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被他給逗笑了。
“那就祝阿慕能夠得償所願,成為男人堆裡的老大。”
黎慕時悠悠道:“我怎麼覺得你在敷衍我?這是忽然又不相信我了?”
林初雪:“……”
山洞內,薑小蓮走得磕磕絆絆的,終於來到了山洞最裡麵。
這裡麵烏漆嘛黑的,即便薑小蓮帶了手電筒,也覺得視線受阻。
總覺得身邊手電筒光找不到的地方陰森森涼颼颼的,讓她心裡發慌。
手電筒的光束照到了躺在角落裡的高大身影,薑小蓮不由得心裡一喜。
薑小蓮忙湊上前,蹲下身子去推對方。
“姐夫,姐夫……你還好嗎姐夫?”薑小蓮輕聲喚著。
她好不容易把側躺著的人放平,看到對方的臉時,不由得驚叫出聲。
“李興言?”
她的聲音太過尖利,把沉睡中的李興言給嚇醒了。
“啊啊啊……”
被嚇醒的李興言還處在懵懵懂懂之中,不明所以的他,猛的坐起身來,嚇得連連尖叫。
薑小蓮被他結結實實的撞了一腦袋。
她隻覺得鼻子一痛,整個人直直的往後仰倒。
砰的一下砸到了地上。
手裡的電筒滑落,薑小蓮痛得整個人都處在懵逼的狀態之中,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來。
李興言也是撞得腦殼發暈,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山洞裡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好一會兒,還是李興言先回過神來。
他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拿摔落在地的手電筒,拿著光去照薑小蓮。
躺在地上的薑小蓮差點痛暈過去。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又被強光一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下一瞬,卻聽李興言尖叫著喊:“媽呀,鬼呀。”
喊過之後,李興言手裡的手電筒光束在洞壁上亂飛。
然後直直的朝著洞口方向而去。
薑小蓮緩過勁兒來,忍無可忍,終於怒吼一句:“李興言,是我,薑小蓮,你給我滾回來!”
李興言的身影已經跑遠。
慌亂間,他聽到薑小蓮的話,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可腳步卻已經遲疑了下來。
“小……小蓮?”李興言回頭,試探著喊一句。
“是我。”薑小蓮捂著受了重創的鼻子,坐起身來,悶悶的應。
雖然她的聲音有些沉悶,但能聽出是她的聲音。
嚇懵逼了的李興言這才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他又將手電筒的光打在薑小蓮的臉上。
薑小蓮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眼睛。
“要死啊你,手電筒的光直接照我眼睛上,我不會眼睛痛的嗎?”薑小蓮沒好氣的開口。
李興言看清楚了薑小蓮的樣子,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小蓮,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有鬼呢。”李興言在薑小蓮的身邊站定,說。
薑小蓮剛剛被李興言給撞到了鼻子,出了很多的鼻血,又因為疼痛,臉色發白。
那一張臉雪白,鼻子下麵卻因為鮮血染得一片通紅的樣子,四周漆黑,光靠著手電筒的光,視線受阻,乍一眼看去,確實是像鬼一樣。
也不怪李興言會被嚇到了。
薑小蓮都懶得吐槽他。
捂著自己快要被李興言撞掉的鼻子,委屈得想哭。
按照計劃,她這會兒救的人應該是黎慕時才對!
可是為什麼山洞裡的人是李興言?
難道是那些蠢貨抓錯人了?
薑小蓮問他:“你怎麼會在這兒?”
“啊?我怎麼會在這兒?我也不知道啊……”李興言一臉懵逼。
薑小蓮:“……”
正無語著,李興言卻乍然驚呼一聲。
“啊,我想起來了,我是被人給打暈帶到這兒來的。”李興言說。
薑小蓮心裡一沉,問他:“那你看清楚是誰打暈的你嗎?”
“沒……沒看清。”李興言微微搖頭,說。
他是真沒看清楚是誰打的他。
就覺得後脖子一疼,就人事不省了。
再醒來,就是這會兒。
薑小蓮不由得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倒黴。
她心裡清楚,肯定是辦事的人把人給搞錯了。
她不由得抱怨了一句:“你說你沒事兒進山乾什麼?好好在村裡呆著不好嗎?”
李興言聞言嘟噥道:“那不是沒柴火用了,沒辦法才進的山麼?我要是知道進山會被人的給打暈,我肯定不會進山啊。”
其實早些天他就沒柴火了。
可是他不想大冬天的進山砍柴,就蹭了知青所其他人的柴火。
一次兩次人家也不說什麼,由著他了。
可是次數多了,旁人就不開心了。
後來知青所的人聯合起來抵製他,說他要是再不進山砍柴回去燒,他們就不做他的飯,燒的熱水也不給他用,讓他自己單獨開火做飯。
他一個連飯都做不熟的人,哪裡能接受得了這個?
於是他沒辦法,隻好自己進山來砍柴回去燒。
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倒黴的事兒!
還好對方雖然打暈了他,把他弄到這兒,但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不然他更是不知道上哪兒哭去了。
李興言想到這兒,忽然皺了眉。
“我是沒柴火用了,逼不得已進山砍柴,那你呢?沒事兒跑山裡來做什麼?”
李興言看向薑小蓮的目光之中全是懷疑和打量。
薑小蓮心裡一個咯嘣,趕忙道:“還不是因為你。”
李興言聞言懵了一下。
難得聰明幾分的腦子,又迷糊了。
“因為我?為什麼?”李興言不解。
“是大隊長知道我們認識,得知你失蹤不見了,就派人托消息給我,讓我來幫忙找你的。”
“我上山的時候,不小心跟大部隊走散了,意外走到這兒來,發現這裡有個山洞,就走進來看看。”
“還好我怕山裡會更黑,帶了手電筒,不然這黑燈瞎火的,我都不敢進來,就算大著膽子進來了,沒光也看不見你。”
薑小蓮將所有可能會被懷疑的點和破綻都給圓了。
李興言聞言哦了一聲,旋即又笑道:“謝謝你小蓮,謝謝你這麼關心在意我。”
薑小蓮看著李興言麵上的激動和歡喜,心裡隻覺得一言難儘。
就李興言這樣的,她真的是一根手指頭都看不上。
尤其一想到上次他們做愛,她都沒儘興,他就拎著褲子跑路的場麵,她就倒胃口。
但是李興言是能為了她赴湯蹈火的舔狗,哪怕目前看來已經沒有什麼用處和價值了,但她也沒有要把人趕走的意思。
萬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她道:“言哥哥說的什麼傻話?我又不是姐姐,肯定關心在意你啊。”
薑小蓮不管何時,都不忘拉踩林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