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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日軍。
隻是知道油庫那邊爆炸了,卻不知道,彈藥庫其實也讓蕭雅給上了炸彈。
他們不推開那門就算了,這要是推開,估計就炸了。
這難道,不可憐。
“行了,彆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周衛國將毛巾遞給了蕭雅和田靜,扯過了一個空的彈藥箱坐在了上邊;“不過說起來也是,油料爆炸,他們還有彈藥庫在,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這一次,估計,啥也不剩了。”
周衛國嘿嘿笑了兩聲後想到了要去常德,輕微咳嗽了聲轉換了話題道;“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我們四個要出發,去一趟常德。”
去常德?
正在揉自己濕漉漉頭發的蕭雅嗯了聲不解問道;“我們去常德乾什麼?”
周衛國往牆壁靠了靠;“給二處那邊訓練一支特工隊出來。”
八嘎……
能夠埋下將近四五十個人的大坑圓滾滾的出現在了津木眼前。
看著這巨大的坑,津木氣的胸腔中憋著一口氣差點沒暈厥在地。
反攻田家鎮一戰,他在城外遭遇了敵人猛烈的攔截,在加上撤離的時候,損失慘重。
上麵下達命令,讓他在鎮子中守衛油料和彈藥。
這對於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可命令終究是命令,就算他心中萬分不樂意,但依舊還是將兵力分散,一邊等候後麵的兵力補給,一邊安排人手將油料和彈藥的地方保護起來。
可誰又知道。最終還是讓敵人鑽了空子。
他看了下被燒的黝黑的坦克歪歪斜斜的倒在了旁邊,另外一輛坦克的炮塔都不知道炸什麼地方去了。
“他們……他們究竟是從那冒出來的。”津木鐵青著臉,捏緊拳頭萬分想不通的問了一個問題。
這地方,他守衛的跟鐵桶一樣。就算蒼蠅都飛不出來,敵人是他麼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鬆井已經讓人仔細搜查了,在距離這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發現了一個挖掘出來的地窖,裡麵有衣服還有一些吃剩下的罐頭。在哪裡,發現了一顆子彈殼。
“大佐閣下,他們在我們還沒有抵達這之前,提前挖掘了一個了一個地窖,人,就藏在裡麵。守……守株待兔。”
鬆井小聲的指了指不遠處根本無法讓人注意的地方小心道。
歹毒……真的是歹毒啊。
津木有一種哭的衝動,長這大了,就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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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
津木想到了什麼扭頭看了下鬆井;“你剛才說什麼?他們提前在這挖了地窖。”
可不是挖了地窖嘛,自己下去看了,不但儲備了糧食,還有被褥和水,看那情況,恐怕在哪裡已經不下兩三天了。
“是的閣下,他們準備的很充分,我們在裡麵發現了彈殼,是我們帝國將士使用的彈殼。”鬆井又重複了一次。
壞了。
津木嚇得一哆嗦。
如果對方做出了準備,那是不是儲備彈藥和糧食的學校,是不是也有人,要是這樣的話……
“快……快去……快去學校。”
聲音都變了,鬆井讓這一聲尖叫嚇得一哆嗦。但他也隨即明白過來。
這有,那是不是中學那邊。
女子中學大門找給拆去搭浮橋了。
沒有大門,隻有守衛在那裡的士兵。
憂心如焚的津木腳步如飛的走了過去。
這裡,一切完好。
“找,給我找,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津木來回看了下這陰暗角落眾多的地方;“一棵草也不要給我放過。”
進來的士兵隨即開始尋找,最終,也找到了地窖,可人去樓空,剩下的,也就是一床折疊好的被褥。
這無疑對於津木,就是一種赤裸裸的諷刺。
對方不但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住下了,而且……而且臨走的時候,還將被子給折疊好了。
這……
津木感覺到自己的臉,讓對方給抽的都抬不起頭。
“八嘎。”氣的瑟瑟發抖的他抽出指揮刀,直接砍在了這折疊好的被褥上扭頭看向一同進來的將領和士兵;“加強守備兵力,另外,仔細搜查這個地方,絕對要確保這裡的安全。”
如果……如果在出事的話,自己也就隻能是切腹謝罪了。
“閣下,這裡悶熱,我們還是先出去吧。”鬆井在往側麵挪動了下位置,指了指外麵。
津木歎息了聲跟死了爹媽一樣頹廢的走了出去。
他一臉苦澀的看向這夜空對身邊鬆井道;“想不到,我居然讓這群泥腿子,當成猴子一樣的耍,他們就在咱們眼皮子地下,就在咱們眼皮子地下,我們居然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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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說的是,他們也隻能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了。”
偷雞摸狗?
津木扭頭看了下身邊的鬆井。
這叫偷雞摸狗。
他扭頭一巴掌打了在鬆井臉上;“你是豬腦子嘛,這是計謀,這是計謀,不是偷雞摸狗。”
難怪對方拚命的要在前麵擋住自己那麼久。
他一直就想不通,為什麼對方死活不讓自己進入鎮子,而隨後一撤離的時候,撤離的也迅速,甚至連石橋都給炸了。
這兩天來,他都沒有想清楚,如今,他明白了。
敵人在鎮子外擋住自己一個多小時,就是為了給這幾個老鼠挖坑,讓他們好隱藏起來守株待兔。
沒有想到啊。
聰明一世,自己居然,在讓對方來了這麼一招。
鬆井被打的腦袋嗡嗡響。可現在,津木在氣頭上,他隻能道;“閣下說的是。”
哎……
這可如何是好啊。
反攻的坦克中隊就這麼沒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跟旅團那邊彙報。
有些憋屈,津木低頭看了下自己的領章,他估計,用不了幾天的時間,自己就不在是這麼個軍銜了,說不定,這個位置,也都不會在是自己的了。
但是好歹,還保留了一個物資點,起碼這次反攻用的彈藥還有物資,還在。
蒼天有眼,上天還是給自己留下了一跳活路,起碼,這還完好無損。
就算有錯,自己頂天也就是一個看管不嚴的罪,降職處理就是了。
“不幸中的萬幸,起碼,這個地方,還在。”津木自嘲的說了聲。
邊上臉頰紅腫的鬆井連連奉承;“閣下說的是,閣下……”
話音還沒有落下,不遠處關閉的房門傳來了吱嘎聲。
津木聽到這開門聲,翁的一下扭頭撕心裂肺大聲叫喊起來;“彆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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