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瞳色漂亮,水盈盈的,好似一汪清泉。
離得這麼近,楚君越能清楚的看到她眼裡的表情,震驚、意外。
她向來喜歡逃避,當他的唇貼上她的一刹那,江稚月整個人都呆住了。
待她反應過來,立馬伸手推拒,可那種力度對楚君越來說就是撓癢癢。
他攥住女孩的下巴,臉上是極端的危險,還想更近一步。
江稚月眼中的水色,盈盈晃眼,濕潤潤的直直和他對視。
她身子向後傾倒,要不是楚君越托住了她,兩人都得摔在軟座上,男人也就順勢壓在她身上。
“唔”
江稚月使勁地咬緊牙關不讓男人得逞,溫熱而涼薄的吻隻能貼在她嘴角。
強烈狂肆的荷爾蒙氣息包圍了她,空氣裡的熱流都變成粗重的喘息。
很明顯的感覺男人貼著她的肌肉死死繃了起來,腰腹的位置像是一團燥火,隔著衣服緊貼著她,燃燒她。
江稚月仰著腦袋,手就撐在楚君越胸口,男人健美強壯的身軀,心跳快速而有力,體溫灼燙,眼瞳深幽。
江稚月推不開他,生怕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看見。
她不敢開口,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男人,過分卷翹的睫毛小刷子般顫動,眼睛裡是小心翼翼的懇切。
楚君越中了那麼猛的藥都能忍得住,她不相信他控製不了欲望。
哪句話沒說好,刺激到他了?
江稚月一再肯定,沒有做出任何挑逗勾引性的行為。
“彆”
她死死地咬緊唇,快把嬌嫩的唇皮咬破,隻能繼續躲避男人的吻。
一絲猩甜溢在楚君越唇邊,他含住了她的唇畔,淺嘗了這味道,眼中猩紅燎原一片。
江稚月全身僵硬,眼睛瞪得更大了。
濕漉漉的水光,讓人看了好生憐愛。
楚君越薄唇冷勾,她能說會道,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原來隻有這樣才能讓她乖乖閉嘴。
還真像一個小手辦。
男人身量頎長肩膀又寬,摟在女孩腰間的那隻大掌,強烈的膚色差,他完全可以狠狠的粗魯的掌控她。
楚君越掐著那盈盈一握的細腰,手臂青筋凸起,江稚月差點痛呼出聲,不自覺反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力道微微發顫,觸感柔嫩。
楚君越似笑了下,毫不猶豫托住了她的小手把玩,“說完了?”
江稚月就算沒說完,也不敢再開口。
緋紅的小臉蛋,眼裡的水光都快要滴出來了。
意思很明顯,希望楚君越彆欺負她了。
他存心欺負,她根本扛不住。
楚君越不肯鬆手,她都跑不掉,被強行固定坐在了腿上。
男人胸膛起伏,熱氣全噴灑在那敏感肌膚上,肌肉隆起得愈發明顯。
“再叫一聲,楚少爺。”楚君越壓低了聲音,眉骨鋒利,刻骨銘心。
眼皮冷掀,捉住她手的力道加重。
江稚月自然是不願意,生怕再開口楚君越就吻上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處在食物鏈最底端的她,在他眼裡就像鮮美可口的食物。
興致來了,便咬上一口。
楚君越眼瞳深黑盯著她,也不勉強,隻道等會兒列車員來送餐,他們就繼續保持這樣的姿勢。
江稚月沒辦法,深吸口氣,低低地喚了一聲,“楚少爺。”
楚君越嘴角上揚,掀起她衣領一角,冰涼指尖又拂上那凹凸不平的痕跡。
男人有力的臂膀環住女孩,迫使她的身體緊緊貼靠著他,楚君越目光深幽又淩厲,靠在軟座上,冷冷地看著門簾方向。
江稚月似乎察覺到什麼,剛想轉頭,男人更用力攥住了她下巴,讓她動彈不得。
若不是門簾晃動,還以為沒有人來過。
列車走走停停,本該一天走完的路,偏偏用了整整三天。
江稚月覺得氣氛越來越不對勁。
整個車廂空空蕩蕩的,卻讓人憋得慌。
大家都在一起用餐,最討厭在公共區域吃東西的秦肆,也破天荒地出現在了餐廳。
列車上不像高級酒店,兼顧著營養師和新鮮食材。
高級軟臥,條件有限,配備的食物都是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江稚月什麼食材都能接受,這已經比她待在酒店自己煮東西吃的食物更豐盛了。
她儘量和楚君越錯開,躲不過的話,也會避開男人的視線。
那個吻就像是意外。
楚君越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神色如常,和楚君澈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楚君澈看見江稚月,自動端著餐盤,跑到了她對麵。
他喜歡跟江稚月說在新納西州遇到的事情,他和楚君越睜開眼,就被投放到了貧民窟的垃圾堆,沒有錢,沒有手機,還是楚君越脫下了身上珍貴的外套和貧民交換了食物,前幾晚才沒有落得個露宿街頭的下場。
“貧民的食物真難吃,硬邦邦的咬不動,我隨手一扔,沒想到給躺在地上的流浪漢砸了個包,你說這是人吃的嗎?”少年聲線乾淨透徹。
楚君澈可以接受普通平民的食物,無法接受貧民窟裡的食物,那些東西實在難以下咽。
甚至覺得有些臭臭。
楚君越非要他吃,還說他在熱帶叢林裡,動物的屍體也吃,這有什麼不能吃的?
“稚月,你快聞聞我香不香。”少年眨巴著大眼睛,撅著粉嫩嫩的小嘴,像隻小狗狗一樣往江稚月跟前湊,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江稚月猝不及防,被嗆得直咳嗽。
她拍著胸口。
楚君澈看上去樂天派,骨子裡也是個極其講究的,發型衣服打理得一絲不苟,身上還飄著一股桃子淺香。
每天都要讓列車員把衛生打掃五遍以上。
楚君澈偷親失敗,臉色微妙的滯了滯。
江稚月抬起頭,他又揚起了燦爛的笑容,“稚月你好香哦,我好喜歡你!”
江稚月習慣了他胡說八道,還好楚君澈在這裡,否則就要和楚君越同處一室了。
男人斜靠在前方,陷入靜默,一向喜怒不形於色。
卻在楚君澈偷親女孩的時候,冷眸不自覺地微眯了下。
他目光灼灼,下一秒扭頭看向窗外的風景——瓢潑大雨,狂風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