫術應有儘有。
每一種術法的名字後方還簡單標注了這種術法的作用。
顯然,這就是一部百科大全。
而三位司長則要依靠這部百科大全,在不了解覺醒者的情況下,使這些能力來製定相應約束的律法。
這對於趙啟而言也是一種無奈之舉,人們對於覺醒者的認知還太少,當前修行體係也沒能技術完善。
但時間緊迫又不得不提前為第二階段做好一切準備,那些在學校裡已經開始接受民俗神話史學習的學生,會是人類之中第一批的覺醒者。
如果在覺醒者出現之前沒有足夠約束的律法,那麼就一定會引發不堪設想的混亂。
三位司長在會議結束之後,仍就待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這是他們參與過最匪夷所思的一次會議。
可更重要的是,他們還不得不將這看起來有些荒謬的命令,嚴格的執行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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