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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連二十七支衝鋒槍,數百支ak47步槍第一波打擊下,對麵就損失了七八十人。
猝然遭受打擊,對麵的部隊第一時間並未還擊,而是慌忙尋找掩體。
在後方指揮的張勝大吼道:“扔手雷。”
手雷轟炸後,對麵又一陣人仰馬翻,因為陣型密集,在手雷下,又被炸死炸傷六七十人。
三輪手雷打擊,以及連續衝鋒槍攻擊下,對方留下了兩百多具屍體,其餘人方才找到掩體,躲避方濟安部下的攻擊。
帶隊營長帶著十幾個士兵,躲到路邊的田埂下,將田埂當做掩體,指揮士兵對著路上的方濟安部射擊。
從陶鬱濃下令攻擊,到段承廉部躲避反擊,不過短短十幾秒時間,地上便倒下數百具屍體。
“方濟安的部隊如此精銳?火力竟也這般強大?”王撫元見此,不由驚駭道。
思索片刻,王撫元釋然,如果部隊不精銳,火力不強大,方濟安憑什麼能擊敗馬晉岑?
此時他也相信,方濟安說的軍隊不多這話,部隊如此精銳,配備這樣強大的火力,要是有幾萬人,哪路軍閥能擋得住?
見敵人全都躲入田埂下方,張勝吼道:“六人一組,戰術前進。”
進攻士兵迅速分散成三十個小隊,三名步槍手向前搜索,衝鋒槍手在中,兩人在後握著手雷。
見有敵人冒頭,先是步槍射擊,再機槍補位,如對方人多,便會扔手雷。
又交戰十分鐘,敵人再次被消滅百餘人。
因為雙方相距本就不遠,導致沒有戰略縱深,帶隊的營長打得非常憋屈。
“對麵的兄弟,誤會,都是誤會,不要開槍,我們接回使團就走。”營長躲在田埂後大吼道。
張勝可不管誤會不誤會的,都交火了,沒個說法可不行,於是也吼道:“全都丟下武器,出來投降。”
“陶處長,我父親是總理,你可要想清楚。此事就此作罷,你放我離去如何?”段承廉也躲在田埂後大聲說道。
陶鬱濃躲在車後,並未理會段承廉,張勝便知其是什麼意思了,於是大吼道:“進攻。”
“兄弟,彆開槍,我們投降,投降。”又被擊殺數十人後,營長隻得放下槍舉起雙手道。
隨營長投降的,一共有三十餘人,張勝讓人將投降的人押到後方,指揮部隊從三個方向向段承廉包圍而去。
見部隊離段承廉藏身處隻有十幾米,張勝說道:“段公子,出來投降,不然我們扔手雷了。”
雖然有三十多投降的,但段承廉處還有數十士兵,而且其身邊還有二十個護衛。
真要交火,肯定會有傷亡,如果段承廉不識相,為了減少傷亡,張勝肯定會讓部下扔手雷。
躲在第二道田埂後的段承廉非常糾結,他一麵認為對方不會扔手雷,一麵卻又擔心對方扔手雷怎麼辦。
“衝出去。”當張勝也開始數三二一的時候,段承廉對身邊護衛吩咐道。
他身邊的護衛都是精銳,而且還跟著數十個士兵,隻要能遏止住對方攻勢,便能帶人撤退,退入縣城他就安全了。
當段承廉身邊十幾個護衛剛剛站起身,就遭到三個方向火力打擊,頓時倒下五六個人。
張勝毫不猶豫道:“扔手雷。”
見到手雷飛來,段承廉被嚇得一呆,身邊兩個護衛急忙將之撲倒在地,兩人將段承廉死死壓在身下。
“慢,住手,不要扔手雷。”見張勝部真的扔手雷,王撫元連忙起身喊道。
可惜,王撫元提醒遲了,手雷已被扔出,王撫元無奈一歎,隻能寄希望於段承廉命大,能在手雷下安然無恙。
這件事雖是段承廉的錯,但如果段承廉死在這裡,方濟安的責任也不小,必然會引起段成瑞的不滿,而且還落了北方政府的威信。
到時黎秉卿就算想保住方濟安,也會考慮其他軍閥,以及政府軍方高層的態度。
北方政府軍閥雖多,但在首府或由政府直接統屬的地方,北方政府擁有五十萬軍隊,這也是北方政府能壓服軍閥的底氣。
一陣手雷轟炸響起,第一道田埂後的士兵,毫不猶豫舉雙手起身投降了。
張勝迅速帶人越過第一道田埂,跨過五六米距離,來到第二道田埂上,舉槍對著田埂下方。
田埂下仍有七八個完好的士兵,以及十幾個受傷呻吟的士兵、護衛。
張勝揮了揮手:“打掃戰場,抓捕俘虜,救治傷員。”
加個士兵將兩個護衛屍體翻開,露出被護在屍體下的段承廉。
“彆開槍,彆開槍,我投降,我投降。”段承廉被嚇了一跳,慌忙抱頭求饒道。
張勝見此,不屑的搖了搖頭,又是個欺軟怕硬,嘴上叫囂得厲害的。
當段承廉被請上來的時候,陶鬱濃已失去了嘲諷對方的興致,抓到這樣的廢物,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呢。
正在此時,王撫元走上前,吞吞吐吐的說道:“陶處長,那個,段公子……”
“王秘書長,你不是被接走了,怎麼又回來了?”雖仍舊對王撫元笑臉相迎,陶鬱濃態度卻公式化了許多。
“幸好您走得早,有一夥匪徒對我們發動襲擊,多危險啊。”
看著陶鬱濃一本正經胡扯的樣子,王撫元微微一歎,這人能當麵胡扯,想救下段承廉就非常困難了。
王撫元臉色嚴肅的問道:“陶處長,你們準備如何處置段公子?”
“段公子,什麼段公子?段公子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我記得是被三江省的人接走的。”
隨後陶鬱濃好似才反應過來一般,指著段承廉說道:“王秘書長,你不會說這人是段公子吧?”
“可不要開玩笑,這人是我們抓的劫匪,現在還沒弄清劫匪身份,需稟告司令,讓司令處置這事。”
王撫元被陶鬱濃這一本正經的言語,唬的一愣一愣的,看對方這表情,這演技,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曆,而且旁邊就是段承廉,說不得自己就信了。
“王秘書長,段公子今次的目的可不單純。”隨後,陶鬱濃話鋒一轉道。
“我想您也不難看出,他有意破壞我們司令與大總統的關係,其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雖然,表麵上段成瑞與大總統一條線,但其內心真實所想,是否有其他心思,可不得不防啊。”
聽到這話,王撫元頓時一驚,不由想起段承廉這一路的種種不正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