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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邢夫人,那我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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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希望賈蘭能夠跟賈芸處好關係。

就整個榮國府而言目前也就隻有賈芸最有出息。

什麼賈寶玉,什麼賈環之類的人物,要麼就是因為年紀尚小,難以成什麼氣候,要麼就全部都是些隻知道貪圖美色,好逸惡勞,荒唐無恥的人物。

李紈素來嚴厲教導自己的兒子賈蘭,在賈蘭還沒有達到入學年紀的時候,就命賈蘭入賈府族學讀書進學,這心裡麵也定然也是希望從娘胎裡麵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子嗣,未來能夠科舉功名,入朝為官,成為一個人物。

整個榮國府內的讀書人當中,賈芸學曆最高,進士及第的狀元。

整個榮國府內的讀書人當中,賈芸的官職最高,深受皇帝恩寵。

整個榮國府內的讀書人當中,賈芸的才情最為厲害,才學天下聞名。

李紈希望賈蘭以後跟著賈芸混,這才能有一個大好的前途和未來。

“稍作緩和也就好了。”

賈芸見狀微微看了一眼,也就看出問題其實不大,稍微緩和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隨後賈芸就帶著賈蘭跟隨大部隊下了船,走了過去。

便見琳宮綽約,桂殿巍峨。

石牌坊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四個大字“天仙寶境“。

賈元春抬頭見到這四個大字頓時臉色狂變,這是何等狂妄放肆的言論啊!

莫道言論無拘束,誰都可以亂來胡說幾句話!

文字煉獄,了解一下?

那些文人最喜歡搬弄是非,便是沒有,也可以說是有。

到時候,此事要是讓當今皇帝知道了,這心裡麵還不得對榮國府有成見和不好的看法?

即便是賈元春現在貴妃的身份也是承擔不起這個風險的,而且賈元春在皇宮裡麵也並非是被皇帝獨寵一人,獨愛一人,如同楊玉環那般的待遇。

這皇宮的拱門高高聳立卻是威嚴和詭秘,不見得有多麼的乾淨。

曆代王朝慘死在後宮當中的貴妃,數不勝數,因宮鬥失敗,從而被攆出去和弄死的貴妃更是不計其數。

賈元春如今才被封為貴妃幾天啊!

她可不敢如此作死,因著這四個大字耽誤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和未來命運,連忙命人將這四個大字給換掉,換上“省親彆墅“四個大字。

如此一來,整個屋子也就不會存在因為觸犯了某些忌諱,給自己帶來災禍的風險了。

於是眾人這才安穩下來,陪著賈元春進入到了這座行宮之內。

但見到整個行宮的庭院內煙熏火燎,焚燒這虛無見不到的空氣。

焚燒燃儘的香屑,遍地都是。

火樹琪花,金窗玉檻。

說不儘簾卷蝦須,毯鋪魚獺,鼎飄麝腦之香,屏列雉尾之扇。

真是:

“金門玉戶神仙府,桂殿蘭宮妃子家。”

賈元春見著了這個地方之後,開口詢問起來,問道:“此殿為什麼沒有匾額?”

隨侍太監立刻跪在地上,嘴唇張開,喉嚨蠕動地說道:

“回元妃娘娘,這個地方乃是正殿,外臣不敢擅自擬定此地的匾額,以免觸怒和衝撞了貴人。”

賈元春聽罷則是點了點頭,遂不再言語。

禮儀太監跪在地上請求升座受禮,兩旁站著的樂師開始奏樂,音樂聲音響徹行宮。

禮儀太監二人引賈赦、賈政等於月台下排班跪拜行禮,殿上昭容傳話說道:

“免禮。”

聽了這音,太監才引賈赦等人又退了出去。

又有太監引榮國府賈母老太君及女眷等自東階升月台上排班跪拜行禮,昭容再次傳話說道:“免禮。”

於是眾人這才起身來,引退下去。

隨後,眾人又才上前來端著茶水,遞給賈元春。

經過三次獻茶之後,賈元春這才降下座位來,兩側的樂師見狀連忙停下吹奏聲樂,聲樂之音逐漸停了下來。

賈元春又要換衣服了,走了下來,退入側殿更衣過後,方才命人準備省親的車駕出園。

至賈母老太太居住的大屋子,正室。

今日的賈母老太太等人皆是身著品服,沒有品級,尚未出嫁的榮國府姑娘們,如賈探春,賈惜春,賈迎春等人則是以華貴多彩的服飾出現在賈元春的跟前來,容貌也儘數胭脂抹粉,容光煥發,亮麗動人。

當賈元春打算對賈母老太太行平日裡麵榮國府內賈寶玉等人都行過的榮國府家族禮教,隻是賈母老太太見狀卻也是臉色微變,當真不敢真的就讓賈元春行了這榮國府的家禮。

而今的賈元春乃是貴妃娘娘,身後是皇帝的顏麵。

要是賈元春還對賈母老太太行家禮,那就是丟皇帝的麵子。

固然這也有自家人的情分在,可是賈元春身旁仍舊還有宮裡麵的人跟隨,難保這些人回去之後不會將此事告知給當今皇帝,到時候那才是禍端。

大家族自然也有大家族的難處。

高處不勝寒啊!

賈元春才進入門來,見狀賈母老太太和王夫人等人全部都率先跪在地上,連忙說道:“元妃娘娘,這可擔待不起啊!”

賈元春見狀滿眼垂淚,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入宮一趟,再回來的時候已然是換了人間,之前親密無間的姐妹們也都變得這般陌生和生疏起來,就連賈母老太太這個撫養自己長大的慈祥老太太也變得這般冷漠生疏,又想到自己在皇宮內的處境。不由得悲從中來,心哭起來。

這才彼此之間上前廝見。看書喇

賈元春止住哭泣,伸出手來一隻手攙扶起來賈母老太太,一隻手來攙扶起王夫人這個嫡親的生母來,說道:“母親!”

“????”

邢夫人站在遠處一臉懵,迷茫的眼神裡麵似乎在說,“熱鬨是她們的,為什麼我要來?”

“快樂又不是我的。”

“我是誰,我在哪兒?”

“我在這裡乾啥呢?!”

“那我走?”

眾人歡樂,唯獨邢夫人獨自撇嘴,獨自難受著,承受著本不該有的悲傷。

運來便是母憑女貴,如今卻是身份不同了!

到底還是壓得邢夫人喘不過氣來,宛如那五指山似的讓人不得舒服。

站在旁邊的三個人此刻相互看著對方,相看互憫。

賈元春這心裡麵裝著一個屋子都放不下來的話語,打算說出來,但是,卻是不能說。

身份不同,謹言慎行。

眾人大家心頭皆是有著分彆太久,心裡麵壓抑著許多話語想要說出來,不過礙於雙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到底是不同了,再也難以回到當年那般隨性和自在。

話到嘴邊,規矩禮教,王權尊容,卻是說不出來的。

既然無話可說,亦或者說是礙於這些太監和宮裡麵的人物跟前,不太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來,三人隻得對視一眼,嘴裡麵發出嗚咽的聲音,小聲地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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