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同誌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頭的草啊?”哨兵一臉正經的問。
薑小蓮抓著筆的手一僵,麵色尷尬。
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她也知道這不可能,隻好尷尬的笑了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掉路邊的草地裡去了,就這樣了。”
“哦,摔倒了啊,那你人沒事兒吧?”哨兵關切的問了一句。
心裡想的卻是,摔跤怎麼會摔到草裡去呢?
難道是走路走太邊了?
“沒事兒,謝謝關心。”薑小蓮尷尬的衝著他笑了笑,將筆和登記表遞還給他。
要不是她雖然暫住在家屬院,但卻依舊按照外來人員算,進出都要登記,她絕對不會跟他多說一句。
真是太尷尬了。
薑小蓮腳步匆匆的低頭要走開。
熱心的哨兵卻說:“薑同誌,你下次在路上走路,記得彆走那麼邊,免得掉草裡去。”
薑小蓮:“……”
因著哨兵這一聲喊,薑小蓮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這讓薑小蓮頓時有種她的所作所為暴露在了陽光底下,正光溜溜的被所有人審判的感覺。
她渾身像是被火燒了似的,恨不得眼前有個洞,立刻就鑽進去。
她咬牙切齒,在心裡罵了哨兵無數句腦殘,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匆匆說了句。
“好的,謝謝關心,我下次會注意的。”
然後,薑小蓮像是背後被火燒了一般,快步朝著家屬院跑去。
薑小蓮回到家屬院,大門關著,她進不去。
薑小蓮氣得想破口大罵,想喊林初雪來開門。
可是她轉念又想到,這個點,林初雪關門閉戶的,在家裡做什麼?
她會中藥,應該是李興言這個蠢貨在廚房的時候把湯給移動了,放錯了位置。
那原本該給李興言的那碗湯,是不是就被林初雪喝掉了?
要知道,她為了讓兩人糾纏得久一點,可是背著李興言,偷偷在他的那碗湯裡也下了藥的。
雖然沒有給林初雪的那碗下得多,但是也有輕微的量,能勾起人的欲望,助興。
李興言如果喝了那湯,應該不至於那麼沒用,那那碗湯應該是林初雪喝掉的。
林初雪喝了那碗湯,肯定會想要,她不會找了個野男人在屋裡辦事兒吧?
薑小蓮想到這兒,不由得激動起來。
如果林初雪最終還是跟彆的男人做了,哪怕那個人不是李興言,她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
可惜她趴在大門上聽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薑小蓮左右看了看,沒看見人。
正巧李荷花門口有一張凳子,她便端過來在牆根下放好,悄悄從牆上翻了進去。
到了院子裡,薑小蓮小心翼翼的朝著林初雪的房間走去。
很快,她便聽到了屋裡傳來的林初雪甜得發膩的聲音。
薑小蓮頓時激動了起來。
林初雪果然還是中招了,按耐不住找了男人來當解藥。
就是不知道便宜了哪個野男人。
薑小蓮心裡想著,卻又罵。
該死的林初雪,長得好看就算了,連做那事兒發出的聲音都比她的更好聽!
薑小蓮一直都是嫉妒林初雪的。
從被帶回林家的第一天,見到林初雪的第一麵,她就嫉妒林初雪。
那時的林初雪,精致美麗得跟個瓷娃娃似的,渾身上下充滿了嬌軟和高貴。
反觀那時候的她,穿著灰撲撲的衣服,身上全是補丁,腳上的鞋子還是破的,露出了她的大腳趾。
她當時尷尬自卑得腳趾扣地,整個人都很不自在。
偏偏林初雪得了林展鵬和袁秀雅的叮囑,一門心思的對她好,讓她在嫉妒之餘,又有些內疚。
畢竟林初雪當時對她是真的很好。
可她卻一邊享受著林初雪的好,一邊嫉妒她,恨不得取她而代之。
直到後來,那人找到她,告訴她,林展鵬不是收養她的恩人,而是害死她爸的仇人,她這才從那種尷尬的境地中解脫出來。
她不再因為嫉妒和仇視林初雪而感到愧疚,她甚至在看到林初雪被林展鵬壓著將喜歡的東西讓給她時而開心。
她想,既然她們有仇,她對林初雪不好,對她落井下石,就是應該的,她不用有任何心虛內疚的心思。
所以在那之後,她開始步步為營的算計林初雪。
終於通過努力,她搶走了林初雪的家人,朋友,讓林初雪淪為所有人口中的心思惡毒、嫉妒養妹的不懂事姑娘。
她雖算計得林初雪一無所有,可她仍然嫉妒林初雪。
因為林初雪越長大越漂亮,比她漂亮了無數倍。
其他東西她都能算計林初雪失去,能讓她一無所有。
可唯獨林初雪自身擁有的容貌,她算計不來。
她本來已經計劃著要毀了林初雪的臉了。
可偏偏林初雪這個時候結了婚,跟黎慕時離開了,讓她的計劃落空。
如今聽到林初雪就連做愛時發出的聲音都比她好聽,薑小蓮更是嫉妒得發狂。
薑小蓮偷摸著湊上前,想聽得更加清楚一些。
不小心踢到了斜靠著牆放的鋤頭。
還好她及時抓住了鋤頭的柄,扶住了,沒讓鋤頭掉落。
屋裡,黎慕時的身子一僵,停下動作,緩緩離開,起身。
林初雪正在興頭上,見狀下意識的抱住了他的腰肢。
她沒來得及開口,黎慕時卻伸手抵住了她的唇。
“噓,院子裡有人,我看看是誰。”黎慕時細若蚊吟的開口。
林初雪震驚的看他:院子裡怎麼會有人?
她可是親眼看到黎慕時把院門栓上的!
雖然心有困惑,但林初雪還是趕忙伸手將被子扯過來,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黎慕時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門口,玻璃門角落處沒被紙給覆蓋的地方往外看。
看到薑小蓮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蹙了蹙眉。
他重新回到床上,在林初雪的耳邊小聲說了情況。
“是薑小蓮,她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可能是想聽牆角。”
林初雪聞言不由得皺眉。
薑小蓮這家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似的,改不了她偷偷摸摸的毛病。
她心裡正不屑,下一瞬,她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