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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植這下沒話了，將四個人都請了進來安排在前廳，又倒了四杯茶。
“暫時相信你們吧！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彆亂走，等我師父回來。”
他想先去做自己的事，但又實在好奇，一番糾結後打算坐在顧泠然身邊問個明白。
還沒來得及坐下，就感受到身後籠罩了一團陰影。
傅枟霆正站在他身後，手裡端著茶杯：“麻煩讓讓。”
“你之前不是坐在對麵的嗎？”
衛植有些無語，一抬頭，發現這位先生周身都籠罩著一股危險氣息，他果斷退了幾步，坐到他剛才的位置。
坐把椅子而已，至於麼？
“你和我師父是怎麼認識的啊？”
坐得離顧泠然老遠，但仍然擋不住他強烈的好奇心。
能錄指紋，就證明和他師父關係已經很好了，他還沒見過除了自己之外，哪個外人來錄過指紋。
他正問著，就聽見外麵的大門響了一聲。
遊老回來了！
衛植也顧不得這邊，趕緊跑出去迎接。
顏瑜很喜歡這裡古色古香的設計，還有桌上熏香的味道。
“師父，咱們家來了個怪人！從偏門按指紋進來的，我沒攔住。”
遊老最近愛上了去山裡刨野菜，背了滿滿一筐野菜回來，聽到這話動作停頓了一下。
“偏門按指紋進來的？什麼人？”
“就三女一男，用指紋的那個女生沒什麼表情，但是挺有氣質的……師父你去哪？”
衛植正回憶著，剛念叨沒幾句，一抬頭遊老已經跑出老遠了！
歲數大了但腿腳也還不錯，跑起來他一時間都追不上。
“泠然！是泠然嗎！”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顧泠然放下杯子看向門口。
“總算見到真人了！比視頻裡看著氣色好多了！”
遊老激動地過去，張開雙臂想抱一下，但是想起來自己去刨野菜，身上手上全是泥土，又退了一步。
“你們等我一下，衛植，好好招待！”
衛植一頭霧水地跟上來：“師父，這到底是……”
“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你師姐要過來！”
“昨天我都困成那樣了，哪還能記得您說什麼？師姐？是您總念叨的天才師姐？”
衛植猛地清醒過來。
他作為遊老最後一個弟子，陪著他住在這裡，也經常聽他講以前的事。
其中就包括被多次提起的這個師姐。
“你真是師姐？”
顧泠然相比起師徒倆冷靜多了，她微微點頭：“所以我錄了指紋。”
顏瑜顯然也沒能適應這個事實帶來的巨大衝擊。
她以為顧泠然和遊老最多是有點親戚之間的交情，結果她居然是遊老的徒弟？
顏瑜剛想轉頭和蔣媛媛吐槽幾句，卻發現後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泠然她們的方向。
“你怎麼了，媛媛？”
蔣媛媛被她喚回神，搖頭：“沒什麼，剛才走神了。”
這位顧小姐，倒是比她想象得要厲害的多。
她視線內，傅枟霆正撐著頭和顧泠然說話。
“你怎麼又有一個師父？究竟認了幾個師父？”
顧泠然放下杯子，在腦海中真的數了一下，發現數量有些可觀，加上對麵還有兩個外人聽著，就沒說具體數字，隨口糊弄一句。
“好幾個。”
“我們然然真厲害，每個師父名聲都是響當當的。”
顏瑜看到這個寵溺的畫麵，一臉驚悚地回頭：“從小到大，我這輩子第一次聽傅少用這種聲音說話。”
好聽但是很嚇人。
她小聲跟蔣媛媛說：“要不讓你家裡換一個吧，我覺得至少現在，傅少是真的挺喜歡顧泠然的。”
“彆的……不提也罷。”
蔣家人鐵了心讓她勾搭上傅枟霆，給她提供的其他未婚夫人選都是有缺陷的，逼著她去鬥。
遊老很快洗了手換了衣服，精神奕奕地來到前廳。
“我記得，你說的是有人要拜師吧？”
他怔怔地看著傅枟霆和蔣媛媛：“三個人都要學？”
“不，隻有她一個。”
顧泠然指了指顏瑜。
遊老鬆了口氣：“一個還好，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答應了，隻是考核流程和你們那時候一樣，中途放棄了就再也沒機會了。”
顏瑜立刻站起來表示決心：“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棄的！我一直特彆喜歡鐵畫，也想讓這門技藝能夠傳承下去！”
“你和泠然之前說的話幾乎一樣，難怪她推薦你。”
遊老笑笑：“衛植，先帶她去工作室，以後可能就是你師妹了。”
他看向另外兩人：“那個姑娘是你徒弟，那這兩位……”
“這是她朋友，這是……我未婚夫。”
顧泠然說到傅枟霆的時候頓了一下，未婚夫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覺得非常彆扭。
遊老皺眉：“怎麼介紹未婚夫一點不甜蜜的？跟機器人念台詞一樣。”
他打量著傅枟霆，滿意地點點頭：“泠然眼光好，小夥子長得挺不錯，身板也壯，要是你想學鐵畫，我也可以教你。”
鐵畫也需要一定的力氣，他原本就是因為這個不太想收女徒弟，還是顧泠然打破了他的刻板印象。
“好，有空一定來請教。”
傅枟霆自然地攬住她的肩，朝著遊老禮貌頷首。
遊老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你們開車來的吧？幫我去村子裡取點東西。”
傅枟霆跟著起身：“我和她一起去。”
話剛說完，他就被顧泠然按回了椅子上。
“你留在這吧，我去就好。”
她抬眸看向遊老，後者也反應過來：“啊對！讓泠然去吧，她對那邊熟悉，很快就回來了。”
他順勢牽住她按在自己身上的手：“真不需要我去？”
“嗯。”
“小夥子就留在這，我給你講講泠然小時候的事！”
傅枟霆見她堅持，也沒再有異議。
蔣媛媛眼看顧泠然要出門，腦子一熱，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顧小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顧泠然回頭看她，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
“好。”
蔣媛媛快步跟了上去，有些話她想和顧泠然單獨說，但是沒想到傅枟霆也來了，這可能使她唯一一次機會！
前廳隻留下了傅枟霆和遊老。
傅枟霆臉上仍舊掛著笑容，隻是不似顧泠然在的時候那麼溫潤。
“遊老先生，那個村子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