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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康磊再度回到車上的時候，便開始一反常態地催促著特工，儘快前往國秘處。
在康磊的心裡積攢了太多的疑惑，這些疑惑或許隻有一個人能夠給予他解答了，那便是文件中多次提到的那個大學生，趙啟。
穿過了郊區之後，車隊很快便駛入了郡內，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便停在了武郡國秘處的門外。
此刻雷克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他之所以能夠得到康磊前來的消息，自然是通過張振山之口。
在見過了康磊之後，王長立便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了張振山，而他很快便明白康磊的用意。
這是準備來個突擊調查，來探一探那份文件的虛實。
不過，領導沒有刻意隱瞞行蹤，張振山也就不用故意裝作不知道了。
在看到康磊之後，雷克很快便迎了上來，熱情的和康磊打過招呼，並將康磊請入到了辦公室中。
當屋子裡隻剩下二人之後，康磊也沒有絲毫拐彎抹角：
“雷處長，我來的原因想必也不用多說了吧。
你聯合多個部門在文件上蓋章，甚至把兵方都參與其中。
隨後又接連啟動了最高級彆的保密程序，以越級上報的形式將這份文件送到我的手中。
那份文件和視頻我都已經看過了，但是……”
康磊說到這裡，特地留下了一個說話的氣口，他拋的這塊磚就是為了引出雷克接下來的玉。
雷克也心領神會的連忙點了點頭：
“處長，我知道我這樣的上報方式，在係統內部的規則上是說不通的。
但咱們係統內還有特事特辦的原則，所以這也實在是無奈之舉。
我們都很清楚，關於精怪一類的說法，涉及到的人越多，帶來的麻煩就會越大。
我知道您一定會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康磊的詢問下，雷克將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這些事情大部分都在文件裡有所提及，唯獨趙啟表示10年之後是世界末日的這件事情，是康磊剛剛從雷克的口中得知的。
“處長，一開始我對這個年輕人也沒有什麼信任可言，但隨著他所預測的每一件事情都成真，便也讓我重視了起來。
再到後來他參與找尋失蹤的科研人員，葉隊長更是親眼見到了狐妖的存在，並將整個過程記錄了下來。
而後宜山搭建封神台，所有同意蓋章的部門領導人，當時都在現場。
我們親眼見證了趙啟封神一幕，所以才不得不啟用了最高級彆的保密程序。”
康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至少在雷克說出方才這番話的時候，康磊沒有看出任何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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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這一路走來經曆的這麼多事情，康磊從原先最純粹的質疑態度也逐漸轉變成了探尋。
他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那麼自然就有必要見一見這個神秘的趙啟了。
10分鐘之後趙啟便在特工的帶領下來，到了辦公室。
儘管康磊已經知曉了趙啟隻不過是個大學生，但在看到他時，還是因為這樣年輕的麵孔而感到有些詫異。
就是這麼一個年輕人，能靠著一己之力，得到各個部門，甚至是兵方的認可。
這其中要是沒有什麼隱情和端倪的話，康磊自己都不會相信。
“趙先生，這位就是龍郡國秘處的總處長。
此次特地從龍郡趕來，就是因為有些事想要跟你當麵聊聊。”
在雷克的介紹下，康磊主動和趙啟握了握手。
康磊並沒有一上來就選擇將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而是先和趙啟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趙啟對於這種手段非常清楚，無非就是先拉近彼此的距離。
相比起直截了當的詢問，這樣的方式顯然會更讓被詢問者放鬆警惕。
前世的時候，他為了和手下的隊員打成一片，也沒少做。
但趙啟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反正他沒有什麼要隱瞞的事情，不卑不亢，寵辱不驚。
對於趙啟的態度，唐磊倒是沒有任何意外，能引自己來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簡單人呢？
終於在閒聊了幾句之後，康磊奔入了主題，他先是將自己在宜山上的經曆說了一遍，隨後方才看向趙啟詢問道：
“趙先生，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趙啟笑著點了點頭：
“康處長，陰氣已經開始複蘇，山間自然不乏一些山精野怪。
你們遇到的應該是何首烏成精，正所謂老鳥入林，妖風更狂。
任何東西隻要上了年歲，都可能沾染靈氣而成精，更何況是何首烏這種即天地之精華的天靈地寶了。
不過，這種山精少有傷人意，你們之所以被困住，也無非隻是被暫時迷了心竅。
它本意或隻是玩笑，畢竟孩童一般不知分寸。”
康磊皺著眉頭反問道：
“那個男人呢，為何與那神像一模一樣？”
“因為因為那神像就是他，他就是那宜山山神。”
儘管康磊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但從趙啟的口中聽到時，還是感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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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康磊表情的動容，趙啟聲音沉穩。
“康處長，有些事情不好接受，我能夠理解。
但山神廟的建立，將會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自古以來有句古話叫做‘一方建廟，百裡得福’。
隻要廟中有香火，有信眾，便能得山神庇護。
不論是四方風水，還是氣運，都將會有明顯的變化，這一點你可隨時去調查，能得到答案。”
康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但趙啟所說的話和他了解到的卻是不謀而合。
宜山山腳下的鄉鎮，已經出現了趙啟口中所說的明顯變化。
但畢竟這可是足以衝擊世界觀的事情，因此在康磊的心裡總是保留著幾分謹慎的質疑。
“趙先生，我在文件裡看到過，伱曾向雷處長提起過封神計劃。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這封神計劃就是像宜山這般，封一位神明？
從這個理論上來說，這世上是存在神明的對吧？
可據我所知，很多野史裡都曾提及商周時期，便有薑子牙封神之事。
如果神明存在這個理論是正確的，那麼那些神明在哪？為何還需重新封神？”
康磊沒想到，在聽到這番話之後，趙啟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又何嘗不是我的疑惑，我也想要搞清楚那些曾經的在位神明，究竟去了何處？
為何妖魔降臨人間之時從未現身，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人類滅亡？”
“十年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康磊緊跟著追問了一句，這讓趙啟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
他沒有告訴康磊的是，他們之間並非是第一次見麵了。
末日中時，康磊在趙啟的眼前，犧牲在了第一次人類與妖魔的戰役中。
對於康磊，趙啟雖然不太了解，但也清楚能成為國秘處的總處長，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很難會讓他信服。
因此在來到辦公室之前，趙啟其實便已經有了想法。
“康處長，你想知道十年後會發生什麼，不如就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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