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Chapter 4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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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信高:我們已經和教導主任還有保安都報備過了,你可以登記之後直接進來。」

「to信高:好的。我租了一輛摩托車,可以直接開進來嗎?」

「fro信高:“……你認真的?當然不行!」

很遺憾,我隻能載孤爪回家之後順便把車歸還至租車鋪。這時候孤爪比最開始要更加放鬆一些,嘴裡念叨著些許吐槽。我義正辭嚴,說他完全沒必要害怕,我不僅證件齊全,而且開車穩當,完全是循規蹈矩的好市民。但是孤爪眉毛一挑轉口問我等成年之後真的不會去山頭飆車嗎,我隻能保持沉默,假裝沒聽見。

“你們高中真的可以允許通學使用摩托車?”孤爪非常懷疑。

我覺得冤枉:“這隻是本田小狼!長得那麼淳樸。我又沒有騎川崎。”

“我覺得和這個沒有關係……”

“好像其實按照校規是不可以的,但也沒人管我。可能是因為我成績好吧。”

“好顯眼……”

“我還想問你們學校為什麼允許染發呢,剛剛哪怕是隻在校門口我就看見兩個金發。”我反過來對準音駒。

“誒……確實是,不過和我沒關係啦。”

把孤爪送回家,他決定用這段逃練的時間來打遊戲,不知道晚上回家之後來找孤爪的黑尾看到這場麵是如何感想。

我順利進入梟穀學園,甚至有心情先跟隨保安的指路來到校園內的停車棚,遺憾地發現居然真的隻有自行車,不過數量並不多,可能因為大部分人都是電車或者私家車接送上學。畢竟比起位置較為偏僻的音駒,梟穀可以算得上是交通便利。

梟穀學園是一個哪怕放在東京裡都叫得上名字的高端私立學校,光是學校麵積可能都有烏野幾個大不止。整體的建築風格和它的校徽很相配,是較為現代的白色與深灰色相結合,較新的磚石在陽光下有幾分閃閃發光的錯覺。在通往女排運動館的路上,我甚至還路過一個很有藝術感的建築,地板顏色1樓為紅色,2樓為黃色,3樓為藍色。通過立在門口的介紹石碑我得知這是擁有木工、金工、染織、陶藝等高度專業設備的美術校舍。

並且我知道梟穀有國際部,珍妮曾經說過她正是為了能夠繼續學習sat、高中畢業回到美國才會選擇梟穀。

最後在我得知學校專門為排球社團配備了健身房、甚至請專門的運動理療師過來幫助大家放鬆的時候,我是真的覺得很厲害。

“男排先不說,女排這邊可也是6年連續共17次登上春高的賽場,出過很多職業運動員的,甚至國手。”信高解釋著,“學校也靠排球這個社團項目來傳播知名度。”

在此的影響下,兩邊的社團完全不同於烏野那種招生困難甚至完全湊不齊人數去情況,相反,他們人數眾多,不管男排還是女排總隊員都將近30人。當然,在首發7位加上替補最多14位的名額的情況下,剩下的成員們連站在替補席的資格都沒有,而是隻能在觀眾席為大家加油。

信高把她自己的備用運動服借給我,還有護膝,可惜尺寸不匹配,最後我還是光著膝蓋上場,想著反正隻打今天一次。

而珍妮早就準備好了,正在興高采烈進行熱身。信高看到這一幕似乎表情不太好,她暗自拉住我,悄聲和我說:“珍妮她性格有很差的部分但是不自知,你到時候冷靜一點。”

我反倒是疑惑,在已經看過她兩瓶啤酒就喝大然後四腳八叉倒在沙發上嚷嚷著要找男朋友的場景後,我不知道她還會在哪裡氣到我。

梟穀女排的體育館地板都被擦得鋥光瓦亮,因為人數眾多,進行基礎技術對練也很方便。除此之外輔助教練也配備了三四個,可以在各方麵比如攔網練習時提供援助,真是學校全方麵支持社團活動的正常進行。

我和大家一起做著基礎訓練,我也一邊偷師,準備等會再去仔細問問監督,回去之後教給澤村他們。

可是還沒等真正開始練習賽,外麵就來了一群吵哄哄的不速之客。

更準確的說,是一個,剩下的則是奔在後頭阻攔無能所以滿臉絕望的人。

眼疾手快的信高馬上衝過去堵在門口。

“不準進女排場館。”信高無比冷酷,想要把對方攔在外麵,哪怕他身體健壯得要超信高一圈。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好像隻有一個,那個大嗓門宛如有人正舉著喇叭說話。

