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館內氣氛愈發火熱,無人留意這一處的情況,江稚月穩然而立,她身上最令人注目的永遠是那份泰然自若的氣質。
這場競技無需遵循規則,長發女便暗自鬆了一口氣,認定江稚月絕不敢傷害她,於是決定搶占先機,下手狠辣。
誰知她的劍還未劈下,江稚月已率先發起攻擊。
劍光如閃電般迅捷,一擊精準無誤,長發女的手腕被狠狠擊打,劇痛差點讓長劍掉落。
“你——!”她心中大駭,台下端坐的評委們霎時也被這一幕吸引。
江稚月成為了特招生中唯一可以留在場內的人,其他的特招生站在看台上,眼睛都齊刷刷地亮了亮。
如果他們心中有所信仰,那必定是江稚月了。
明明出身平民,卻總能自如地融入貴族的世界。
儘管身處這樣複雜多變的環境裡,始終堅守著內心深處那份純真和質樸。
而江稚月在西林寺見義勇為,遭到聯眾集團少東家的報複,險些喪命,一些模糊的視頻和照片在各大論壇流傳,早已引來了關注。
更有人出麵作證,公開表示自己的確曾在西林寺親眼目睹過江稚月勇敢地揭露聯眾集團保險業務背後所隱藏的黑暗內幕。
隻是無人將這起事件和顧兆野向兩男開槍的行為聯係起來,也不了解背後的隱情。
而能讓那位顧大少如此豁出去,不惜成為階下囚,江稚月身上散發出的獨特魅力,的確有著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光影閃爍間,身影交錯。
她手中的劍如同靈蛇般迅捷,快速地穿梭在長發女的攻擊中,幾招之內便令長發女無力招架。
一劍刺中對方的脊背,緊接著又一劍擊中前胸,最後一擊精準地拍向胸口,迫使長發女連連後退,手中的長劍脫手而落,甚至尚未察覺身後之人的劍尖已逼近至後腦僅一厘米之遙。
那劍尖驟然停在長發女腦袋前,疼痛和羞辱交織,幾縷長發隨之飄落,長發女幾乎產生了江稚月想殺她的錯覺。
冷汗從額頭上落下,長發女怔在了原地。
江稚月毫不猶豫地斬落了對方的頭發,恰如長發女在走廊上對她所做的一般。
出手精準有力,雖給對方造成痛擊,卻不留下明顯的痕跡,長發女回過神來,懊惱丟劍,失魂落魄的走下台。
待到第二回合,其他人準備上場時,卻被人搶先一步。
這時,白妍珠的聲音恰時響起:“若妃,你不要再鬨了!快下來!”
她的腦子可不傻,這場競技賽的分組顯然有貓膩,短時間內,凡是欺負過江稚月的人,都被分到了江稚月的對立組,要麼被江稚月打得落花流水,要麼被江稚月這組的成員擊敗,無一幸免。
這樣的手段,很明顯就是在偏幫江稚月。
白妍珠自然聯想到了蕭景潤,早有耳聞他和江稚月關係匪淺,沒想到男人的偏心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展現出來。
江稚月也不負他的期望,對手變成了白大首席法官的次女,手中緊握的長劍穩然不動,麵不改色。
場館內,隨著白妍珠的聲音響起,有人看了過來。
白若妃那是誰啊?秦肆未來的小姨子。
早先在ls上,她就放言要清除自家姐夫身邊的所有小狐狸精。
顯然,漂亮女孩都成了她的目標。
“江稚月同學,久仰大名。”少女身著一襲灰色擊劍服,和白妍珠的溫柔氣質截然相反,儘顯咄咄逼人。
“不過是個小女傭,卻聽聞你的擊劍水平一流,還使壞將我姐姐和仙兒姐姐的好友逐出校園,我一直想和你切磋,領教一下,等下輸了,可不要再使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雖是冷漠的語氣,眼中卻閃爍著不容忽視的狠意,手中緊握的劍尖,在少女手腕顫抖間,竭力忍耐的怒氣似要將江稚月的臉劃花。
“狐狸精!”白若妃背對著眾人時,又斬釘截鐵地吐出這三字,聲音雖低,卻清晰地傳入了江稚月的耳中,“哼,上次沒能把你的臉給刮花,算你走運!這一次,本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
相較於林仙兒而言,這個白若妃顯然要稍微聰明那麼一點點。
表麵上看起來魯莽衝動,實際上心裡頭清楚得很,如果當著全校師生的麵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江稚月的敵意,勢必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才會選擇先派人在走廊上故意刁難江稚月。
江稚月看著她前後兩張臉,忍不住勾了勾唇。
這就是她反感秦肆靠近的原因,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給她拉來一堆仇恨,並且來找茬的人,無異於有些瘋狂。
而且這個白若妃,劍術並不遜色於她,兩人的劍鋒碰撞在一起,目光相撞時,竟都能準確預判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這倒讓江稚月感到意外。
“去死吧!勾引我姐夫的狐狸精!”
白若妃劍勢迅猛,每一劍都直指江稚月的要害,凶猛劈下。
江稚月反應敏捷,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攻擊,同時揮劍反攻。
隻聽“砰”的一聲,劍尖相碰,發出一陣震耳的金屬碰撞聲。
江稚月同時還要提防著白若妃下黑手,比如說對方突然抬腳偷襲,背對著眾人的時候突然出拳攻擊。
江稚月揮劍擋去,劍尖刺到少女的手背,痛意使少女眼裡狠意愈發猙獰,揮劍砍來,一副將和江稚月不死不休的架勢。
少女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柄匕首,猛地就朝江稚月胸口刺去!
也就是這個瞬間,站在暗中的人坐不住了,他剛要離開,便被身側的男人揮劍擋住。
擊劍館分為兩層,這自然是二樓的包廂。
牧蓮生難得來一次學院,正是準備來抓捕放他鴿子的江稚月,無意看到讓他覺得非常有意思的場景。
恐怕連白大小姐都以為,是蕭景潤安排了這一切。
牧蓮生微眯了眯那雙狹長的狐狸眼,唇角挑起一抹勾魂的笑容,饒有興趣地看著身側之人。
“秦,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她了?”
“兆野的小女傭,可不是什麼柔弱的菟絲花。”
這種程度就需要庇護嗎?
江稚月精準抓住白若妃的手腕,手臂猛地發力,狠狠地一扭,那原本被白若妃緊緊握在手中的鋒利匕首,便落入了江稚月手中。
她左手握住匕首,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毫不猶豫朝著白若妃刺去。
那一刀刺入白若妃的整隻手掌,可謂是血肉模糊。
“啊——!”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驟然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