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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剛才說的,雖然很輕,但是每一個字,那都是在他的耳朵裡麵鑽。
“總是要失敗才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這話沒毛病,但是中村認為,這句話是有毛病的,起碼他這是在說自己技不如人。
吉田嗬嗬一笑拍了下他的肩膀;“中村閣下誤會了,我不過是想告訴你,他們早就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守衛金陵的時候那麼好對付了,而且你也不用沮喪,你對付的,那是第九戰區最為精銳的兵力,他們表麵上是一個團,但實際上,卻是有五六千人,而且後麵還有兵力在應對。”
說到這,吉田低頭想了想又道;“他們擁有一個連,但實際上是一個營的炮兵,另外還有戰車,甚至,他們還配備有毒氣彈。”
“你……”中村氣得差點沒吐血,吉田,早就知道他們的裝備的,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失敗,那造成的,也就是整個計劃的失敗嘛。
“你為什麼不說,你可知道,這一次的進攻,可是關係到我們十一軍對於長沙進攻是否能獲得勝利的關鍵。”
你還當真是高看了你自己。
整體戰局如何,又怎麼能是你一個旅團說了算的。
上麵早就有心撤離,隻是那一百多人的投降,外加上第九戰區長官部說出的那一番話,迫使了崗村將軍,不得不跟他們打一場。
“你一個旅團,還能對付對方幾十萬人,連幾千人你都對付不了,你還說什麼,你是這場戰鬥的關鍵呢。”
吉田絲毫沒客氣。
笑話,那個時候,他可是當著自己一方軍官的麵,沒少說自己的無能和自己屬下的無能。
自己那個時候,本想跟他說一說對方情況,可就他這樣子,他是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自以為是的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要跟崗村將軍彙報,你故意隱瞞。”
我故意隱瞞,吉田眯起眼睛;“如果不是你的目中無人,我自是會說一些,既然你們認為,你們無所不能,那我有什麼必要在跟你說什麼,還有,你與其他想著要說我什麼,還不如想一想,接下來,你是不是能活著回去吧,彆忘記你以往乾的事,也不要忘記了,特務團對於當初在金陵的人,是如何的狠辣。”
中村不說話了。
他瞬間想到了自己抵達前線的時候,那些砍掉了頭顱的屍體。
敵人連屍體都不放過,可想而知,他們對於參與那場戰鬥的人,好像都沒什麼好印象。
嶽陽,十一軍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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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村端起茶杯,站在地圖跟前,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地圖。
他已經接到了消息,進攻失敗,中村旅團遭遇對方反擊,雖沒有造成多大損失,但總體來說,是輸掉了的。
而在從左右兩邊看過去,上麵的雙方態勢圖已經發生了變化,一些局部地區,甚至已經讓對方推了過來。
“該是放棄的時候了。”崗村猛地喝了一口茶水。
物資,用得也差不多了,如果在和對方糾纏下去,恐怕自己的損失將會更大。
“傳令下去吧,各部相互交替,撤回原有戰線。”
副官記錄下來命令後想了想;“將軍閣下,中村上報說吉田故意隱瞞。”
吉田?
崗村想了想笑道;“吉田的確是有隱瞞上報,但也並非是全部,有些東西,我們都不知道,更何況,我相信,這件事,也並非單純是他一個人的錯,各自打一打板子吧,讓他們好好總結一下這一次的失敗。”
至於敵人?
崗村低頭想了想;“去給酒井一郎發電,讓他回來見我。”
日軍開始撤離。周衛國因為損失慘重,不便於往前推進,因此在讓後麵來的兵力接了他的防禦陣地,他將兵力撤回到了後方休整。
“五千人,咱們就剩下兩千人多人了。五個連長犧牲,五營長陣亡,其餘幾個,多數受傷,胡勇現在還躺醫院,一戰下來,咱們可是差點將家底都打乾淨了。”
周衛國將花名冊隨便翻看了一下;“上報吧,人數陣亡多少是多少,武器裝備,多報一點點吧,這一次我們損失慘重,想來戰區也是知道我們的難處。”
“那炮兵?”
薑悅坐在了一邊。
炮兵這一次可是沒怎麼損失,損失的,都是從日軍那裡搶奪過來的火炮。
“不要了,我也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周衛國端起了旁邊的茶缸抿了口;“還是讓那些東西,補充到其餘兄弟部隊去吧,他們其實,也是需要補充的。”
“喲,看不出來,咱們的周大團長,居然也會為彆人考慮了。”
南忠美從外麵走了進來。
薑悅側目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去寫彙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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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忠美來到周衛國跟前;“我的大團長,你不會就這麼結束了吧。”
不然呢?
自己損失慘重,日軍在撤離,戰區那邊也本就沒打算真跟對方一直打下去,畢竟大家都吃不消了。
在打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彼此之間的進行妥協,這其實最好的選擇。
“難道我還調動兵力打過去。”周衛國切了聲往旁邊的床榻上躺下,他都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在戰場上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下來後,他就當真是想睡覺了。
哪怕他已經補了幾個小時,但是不夠。
“彆慌睡覺,有正事。”南忠美早就跟周衛國混得很熟悉了,見到他躺下,伸出手就拉扯起來,在旁的蕭雅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很久,都沒有跟阿文撒嬌了。
她也想過,可是已經不合適了,自己現在是軍隊的少校,又怎麼可能在去做出那種事。
在說自己現在的年紀,可是南忠美就不一樣了,雖也就比自己小幾歲。
“快,彆睡了,說完了再睡也來得及。”
“說啊。”周衛國無奈的點燃了一根香煙後看了她一眼。
南忠美眯起眼睛;“這一次你可是大功一件啊,你……”
“告辭。”周衛國一聽說是功勞的事情,直接就倒在床上。
還以為南忠美要說什麼呢。
功勞,自己當兵就沒想過功勞的事,再說了,自己這德行,上去也管不住,五千來人的團長,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可是當真做不到,將幾萬人指揮得就跟喝涼水一樣。
“姑奶奶,人有多大的能力,就辦多大的事,你看我這德行,是合適升官發財的,可彆害人了。”周衛國嘟嚷了聲。
“想什麼呢,我說的是酒井一郎,你那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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