“我隻是聽說高山今天來了,所以想著要來打個招呼而已。”木兔覺得委屈。

信高抬眼惡狠狠看著木葉,木葉大叫自己怎麼可能阻攔得住大猩猩。然後信高轉而開始瞪一位看上去似乎是低年級的男生,他頭發剪得比較短,眼睛顏色有幾分墨綠,雖然麵色些許茫然,但是老老實實道歉。

“對不起,我沒能阻止住木兔前輩。”

“喂,彆欺負我們的一年級啊。”

木葉開口抱不平,可是馬上就被信高凶狠的目光嚇住,轉而逃到鷲尾身後。

“你和高山很熟嗎?”

“我們是互相發郵件的關係!”木兔自豪地挺起胸膛。

這回連木葉都忍不住吐槽:“你是說你平時那些群發的‘快去看我的比賽’嗎?隻怕是對方看都沒看就直接當做垃圾郵件給刪除了吧!”

“才沒有!高山都會回我!”

“哈?那是哪裡來的大好人?”

這時我已經來到門口,順勢和木兔打招呼,他應該想要在大眾麵前找回麵子,搶先問我:“高山!我的比賽都有去看嗎?”

“我確實去看了。”

“覺得怎麼樣!”

“木兔你很厲害呢,斜線球很有參考。”

信高用極度震驚且無語的表情盯著我,像是在說“你居然真的會把那些郵件當真”,並且在木兔轉過頭來問她時,信高直接說全部刪了。

木兔在角落獨自傷神,但是除了那位一年級無人在意他。信高在和木葉他們抱怨為什麼今天又放木兔過來,木葉反駁說不要把木兔說得像是寵物一樣,就好像他們能夠管住。

“再怎麼說他也屬於野生動物!”

我沒理會這些傻氣十足的對話,注意力反而在那位後輩上。他安靜地在旁邊站著,偶爾看一眼蹲在不遠處的木兔,好像是在猶豫要不要過去安慰他。我看著對方短短的劉海,覺得有點眼熟。

“高山前輩,請問有什麼事嗎?”

壞習慣導致我又開始看著彆人發呆,我收回無意識的視線道歉說:“抱歉。因為我的一個朋友也喜歡像你這樣把劉海剪短,發型比較相似,可是你們兩位整體氣質完全不一樣,所以覺得很奇妙呢。話說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高山前輩很有名。”

“你是……赤葦對吧,之前聽說過,是個很厲害的低年級二傳。”

我回想起信高曾經和我說過的那位梟穀男排有點怪的新二傳,不過到目前為止我沒看出來他哪裡怪,頂多是有些實誠。

“能被高山前輩知曉姓名是我的榮幸。”

這回我也開始覺得他怪了。

我有點惶恐地轉移話題,不過赤葦對我的語氣依然保持著尊敬。但自己調理好的木兔此刻蹦過來,摟著赤葦的肩朝我炫耀他終於得到一位優秀的二傳,這回終於可以把東京其他學校給打趴下。

“包括小黑嗎?”

“當然有黑尾……什麼高山你居然認識黑尾那小子?”

木兔沒能鬨起來,因為他耽擱的時間太久,我們要回去進行練習賽。而信高也壓著珍妮過來朝木兔道歉。

珍妮滿臉敷衍,勉強說一句:“rry。”聽起來毫無誠意。

但是木兔不在乎,又或者他根本沒聽出來,還在安慰珍妮:“現在心情好起來了嗎?人啊,隻要打排球,心情就會好!或者跑步也行。對了,下次要是再心情不好的話就和我一起去跑步吧!”

最後是木葉、小春和赤葦費大勁才把木兔拉回去,據木葉所說預感要是木兔再多說一句珍妮又要開始飆英語臟話。

走之前,赤葦還轉過頭,輕微向我頷首禮貌表示道彆。

“……是我的錯覺,還是他曾經認識我?”

