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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側寫師0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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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寫師02

w·h·奧頓(英國詩人):惡魔通常是不起眼的普通人,他們與我們同床睡覺,與我們同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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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萊失眠了。

白天的案件她其實已經弄明白了,殺死女主人的確實是她丈夫無疑,而不是馬克他們認為的是一起搶劫殺人案。

因為根據林萊的走訪,報警的鄰居是聽到一陣狗叫聲過來查看,這才發現女主人遇難的,而那隻狗非常認生。可是如果真有陌生人上門來盜竊,為什麼鄰居之前沒聽到連續的狗叫聲呢?還有就是男主人悲痛太早了,仿佛早有預料一樣,而且他第一句話就是“是不是我妻子死了?”,通常情況下難道不該是“是不是我妻子出事了?”嗎。

可惜林萊沒能親眼看到案發現場,就被馬克看到了。馬克哪裡會叫她個小孩子看到屍體,趕緊抱著她走開了。

不過林萊有觀察到男主人的鞋底上沾了一片冰淇淋包裝紙,就是那個公園內出沒的超美味冰淇淋包裝紙,所以說他很有可能是從公園回來的,目的是為了藏匿假裝搶劫案而偷走的財物以及凶器。

那麼,如果要進一步驗證她的推測,隻需要一招引蛇出洞就可以。

不對,她這次根本就是在有結論的情況下,去找論據來反過來證明吧。

更叫林萊五味雜陳的,是為什麼要在這樣科學的世界內賦予她這樣的特異功能啊。

林萊認為這必然有什麼科學的解釋,比如說她之所以結論先於邏輯,是因為她上輩子多年破案的經驗,讓她在這輩子麵對案件有如神助,就類似於熟能生巧、庖丁解牛。

……個鬼啦。

林萊總覺得這種好壞相依的體質,和她再次轉生一樣並非偶然。

以林萊的直覺,還覺得這種事絕對不止這麼一件,所以為了以後她能夠得心應手地應對,從現在開始打算同樣很有必要。

那麼,同樣的問題又來了,她該怎麼告訴家長呢?馬克和凱倫又會作何反應呢?——告訴自然是要告訴的,畢竟這還涉及到一起凶殺案,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凶手逍遙法外。

林萊碾轉反側到了半夜,終於做了決定。

二樓主臥

“馬克?馬克?”

馬克·戴維斯警長於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一看眼前景象,驚得立刻去掏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槍,結果摸了個空。

馬克:“!”

“你在找這個嗎?”林萊“啪”地打開床頭燈,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手槍說道。

馬克:“…………萊娜·戴維斯!”

林萊看起來一點都不心虛地說道:“馬克,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能跟我到書房來一下嗎?”

馬克又氣又困又迷惑又礙於旁邊睡著正沉的妻子,隻能壓低聲音說:“你先把槍給我。”

父女倆到了書房。

馬克捏了捏眉心:“說吧。”

林萊穿著一身印著恐龍的粉藍色睡衣,坐在椅子上一臉認真:“馬克,我覺醒超能力了。”

馬克好懸笑出聲:“是什麼?折磨老爸嗎?”

林萊辯解道:“當然不是啦。我是感應到那個丈夫就是凶手,他將凶器藏在了公園裡。”

馬克的反應很親爹,他把家裡的一個十字架找了過來,將它按在了林萊的眉心。

林萊:“……”

馬克假假道:“嗯?這時候你不是該昏過去,然後醒過來告訴我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林萊撇撇嘴:“你以為我是什麼靈媒嗎?”

馬克心累不已:“那我該怎麼反應啊。你,萊娜·戴維斯,一個拿私房錢威脅老爸給買冰淇淋的小屁孩。等等,這個就很不小屁孩了。反正,你連什麼是‘凶手’,什麼是‘凶器’都沒有具體的認知,就在那說我們一群大人辦理的案件光是基本調查方向就大錯特錯,還大半夜拿我的槍嚇唬我,我沒揍你一頓讓你哭著上床睡覺都是好的了。”

林萊決定拿出殺手鐧:“我和你賭200美元。”

“你還賭博?!”馬克話鋒一轉:“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的?”

林萊不答反問:“那你賭不賭?”

