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雯根本不敢忤逆他,乖巧得像家養的兔子,趕緊把門關緊了。
包括王老板在內的三個人,麵對著許邵寧,站成了一排。
許邵寧垂眼點了根煙,拿在手裡也沒抽,許久,他抬頭看向那三人,語氣很淡:“迷奸是犯法的。”
王老板大驚失色,慌亂擺手撇清關係:“不關我的事,許總,這是令妹的意思,與我無關啊,我隻是來簽個合同。”
程嘉雯心想,你個老廢物,麵對許邵寧嚴厲的目光,也不敢狡辯。
吳明昊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他轉頭看程嘉雯:“你給江筱下藥了?”
程嘉雯踹他:“你閉嘴!”
吳明昊扶額,末了想跟許邵寧解釋幾句,許邵寧沒打算聽任何人的廢話:“是哪件事情讓你們誤以為江筱好欺負?真要發生了什麼,你們準備好一輩子不得安生。”
程嘉雯聞言眼睛一睜,蹦蹦跳跳跑過去抱著許邵寧的胳膊:“所以哥,你並不是在生我的氣,你隻是擔心我?”
許邵寧沒解釋,隻道:“鬆手。”
“哦。”
程嘉雯規規矩矩把手鬆開了,吐了吐舌頭。
莫名有點開心,因為哥今天來這兒阻止這件事情發生,不是維護那個賣魚妹,而是為了我好。
“還有你。”
許邵寧把燃了三分之一的煙摁在煙灰缸裡,抬眼看王老板:“以後離彙佳的女員工遠一點,我們是正經生意。”
話說完,許邵寧就沒久待了。
隻在路過程嘉雯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你確定你要嫁給這個男人?”
程嘉雯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走遠的背影時,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雲頂山莊。
陳釗把江筱送到之後就走了,許邵寧回去的時候,江筱就跟擰麻花似的在床上翻來滾去。
嘴裡一直嘀咕,難受。
衣服已經被她自己脫得差不多了,全身上下就隻剩下那欲蓋彌彰一點布料。
許邵寧走過去,負手站在她跟前。
江筱抓著他的袖子,像一根藤蔓,攀附著他的身體爬起來。
滾燙的雙手捧著許邵寧的臉仔細看,確定眼前的人是他,似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然後,灼熱的唇瓣貼上他。
許邵寧沒順著她,一手掌著那不盈一握的腰身,捏住她下巴:“看清楚我是誰了嗎就往我懷裡鑽?”
“許邵寧,”
江筱渾身酥軟,像是十萬隻螞蟻啃噬著筋骨皮膚,根本說不利索半句話,一低頭,發頂抵著許邵寧脖子,“我、我想。”
許邵寧冷著聲:“想什麼?”
江筱太難受了,濃稠欲望席卷全身,已無法正常思考,她伸手去拉許邵寧的皮帶,卻被他按住。江筱生氣,軟塌塌的聲音朝他喊:“裝什麼裝!你也不是好人!”
許邵寧不想聽她說這些廢話,打橫把她抱進浴室,很快熱水澆頭而下。
江筱一開始不適應,嚇得她雙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尖叫,許邵寧很快把她拉起來,讓她麵牆而立,自身後將她內衣褲全都扯掉,然後把她按在牆上,很凶地貼上去。
有一下江筱額頭撞在了牆上,本來就很暈的腦袋這下更暈了,連罵人都罵不出來,半張臉貼著牆麵承受著身後的男人,許邵寧次次惡劣,就像她欠了他多少,在討債一樣。
許是怕她腦門真磕壞了,許邵寧囫圇給她洗了個澡,又把她抱回床上去。
兩人渾身濕透,江筱大腦一片空白,隻想去抱許邵寧。
隻想貼著他的皮膚。滾燙的皮膚,滾燙的唇。
被弄疼了,也不知道求饒,臉埋在枕頭裡嗚嗚的哭。
後來許邵寧抱著她,動作溫柔了許多,親她,從鼻尖到唇……
這一夜似乎格外漫長,江筱迷糊間感覺自己飛到了天上,歡愉侵襲了四肢百骸,到最後,她僅有的一個念頭就是,許邵寧好厲害。
次日清晨。
江筱一覺醒來外麵天光大亮,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
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回憶起昨晚的放縱,心頭百般滋味。
這會兒沒時間傷春悲秋,她得趕快起來收拾好去醫院看江吉威,至於昨晚是誰在她飲料裡加了東西,她是一定會秋後算賬的。
拎著鞋走到空無一人的客廳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你是有多見不得我,每次睡完就跑?”
江筱條件反射打直了背脊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的:“許總,我父親出車禍在醫院呢。”
許邵寧起得早,已經收拾得人模人樣,瑪瑙袖扣在他的襯衫袖子上散發著高貴的光芒。
他坐在沙發上,示意江筱過去,“稍後我送你。”
江筱在原地站了幾秒,就朝他那兒走過去了。
許邵寧疊著修長雙腿,低著頭翻閱手裡雜誌:“有幾個問題,好好回答一下吧。”
江筱正襟危坐:“許總請問。”
男人白皙的手指停頓在雜誌邊沿,緩緩抬眸:“那天同學聚會,你是臨時決定要去的,因為知道我要去?”
江筱心口一緊,不由自主攥緊了膝蓋上的雙手。
她沒回答,許邵寧又說:“平時和葉楠形影不離,喝醉了反而不坐她的車,是因為想上我的車?”
江筱臉上血色一點點消失。
許邵寧目光如炬瞧著她:“如願以償跟我上床了,原本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但一覺醒來覺得沒辦法麵對我,選擇一走了之?”
四周一片寂靜,許邵寧的聲音落在江筱耳朵裡格外清晰:“所以到底想從我這兒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