“彆去管他,這就是赤葦的奇怪之處了。”

終於重新回到場地,我們的熱身也結束。我之前隻在國體的時候與梟穀學園對戰過,但是那時的她們沒有珍妮,所以整體的陣型和風格與有珍妮的時候是不同的。那個時候的梟穀是比較傳統的重用兩位主攻,接應更加負責防守的傳統風格,但如果加上珍妮之後,情況發生變化。

從國中到現在,珍妮都是副攻的位置,但是一直都有點假副攻真主攻的意味,有時候能從後排一直打到前排。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也有些許轉變,珍妮更加像個真正的副攻。

珍妮個高,身體瘦長,長手長腳,力量不足,防守一般,但是爆發力較強,比起往主攻方麵培養,確實是副攻更加適合。

在前排時,珍妮的身高如果打近體快攻攻,憑借日本女排普遍非常矮的身高幾乎不可能攔住。以此作為調整,教練會把原本進攻更強的一位主攻換下來,轉而換上一位防守更強的選手,以此加強一傳的穩定性,這樣信高與珍妮配合快攻也會更加順暢。最高時,三局珍妮光是快攻就能砍下超過十分,還不計算她其他的扣球。

珍妮的扣球隨著身體發育,其實能看出來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她還是能夠得分,一個很大的原因在於她的身高。

與赤平教練培養我練習打短平快的傳球不同,信高給珍妮傳的球又高又慢,是個很大的拋物線。這種球本應該是很好攔網,可是在對麵攔網身高不足175厘米的情況下,而珍妮的扣球高度最高可以超過3米。

可以說,完全碰不到球。

除此之外,珍妮攔網方麵的天賦也很高。與很多高個但是彈跳一般的選手不一樣,珍妮的彈跳算得上是上等,當她在網前垂直起跳時,我偶爾會恍惚。

眼前宛如突然豎起的高牆,雙手接近手臂頂端的肩膀都要超過球網,那是種什麼樣的壓迫感,奪去我在那一瞬間的呼吸。

完美的高度,完美的手型,比起傘,更像是向前蔓延的枝乾,堅硬無比。

我的斜線球擦過珍妮的手臂,重重扣在對麵球場的三米線的位置,並未被那裡卡位防守的選手接起。周圍傳來竊竊私語的感慨,稱讚要打出這個斜度很難。

珍妮勾起嘴角,她很興奮。

“雀,你的扣球大力又犀利,和其他日本女孩完全不一樣。”

她好像在稱讚我。

至於我為什麼說好像,因為等到第二局之時,珍妮在球網前屈起膝蓋,雙手舉起,眼睛緊盯著我這邊二傳的傳球,然後轉頭和信高低語句什麼。她像在黑暗中準備狩獵的母獅,隻求那瞬間的來臨,就會唱上前去咬斷我的脖頸。

我起跳的那刻就覺得不妙,整個背部都發冷,甚至肌肉痙攣。

我的扣球徑直打在珍妮的手臂上,她往下壓,一個完美的onster block。我的臨時隊友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球已經落地。

“我已經看透你的線路。”

這局比賽結束的時候,光是對我的攔網,珍妮就有3個。這個數字在實際的排球比賽裡麵已經算很多。

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很生氣,因為這就是排球,並且是我以後可能要繼續麵對的高攔網。比起鬨彆扭我更想要求教這其中的技巧。

隻是賽後在我詢問珍妮具體是如何看穿我的時候,她一邊喝水顯得有幾分隨意地說著:“從起跳的方式、助跑的方向,還有手臂和手腕……看多了就知道了。加上雀你就是喜歡打斜線球,小斜線大斜線,猜都能猜到。”

“加上……”

“你身高不高,又跳的不高。”

這話把我腦內的一根弦徹底被扯斷,讓我接近耳鳴。

以至於在接下來新的一局比賽裡,我在察覺到斜線球再次被珍妮封鎖之後,強行在空中改變姿勢,斜線改為直線,導致珍妮攔了個空。但我也因為扭曲的姿勢導致落地時重心不穩,背部重重摔在地上,但即便如此我也控製住自己不要觸網不要觸杆,更不要撞到網柱。

球砸在地板上,緊貼邊線。

一旁的監督出聲,說在界內。

珍妮轉頭看看那顆球,在回頭看看我,喃喃說剛剛那個好厲害。

我狼狽爬起來,隻在想自己這次還要頂著滿背的青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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