馬克搓了搓手,兩百美元可不少,他大半個月的零花錢呢。反正這個案件目前沒有多少頭緒,和這個煩人的小家夥賭了,賭贏了,他拿到兩百美元,順便還能嘲笑她一通,就是賭輸了,也能破獲這個案件,怎麼看他都是穩賺不賠的。於是,馬克·戴維斯警長決定賭了,在讓女兒趕緊滾回去睡覺後,他突然想到自己被她惦記過的私房錢,於是不放心地去了一趟車庫,把那個“壞”了的棒球找出來,準備換個地方藏錢。

忽然福至心靈,來了主意。

這個主意就是引蛇出洞,具體實施起來就是第二天,馬克·戴維斯派人傳訊了受害人的丈夫來,讓他放心,他們一定儘快找到凶手,正說著門外有下屬來找馬克,馬克出去了一趟後,回來對受害人丈夫說有線索了,有人打了匿名電話說是在公園一帶看到過一個可疑人物。

受害人丈夫之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馬克便親自帶人去跟蹤,在公園裡將擔心凶器被找到,趕緊去確認並轉移的受害人丈夫抓了個正著。

馬克高興歸高興,可自家女兒的問題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隻是一次意外?

馬克摸不著頭腦地回了家,找到了正在看書的女兒,一瞧她看的書,條件反射地拿起來放到一邊:“這本書就像是g13級電影一樣,不是你可以看的,你這個年紀也隻能看看g級的電影和書籍了。”說著就從書架上拿了本童話書下來。

林萊:“……”

馬克接著蹲下來說道:“萊娜,你說對了,凶手真是受害人的丈夫。”

林萊眨眨眼,好似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般:“馬克,你在說什麼啊?”

馬克差一點就被騙了過去,以為昨夜裡那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夢,直到他看到被另外放了的十字架,他惱羞成怒地扯了扯林萊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因為手感過好又捏了捏。

林萊:“……”

等馬克再問是怎麼回事,林萊一口咬定是超能力。

不然嘞?

馬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否決了林萊要再去下一個命案現場檢驗一下的提議,理由很簡單:r級場麵,五歲小孩禁行。

林萊心道:‘我是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卻過於常人,好嗎?咦?我為什麼要這麼說?’看來又是從前記憶“回春”了。想到這兒,林萊便有了個新想法,難道說她現在所處的世界,就如同聊齋世界一樣,是書或電視劇演變來的?她之所以會知道那個人是凶手,是因為她從前看過原作?

可很快這個觀點就被林萊否決了,因為從前的記憶真得太久遠了,她在聊齋世界時都不可能記得的,何況是現在了。

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不能她開外掛卻連這掛的原理都不清楚吧。

索性不久後,驗證的機會自己撞上來了。

這次還是馬克開著警車載著林萊,準備去他父母家聚餐,半路上撞上前方一名交警正在給一輛車開罰單,去了旁邊便利店的司機見狀趕了回來,和那交警簡單交談起來,沒幾句就有說有笑的樣子。

這次林萊的感覺彆提多強烈了,她竟生生打了個激靈。

還是那個比喻的話,之前那個殺妻的凶手好比漫畫中哥譚市的普通罪犯,而不遠處的那個司機卻至少是謎語人、稻草人那個級彆的超級反派。

林萊定了定神後對馬克說:“馬克,我感應到那個司機是個壞人,他殺了不止一個人。”

馬克想了想,緩緩開車過去,沒有急著上前,而是探出頭去,亮出警徽將那名交警先叫了過來,和他耳語了幾句,邊說還邊打量著那名司機,對方則完全看不出任何慌張的跡象。

馬克心裡直打鼓,卻還是說這名司機看起來像是一個毒販,讓交警借機查查他的車。

交警同意了,畢竟真要是逮住一個毒販的話,對他來說也是功勞一件。

司機聽了這個要求後,竟然同意了,還說著要去車裡麵打開後車門,結果他麵色如常地坐進車內後,卻是毫不遲疑地開著車絕塵而去。

這絕對有問題!

接下來就展開了警匪追擊戰,最後成功在兩個街區外將那輛車逼停。不僅如此,還在車後備箱內發現了一名被綁架的少女。

換句話說,那名司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和攔住他的交警談笑風生,甚至到了最最後關頭還能保持鎮定,這樣和“做賊心虛”完全不沾邊的人,誰見了恐怕都不會懷疑他那近在咫尺的後備箱內就有一名受害人,而他本人更是數年來警方苦苦找尋的一名連環殺手。

儘管這個結論要等數日後才會被警方確切證實,可眼下這名司機後備箱內有無辜少女一事是板上釘釘的,這叫馬克徹底傻了眼。

他第一時間將事情彙報給了老婆,凱倫·戴維斯聽後顧不得說他不知輕重緩急,趕緊來到女兒的房間,仔細問了她的感受,見她沒什麼心理障礙,凱倫反而更憂心了,轉過頭來就打電話給了自己做心理醫生的妹妹朱莉·羅賓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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