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碰瓷兒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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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當初派人來刺殺他的幕後黑手來說,他現在是處於下落不明狀態的。

而徽州巡撫容秉山是他表舅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

但凡那幕後之人謹慎一些,後續大概都會暗中派人在前往徽州的這一路上查探他的蹤跡。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若是能夠跟著商隊一塊兒行動,確實可以更好地隱藏身份。

最重要的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要查貪。

自古以來,江南一帶的巨貪,都少不了官商勾結這檔子破事兒。

混進商隊說不定還能給他帶去一些彆的收獲……

“想什麼呢?”

光幕中的二頭身小人兒頂著一臉沉思的表情,遲遲沒有給出答案,

雲窈忍不住在他看起來十分q彈的卡通小臉上戳了一下:

“你該不會是更願意和二百五沿路相愛相殺地走到徽州吧?

不怕它哪天再帶著你一塊兒跳湖了?”

“沒有。”

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花費好幾個月的時間來哄二百五這頭小蠢驢,蕭祁安就覺得他先前的那些分析全都是毫無意義的。

因為就算沒有那些好處,他似乎也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隻是在想,我同意了,人家商隊不一定同意。”

“你同意了就行啊!”

雲窈倒是信心十足,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問題:

“我有辦法,保證商隊那邊絕對會帶上你。”

“什麼辦法?”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

雲窈麵上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蕭祁安:“……”

突然有種不是很妙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明明窈窈都說沒問題了,那應該就是沒問題的……吧?

忐忑不安地繼續用胡蘿卜驢釣著二百五繼續往前,

蕭祁安那一顆懸著的心,在身下那頭小蠢驢忽然不受控製地衝往商隊中間,

而他本想用內力鎮壓小蠢驢,卻在關鍵時刻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強製拽起,

整個人都被迫甩飛出去的瞬間,也徹底死了。

“籲!!!”

走得好好的隊伍,忽然被一頭渾身冒著傻氣的小蠢驢橫衝直撞了過來,

駕著馬車的車夫連忙驚慌地勒住了韁繩。

好在那小蠢驢蹬起一地塵土,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之後,卻是奇跡般地在馬兒前頭來了個急刹,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搖頭晃腦地蹭了蹭馬兒的脖子。

商隊眾人:“???”

蕭祁安:“……”

大聰明:“……”

鬼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從一頭蠢驢臉上看出“討好”這兩個字兒的!

“怎麼了這是?”

一陣混亂過後,馬車突然停了,裡頭坐著的唐濟楚就是心再大,這會兒也忍不住掀開簾布,探出腦袋往外看了一眼:

“這哪兒來的驢子?碰瓷兒啊?

本少爺那批瓷器沒事兒吧?”

“您的瓷器是沒事兒……”

大聰明瞥了眼還在占自家馬兒便宜的小蠢驢,再看一眼不遠處氣質倒是不錯,但卻穿著一身粗麻布衣,麵上神色還略帶點兒糾結的蕭祁安,

忽然神秘兮兮地壓低了嗓音:

“少爺,你說這人有沒有可能是哪家養的小白臉兒,現在東窗事發,他被發現了,沒辦法隻能匆匆忙忙地騎驢跑路,

但自己一個人又沒點兒自保的能力,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出,想混到咱們商隊來,讓咱們的人護他一程?”

蕭祁安:“……我聽得見。”

“這你都聽得見?”

大聰明震驚了:

“你那是狗耳朵吧!”

蕭祁安:“?”

即便這是窈窈給安排的,他也還是不受控製地升起了一股子想要扭頭就走的衝動!

蕭祁安也的確打算這麼做了,

尤其是當耳邊傳來雲窈毫不掩飾的大笑聲時,

他甚至都已經走到二百五身邊,打算強行把這小蠢驢帶走了。

好在唐濟楚這時候也終於看清了蕭祁安的樣貌,

他那雙清澈中透著幾分愚蠢的眸子明顯亮了一下,旋即啪的一巴掌就拍到了大聰明的後腦勺上:

“胡說八道什麼呢?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怎麼可能給人當什麼小白臉兒?趕緊道歉!”

“哦。”

大聰明委屈地揉了揉腦袋,老老實實地衝著蕭祁安低了下頭:

“對不起,我不該因為你的長相和穿著就猜測你是小白臉兒,還被你聽見了。”

“。”

歉道得很好,下次不必了。

蕭祁安直接揪住二百五的耳朵,就想拽著它走人,

唐濟楚見狀連忙跳下馬車,攔在了蕭祁安跟前:

“抱歉抱歉,我這小廝確實是有些不懂事兒了,還望公子莫要見怪。

我呢……我叫唐濟楚,是江南瓷商,唐家的人。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唐濟楚態度誠懇,蕭祁安被冒犯的惱意也稍稍消減了幾分,

但麵上仍然不見半點兒笑意,隻淡淡地應了一句:

“祁蕭。”

“祁蕭?好名字!”

唐濟楚讚了聲,而後主動發起了邀請:

“不知祁公子這是打算去哪兒?

不瞞祁公子,我去徽州的這一路上,一個人也無聊得很。

祁公子若是順路的話,不如……一起?”

“怎麼就一個人了?”

大聰明忍不住在後頭小聲嘀咕:

“我們不是人嗎?”

“嘶!”

唐濟楚回頭凶巴巴地瞪了大聰明一眼,

後者立馬慫兮兮地縮了下脖子,沒再吭聲了。

唐濟楚見狀,這才滿意地收回了視線,繼續詢問蕭祁安的意思:

“祁公子?”

“我確實也要去徽州。”

對方都主動邀請了,他確實也沒什麼再拒絕的必要。

但有些關乎自己一世英名的事情,還是非常有必要說明的。

蕭祁安沉默片刻,到底還是沒忍住,舉起了手中那個用胡蘿卜雕刻的驢:

“二百五……我是說我這頭驢它昨天就看上過另一頭驢,非要湊上去,被我強行帶走之後還鬨了脾氣,

最後是我雕了一個這個,才勉強把它哄好。

今日之事……應該是因為它又喜歡上了你這匹馬,所以才會突然衝過來。”

絕對不是他故意讓這小蠢驢衝過來的!

非要說的話,那大概就是有“神”故意,

但絕對不是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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