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國慶聞言便道:“她把人給打了,傷勢還挺重,人現在在醫院裡住著呢,對方家屬要求她道歉加賠償。”
“這丫頭死倔,怎麼都不肯道歉,我好說歹說才把她給勸到醫院裡來,這不,話都沒說上呢,她就跑出來了。”
“不過能遇到你這個做大嫂的也是正好,我們一直問她要家裡的聯係方式,問她家住哪兒,這孩子怎麼都不肯說,我正拿她沒辦法呢。”
“有你這個做大嫂的在,也算是有長輩出麵處理這事兒了。”
“你們跟我去病房給人道歉吧,彆耽擱了。”
錢國慶說著,便示意林初雪帶著黎慕瑾跟他走。
林初雪沒著急動,而是道:“抱歉,請您稍等片刻,我有幾句話要問我妹妹。”
錢國慶聞言理解的點頭,應了好。
“人是你打的?”林初雪問。
黎慕瑾抿著唇點頭。
又氣憤道:“雖然我把他給打了,但是根本就沒打多重,他偏偏說他腦袋疼,住到醫院就不肯走了,分明就是故意為難我,想害我!”
林初雪沒有對她的義憤填膺做出回答,而是道:“為什麼打他?理由。”
黎慕瑾抿著唇,皺著眉,一副不願意說的樣子。
林初雪道:“打人的要跟我說清楚,我才能夠幫你,不然這事兒不好處理。”
“對方躺在病床上,執意要訛你的話,咱們的處境會很被動。”
“當然,如果你打他是占理的,那就算他躺在病床上,我也不會讓他欺負了你去!”
黎慕瑾見她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反倒理智的跟她分析說明厲害關係,心裡動搖了。
她抿了抿唇,這才小聲說:“我看到他堵著一個小姑娘調戲,把人小姑娘都給嚇哭了,一時衝動就拿板磚把他的腦袋給開了瓢。”
林初雪聞言有些驚訝。
好家夥,她先前還在想黎慕瑾會怎麼和人打架,都把人給打醫院裡來了,沒想到竟然是直接對著人腦袋下的手!
一旁的錢國慶聞言皺眉道:“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之前我問你,你不肯說?”
黎慕瑾道:“這種事情,壞人家小姑娘名聲的,我怎麼好意思說?”
“還有就是,那姑娘我不認識,就算我說了也沒用,我找不到她來幫忙作證。”
錢國慶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如果真是黎慕瑾說的這樣,那事情可真是麻煩了。
局麵對黎慕瑾無疑是不利的。
林初雪聞言思考片刻,卻道:“公安同誌,這事兒是不是隻要對方不追究,就算了了,不用再受到處罰?”
錢國慶聞言點頭:“是這樣沒錯。對方現在住在醫院裡,天天的喊頭疼,說是腦子被她給砸壞了,要她賠500塊錢並道歉。”
“五百?真夠獅子大開口的。”林初雪冷笑。
“是,我也覺得這個金額不合理。我想著就算道歉賠錢,也不能給這麼多,這個我會和他談的。”錢國慶說。
林初雪道:“這樣,公安同誌,你帶我和小瑾去病房,然後你回避,我來和他談。”
“保管把這事兒給它解決掉,讓他不再追究,您看成嗎?”
錢國慶聞言點頭:“如果能夠獲得他的兩界,不再追究這事兒,自然是最好的。畢竟小姑娘家家的,檔案上要真留下了汙點,對她的未來也沒有好處。”
林初雪輕輕點頭:“那勞煩您帶路。”
錢國慶先前見林初雪年輕,還怕林初雪這個大嫂不靠譜,解決不了問題,還得通知黎慕瑾的其他家裡人才行。
眼下見林初雪一直沉穩自若,條理分明的樣子,頓時覺得今天這事兒是能夠解決了。
林初雪拉著黎慕瑾跟在錢國慶的身後,輕聲叮囑黎慕瑾。
“小瑾,一會兒到了病房你就站在我的身後,不要開口說話,一切交給我,知道了麼?”
黎慕瑾看著林初雪,輕聲應道:“好,我知道了。”
她沒想到林初雪會護著她。
更沒想到林初雪會幫她解決這事兒。
其實她都已經做好了把這事兒捅到她爸那兒去,她挨收拾的打算了。
三人來到病房,裡麵有三個年輕男孩在,病床上躺著一個,床邊坐著兩個。
三人的年紀看著跟黎慕瑾差不多大,不過身上的氣息看著就是那種不靠譜的混混一流。
他們幾個本來在說笑,見林初雪他們進來,就趕忙停止了交談。
病床上的男孩更是抱著頭哎喲哎喲的哼唧了起來。
“你好,我是她大嫂,這次過來,是處理你被打的事兒的。”林初雪走到床邊,淡淡開口道。
“哎喲,我頭疼,我這頭都被她給打壞了,以後要是變蠢了怎麼辦?我要她負責任!”床上的男孩當即說。
一旁站著的男孩子也跟著義憤填膺的開口:“就是,這小賤人竟然敢直接拿板磚把我兄弟的腦袋都給開瓢了,這事兒沒那麼容易過去!”
剩下那個也囔囔著:“賠錢,道歉,不賠五百塊,這事兒過不去。”
林初雪淡淡開口道:“小賤人罵誰?”
“小賤人當然是罵她!”罵人的吳樹理當即應道。
“哦,知道你是小賤人了,不用重複。”林初雪不冷不熱的回懟。
吳樹理這才反應過來林初雪在套路他,當即氣得伸手就朝著林初雪抓去。
“賤人你敢罵我,看我不弄死你!”
“喂喂喂,我還在這兒呢,當我死了是嗎?當著公安的麵就想打人,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抓進去蹲幾天?”錢國慶當即嗬斥著開口。
吳樹理這才反應過來錢國慶還在,趕忙縮回手。
“錢叔,這不是她說話太氣人了,我一時間沒忍住,才想教訓教訓她麼?”吳樹理縮回手尷尬的笑著道。
“你給我老實點,你要再敢動手動腳,我就給你銬回局子裡去先關兩天再說。”錢國慶怒氣衝衝的說。
“老實,我們最老實了,絕對不會亂來的!”吳樹理趕忙說。
小混混們本來就怕公安,一聽到要被銬回局子裡蹲兩天,當即蔫吧的應著,不敢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