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點了於記的外賣嗎？”
“你怎麼知道？”
“他們家的菜香味很特殊，你的衣服和頭發上都有一些味道。”
偏偏她今天又穿了很容易吸收味道的衣服。
他話鋒一轉：“沒想到項先生這麼年輕，就在京都房價這麼貴的彆墅區買了一棟彆墅。”
“他在國外就已經開始賺錢了，畢業後也是去的所在城市最好的醫院實習，如果不是為了幫項院長也不會選擇回來。”
傅枟霆找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她。
顧泠然打開，發現裡麵剛好是她要查的病人的信息。
“你怎麼會準備這個？”
“我想你應該會需要的。”
“而且我知道你不是萊汀的醫藥代表。”
顧泠然拿著資料的手頓了一下。
她到底是有哪個地方露餡了？
“不管你是萊汀的誰，我知道你不想讓萊汀製藥垮掉，我隻需要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傅枟霆按住她的手：“我不會逼你說任何你不想說的事情，如果還有需要幫忙查的可以隨時找我。”
“嗯，這些暫時夠了。”
她原本預想還要查一兩天左右，沒想到傅枟霆動作這麼快，倒是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這次濟康碰到的可能是硬茬，項院長處理起來也會比較麻煩，顧泠然突然好奇起來，問道：“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傅枟霆想了想，認真分析了一通，結果竟然和顧泠然推測的一模一樣。
他推到最後也明白了，顧泠然這是要幫濟康醫院和萊汀度過這次難關。
“但是從我拿到的這份資料上來看，沒有什麼大問題，他們也沒有破壞醫療器械的理由……關於儀器到底是怎麼故障的，我現在倒是有些頭緒，隻是還不確定，要先回京大一趟。”
林教授對這方麵比較擅長，她想聽聽林教授的意見。
畢竟京大實驗室和那家國外的醫療器械企業合作得更久，更了解對方。
傅枟霆將她送到京大，也跟在她身後下了車。
“我和你一起去吧，剛好我要找連教授說點事，他們的辦公室是挨著的。”
“好。”
兩人先去了林教授的辦公室，發現林教授不在，最後還是在連教授的辦公室裡找到了他。
兩個老人家正湊在一起喝茶聊天，一抬頭看到這兩個人，杯裡的茶都不香了。
尤其是連教授，立刻從一臉享受變成了一級戒備狀態。
“傅少，您又有什麼事啊？”
這小子每次來找他都沒什麼好事，上次是讓他連夜出了一堆預測題，把他累得半死。
林教授起身：“那你們聊，我就先回去了，泠然你是來找我的還是陪傅少的？”
“我是來找您確認一些事情的，關於實驗室合作的那些器械。”
“哦，我知道那個，我們回我辦公室聊吧。”
顧泠然離開的時候，還感覺到傅枟霆的小指輕輕勾了下她的。
走廊上林教授邊走邊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是出什麼事了嗎？”
“是濟康醫院。”
“啊，這件事我早上聽說了。”
濟康這件事發酵得很快，到現在基本上隻要是會上網的人都知道了。
這樣下去萊汀製藥暴露也是早晚的事。
“這批醫療器械和萊汀有關，我要儘快弄清楚真相，首先就要弄清楚儀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林教授點頭：“也是，這件事如果不是意外的話，可能就是衝著萊汀製藥來的。”
說話間兩人到了辦公室，顧泠然將自己的想法給林教授講了一遍。
林教授聽了以後，從身後的書架上翻翻找找半天，找到了一份學術報紙遞給顧泠然。
“你說的應該是這個，這篇論文裡介紹了你的猜測並且論證成功了，所以你所說的有物質乾擾了醫療器械的運轉非常有可能，甚至可能性很大。”
“不過你所說的第一種可能不太成立，因為這種儀器治療的時候是要做體檢的，也不允許患者帶多餘的東西，乾擾物質大概比成年男性的手掌還要大一些，根本沒有辦法在醫生的眼皮底下帶進去。”
“而且你說的那個醫生是你的朋友，他不是也什麼都沒看見嗎？”
顧泠然看完了報紙，將第一種可能劃掉，那麼就要看醫院內部的情況了。
林教授分析著：“說不定是醫院的什麼鬥爭呢？就是權力派係鬥爭之類的，學校裡也很常見。”
“應該不是醫院內部的派係鬥爭，他們一般都是暗鬥，不會搞出這麼難收拾的狀況，更不會挑選有這樣背景的患者。”
顧泠然說著，給項蕭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邊的情況。
項蕭嚇了一跳：“你這也太快了吧？我才剛回到房間坐下，你那邊連患者信息都找到了？就算你是世界頂級黑客，也沒有這麼快的吧！這讓我很有壓迫感啊！”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怎麼就這麼一會的功夫，顧泠然就把那麼多要查的東西都查到了？
項蕭點開顧泠然發過來的照片往後翻了幾頁，發現這些資料很詳細，有很多是私家偵探也查不到的程度。
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是她自己查的嗎？
正想著，他低頭一看，在紙上看到了一個水印，上麵明晃晃一個傅字。
的確，如果是傅枟霆出手的話，那確實查得快。
可惡，要不是自己有點害怕他，就讓他幫忙把自己的濟康醫院的那些人一起都查了！
他撥通了項院長的電話：“喂，爸，你聽我說……”
顧泠然這邊和林教授討論了一番後，她心裡也有了自己的想法，現在就等項蕭的調查結果了。
”對了，泠然，我聽說你小長假好像要出國。”
“您是怎麼知道的？”
林教授說道：“是你室友說的，就那個叫什麼昭的。”
是衛昭昭倒也正常。
“如果你出國的話，那你可得把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
林教授知道她是零下研究所負責人的事。
萊汀製藥這件事情搞不好會暴露研究所，他想讓顧泠然注意一點。
同時他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件事情可能和顧泠然有關係。
“總之一切小心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