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百姓簇擁著李餘出現在城門口時,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卒都爆發出了歡呼聲。
百姓看見了李餘不顧一切在洛陽之中救人,無論是達官顯貴亦或是平民百姓,在李餘的眼中沒有任何區彆,隻是全力施救。
而此時呂布與徐庶張遼等人,也都已經將城中的百姓引出城來。
在得知了李餘的所作所為之後,一個個紛紛上前將李餘圍了起來噓寒問暖。
在得知李餘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陳宮將軍中的大帳拉了出來,安排百姓住下,一邊安排一邊對李餘道。
“還請先生速速歇息,其他的事情自然由我們來辦。”
李餘卻是擺了擺手,剛想說些什麼,但卻暈了過去。
之前救火的時候,太過於拚命,被大火炙烤的讓人頭暈腦脹,如今這一鬆懈下來,竟然就暈了過去。
見到李餘倒在地上,陳宮趕忙上前將李餘扶住。
呂布與張遼就像是瘋了一樣,從人群之中跑出,將李餘背起然後大喊有沒有醫者。
初平元年(190),洛陽被董卓餘黨焚燒一空,無論是皇宮亦或是貧民百姓,還是達官顯貴,皆逃亡城外。
董卓之弟董旻,派兵將城中顯貴皆擄至軍中,朝著長安而去。
少府令李餘帶人將城中百姓救出,安置於城外,西涼兵欲搶掠,得奉車都尉呂布執金吾張遼奮力相抗,方退西涼兵。
此事傳出之後天下震驚,在各地正想要起兵抗董的人頓時就愣住了。
這洛陽都被燒了,董卓也被殺了,西涼兵在董旻的帶領下退回了長安,這他們還能做什麼?
渤海郡之中,袁紹看著手中的信件,感覺到了一絲不可思議。
董卓竟然就這麼死了?董卓一死,這朝堂豈不是歸他們袁家了嗎?
袁家四世三公,而且還有袁隗在,這權臣董卓做的,我袁家如何做不得?
袁紹趕緊就要收拾行裝返回洛陽,然而就在袁紹準備返回洛陽的時候,下人突然來報,說有人尋他。
袁紹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問道。
“此人何等麵貌?”
下人隻言。
“此人被火熏的焦黑,看不清麵目,隻言有主公朝思暮想之物。”
袁紹聽到這裡,倒是來了些興趣。
“將此人召來。”
不多時便見到一麵目焦黑的老者,但雖然老者狼狽不堪,身上穿的衣袍都已經被燒焦了,但卻從殘餘的布麵上可以發現,這衣袍卻很是尊貴。
老者抬起頭來看向袁紹,沙啞的嗓子之中傳出一道如同砂石磨礪過的嗓音。
“本初。”
袁紹聽見這兩個字後,心中猛然一驚,趕忙上前仔細查看老者麵貌。
“叔父!”
袁紹這才認出來了,這人竟然就是袁隗。
袁紹慌忙上前將袁隗扶住坐了下來。
“叔父你怎到此?如今朝堂百廢待興,叔父當在洛陽才是。”
袁紹想不明白為什麼袁隗會到他這裡,現在洛陽雖然被董卓毀了,但此時正是重整朝堂的好時候啊。
現在袁隗從朝堂跑出來了,那豈不是所有布置前功儘棄,袁紹都想罵袁隗糊塗啊。
袁隗伸出手來,擺了擺手然後將手伸進了懷中,從懷裡拿出來了一塊用錦帕包裹住的東西。
這錦帕十分的乾淨,與袁隗身上的衣袍形成鮮明的反差。
袁紹疑惑的將袁隗手裡拿來的東西拿在手裡然後打開。
下一刻袁紹的眼睛瞪到了最大,仔細的將這東西反複觀看,然後又看向袁隗,袁隗點了點頭。
“此物正是玉璽。”
袁紹看著手中的東西,在這一瞬間心中的野心開始極速膨脹。
再次仔細打量手中的玉璽,這玉璽整體通明,一角由黃金補上。
上麵刻著八個篆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袁紹伸手將玉璽死死的抓在手裡,抓的青筋暴起也不肯鬆開。
三日之後袁隗死於袁紹府中,袁紹雖然為其操辦了葬禮,但卻並沒有立碑。
與此同時在關東地麵上,樊稠和李傕郭汜張濟三人,紛紛將手中的酒杯舉起,滿臉笑意的將杯中的酒飲下。
而坐在主位的並不是這一次的領軍主將,而是年幼的陳留王劉協。
不!
在樊稠的口中,這就是陛下!原本的天子劉辯,已經被董卓所廢,於眾目睽睽之下,被扶下玉階。
這就表示劉辯已經被廢了,而劉協才是新的天子!
在七日前,樊稠帶著大軍直奔牛輔的軍中,牛輔當時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樊稠派兵告訴牛輔,董卓被殺,他護著董卓新立的天子,來此召兵殺回洛陽為董卓報仇。
牛輔大驚之下,趕忙讓樊稠入營來,然而樊稠卻言。
“天子在此,不可輕離。”
董卓初死,牛輔心神不定,隻能帶著人來見樊稠,然後牛輔就被亂刀砍死了。
然而牛輔雖然死了,但其麾下的幾員校尉,卻是沒有辦法處理。
牛輔這個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實力,他之所以能夠當這一支大軍的大將,原因就是他是董卓的女婿。
因此將牛輔殺了,然後奉天子安撫其他將領,就屁事不會有,而且他還能用天子來命其他將領。
但牛輔如果活著,樊稠手中的天子根本沒有辦法保住,而樊稠也頂多就是得一個四征四鎮之類的將軍職位,與他自己所想要的可是天差地彆。
因此牛輔必須要死,但其他人隻用安撫就好了。
如果將其他的將領也殺了的話,隻會人人自危,然後就是混亂,除了得到幾千殘兵之外,這大軍他什麼都得不到。
而牛輔的軍中除了牛輔之外,就是李傕、郭汜、張濟等三將。
樊稠雖然脾氣爆,但卻也不是無腦之人。
他讓劉協封這三人分彆為,李傕右將軍,郭汜後將軍,張濟鎮東將軍,自己則為車騎將軍。
而牛輔留下的大軍,有八萬人,再加上鎮守關隘的大軍,加起來有十萬餘眾。
這一支大軍樊稠餘一眾將領商量一番之後,也沒有打算返回洛陽,而是朝著潁川去了。
一路上眾人大肆宣傳自己手中的劉協,稱劉辯為廢天子,引得天下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