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酒會沒有結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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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掌的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手套,江稚月像捂住了一塊冰。

秦肆抓著她纖細的腕骨,站在迎風口的地方,江稚月隻覺得一陣刺骨寒風刮過。

秦肆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一直盯著她的臉。

江稚月試著甩開他的手,紋絲不動,江稚月垂著頭,也挺想瞪他一眼。

和楚君越一樣惡劣的家夥,明知這是什麼場合,他卻不準她離開,她小心翼翼地走了最偏僻的路,誰知道他怎麼發現的。

“放開我。”江稚月用力甩了甩。

秦肆留意著她的小動作,眉頭輕挑,“你隻會說這一句?”

江稚月今天穿著一雙帶跟的鞋子,身姿拔高了不少,大致到了男人下巴的位置,她低著頭剛好避開秦肆的視線,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依舊被男人儘收眼底。

見她不說話,秦肆語氣不太好,“啞巴了?”

江稚月抬頭看著,還是沉默不語,似乎用行動證明秦肆的結論,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正如他所言,遊戲結束了。

本就是毫不相乾的人,陰差陽錯有了交集,遊戲結束後,一切回到正軌。

她絕不會和他輕易搭上一句話,不會做出造成他誤會的行為,秦肆也不需要做出會讓人產生誤會的舉動。

江稚月朝四周看去,沒見著監控器,微不可察地鬆了一口氣。

她再用力甩了甩手,試圖掙脫男人的束縛,秦肆沉斂著眸子,肌膚相觸仿佛粘連在了一起,怎樣都甩不開。

江稚月越是用力,越是朝他身前靠近。

直到她狠狠一甩,秦肆猛地鬆開手,由於慣性,江稚月猶如被一道無形的推力放倒,鞋跟不穩,身子重心朝後仰去。

柔軟的草坪緩衝了她的摔倒,雖然跌坐在地,卻並不疼痛。

男人一襲肅穆的黑,靜默立在原地。

在江稚月即將墜地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卻在半空中把手收了回來,雙手垂落在身側,凝視著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他抿緊了嘴角,麵無表情,但股快要凝結成實質的冰冷感,江稚月覺得比起楚君越那番話更糟糕。

她抬起頭,月色下的小臉,當真驚豔到了極點。

秦肆和她目光對視的刹那,隻覺得像被什麼燙了一下,眼睫微微冷動。

黑色禮服,玲瓏身段。

雪白雙肩完美的裸露出來,沒有任何首飾裝點,月華卻如為她鍍上了一層銀輝。

江稚月不知道又哪裡惹得他不高興,她並沒有開口責備男人的意圖,見秦肆站在原地還是不走,一隻銀色高跟鞋卻掉落在他腳邊。

江稚月伸手夠了夠,距離還有點遠。

江稚月有些懊惱,隻能將身子探過去,即將伸手夠到,電光火石間,秦肆彎腰撿了起來。

他抓著精致的銀色高跟鞋,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江稚月看他,幾乎都要產生秦肆在耍弄她的錯覺,好像回到了貧民窟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捉摸不定,心情時好時壞,每當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便無差彆攻擊所有人。

尤其是她,特彆攻擊對象。

江稚月都已經做好了光腳跑路的準備,卻沒想到,男人伸手將她拉了起來,她正要出聲,秦肆輕輕一拽,就將她的身子完全貼靠他,漲紅的小臉蛋便貼向他的胸膛處。

撲通撲通,強而有力的節奏,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

她還沒有做出反應,男人順勢彎下腰,捏緊了她白皙的小腳,示意她抬起腳。

冰涼的觸感不變。

掌心卻似帶上了莫名的溫度,貼合在了女孩的腳踝。

江稚月知道自己的姿勢一定很狼狽,單腳站定,鞋跟又高,她根本站不穩,不想往他身上靠,偏偏朝他靠得更近。

秦肆躬身半蹲於草地之上,江稚月直立而站,從她的視角望去,男人那無論何時都挺直的脊背,彎成了一道極為優美的弧線,製作工藝極為精湛的麵料,完美地貼著秦肆的身材線條。

她兩隻手撐在他肩上,隻感渾身都不自在,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秦肆做出的舉動。

“是你害我摔倒的。”江稚月終於忍不住出聲。

秦肆薄唇不經意,劃過了一抹極快的弧度。

“遊戲結束,不意味著你可以逃跑。”

他遲遲沒有起身,目光不知盯向何處,江稚月卻感覺腳踝仍被什麼東西狠狠抓著,再敢輕舉妄動,恐怕下一秒就要直接倒向他的懷裡。

“我不喜歡。”秦肆道。

他不輕不重捏了一下她的腳踝,江稚月立馬吃痛。

秦肆又道:“你明知道聯係那個女人,不過是我一句話而已。”

“為什麼要找你?”江稚月強忍著不適,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立馬又捏了她一下,並且那隻大手順著女孩腳踝的位置,隱隱還有往上遊走的衝動。

江稚月試圖抽離,男人毫不猶豫,那隻狠狠掐著她腳踝的大掌,以拉拽她的力道,順著她的小腿一路蔓延,直至到了大腿根處。

即便是處在下位者的姿勢,秦肆抬起那雙冰冷的眸子,也在鎖定著江稚月臉上的表情。

江稚月膽敢發出拒絕的聲音。

下一步,他隻會更加過分。

“不要試圖反抗我。”秦肆隻說,冰冷壓抑的聲線裡,恐怕摻雜了太多連自己都道不明的東西。

他並不明白如何表達感情,大概隻有用力地抓著她,她才能學會站在原地。

酒會沒有結束。

下山的路封了。

這是秦肆最後告訴江稚月的話,如果她想離開,那就需要彆人的幫助。

如果需要,也可以來找他。

江稚月實在沒忍住,揪起草叢裡的落葉,一把朝男人扔了過去。

秦肆腳步一頓,心情卻莫名有些愉悅,拍了拍一塵不染的西裝,頭也不回的悠然離開。

回到大廳,他甚有心情和楚君越閒聊幾句,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楚君越手裡拿著一個微型錄像機,這是列車上江稚月交給他的東西。

楚君越反複看了數遍,沒有下一步動作。

而林駿依舊活得逍遙自在,遠遠地看到他,嬉皮笑臉地喊道:“喲,這不是妹夫嗎?原來你在這裡,可真讓我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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