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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日軍還不允許打敗仗了,打了敗仗還要死爹媽啊。”胡勇驚訝的張大了嘴不敢相信的問了下。
山田島微微搖頭探出手指向周衛國;“讓你團長解釋,這個問題很複雜,我稍微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
周衛國將茶缸放下盯了下指揮刀一眼;“因為損失太大了,岡村扛不住這樣的壓力,回去就會是去軍法處, 到時候他就是一個罪人,家人很有可能會給送到一些地方,不過死在了這裡,也算是有一個戰死,他的家人不會遭遇連累。”
日軍還有這奇葩規定到是讓眾人深吸一口氣沒有在開口。
周衛國想了想轉了話題;“收獲如何?”
胡勇眉飛鳳舞嘿嘿一笑;“團長,這次可是發大財了, 繳獲了日軍三部電台, 三門步兵炮,摩托車四輛,卡車三輛,另外還有一輛裝甲車,至於槍支彈藥,多的很呢。”
很正常的現象,對方完全沒有想到這裡會有毒氣彈,根本就沒有做出防備,而自己進攻是利用炮彈和毒氣彈同時使用,他們更不能分辨,等分辨出來耳朵時候,已經晚了,那吸收進去的毒氣頃刻之間就能讓他們倒在地上。
一旦倒下必然就是一場混亂,混亂必定讓士兵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命,東西丟乾淨也是很正常的。
“預料中的事。”周衛國淡然一笑,而電話鈴聲在此刻響起了, 他看向了蕭雅。
蕭雅過去接了電話後回來;“軍長來的電話,他們已經奉命撤離了內黃, 讓我們尋找機會迅速撤離。”
機會有的是,現在就是大把的機會,周衛國起身整理了下軍服看了下在場的人;“既然眾人已經撤離,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在這停留了,通知下去,撤出陣地,我們去跟軍部彙合。”
他說完拿捏起了指揮刀。
這把刀,雖然不怎麼樣,但是送給軍長卻是不錯,起碼自己希望他能夠手下留情,彆又打自己的注意,自己弄點裝備什麼的,真的是不容易。
他側目見山田島似乎麵帶憂色後道;“你看起來是在擔心什麼?”
山田島抬眼看了下;“日軍很快就會知道我們手中擁有毒氣彈,恐怕咱們的麻煩,將會很快到來。”
周衛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他做什麼。
”
在周衛國撤離出陣地後不久,帶著殘部一溜煙就回到了蘭封城的藤野感覺這身體都不在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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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沮喪的坐在了位置上,不停的喝著茶水想著一個問題。
敵人是從哪裡來的毒氣彈?
當時,在聽到敵人炮擊後, 他和岡村隨即就去觀察情況, 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們抵達觀察點, 不遠處的士兵就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然後就是口吐白沫。
那模樣,就跟突然之間中毒一樣,越來越多的人到下,那一刻,他和聯隊長總算是想明白了,對方在炮彈中混合了毒氣彈。
但是那時候反應過來已經是晚了,起碼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經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人,卻是一溜煙的就往身後跑。
兵敗如山倒,就算是自己還有岡村聯隊長槍斃了幾個士兵,依舊無法阻止這場潰敗。
完全絕望的聯隊長見到大量被遺棄的物資還有陣亡的士兵,最終在指揮部自殺身亡,當時他也想到了死,可是在見到岡村那臨死扭曲的臉。
他怕了,拔出的指揮刀在那一刻也毫不猶豫的放入了刀鞘中,戴上了防毒麵具和眾人一同逃命。
如今,這自己到是活著回來了。
可一切,又應當跟旅團怎麼解釋。
他愁啊,愁的額頭都露出幾道很深的皺紋出來。
一個聯隊,回來的兵力不到一半,重武器卡車等全部折損。光是這一條,恐怕旅團長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岡村的副官也沒有自殺的勇氣,也隨同著藤野跑了回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很清楚當前情況,也就在為藤野泡上了茶水道;“參謀長閣下,聯隊長閣下不聽勸阻,謊報占領黃草嶺,因為擔心旅團長責罰,不顧參謀長勸阻,還毆打參謀長成為了豬頭,著實可恨,而連續的進攻下,又放鬆了警惕,讓敵人調動重兵反撲,我軍將士英勇抵抗,卻無法阻攔他們攻擊,最終又因為聯隊長大意,引爆了存放在邊上的毒氣彈,造成我軍全麵潰敗。”
這理由,可是將責任全推給了岡村了呢。
你難道告訴旅團長,敵人動用了毒氣彈,造成了這潰不成軍,恐怕這句話一出口,旅團長當場就得槍斃了你。
敵人怎麼可能會有毒氣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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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有,你也不能說有。
但是因為岡村不停勸阻,而將毒氣彈當成普通炮彈讓對方給引爆,這就合情合理了。
隻是這其中有一點讓藤野相當的為難。
被聯隊長打成了豬頭。
這說明自己要挨打,不是挨旅團長的打,而是要挨麵前副官的打。
可是這出苦肉計,是避免不了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了麵前的副官將臉蛋伸出去;“來,彆客氣,打我。”
啪……
副官以往也是讓藤野給打過的,這一巴掌打過去完全就帶有報複的成分在裡麵,當場就將藤野給打的門牙都給掉了一顆。
看著自己手掌中的門牙,在看著麵前一臉誠惶誠恐的副官,藤野眯起眼睛;“八嘎,你是故意的吧?”
副官微微搖頭;“參謀長閣下,若是不下死手,旅團長閣下又怎麼會相信,你在戰前力勸聯隊長無果,反而讓他惱羞成怒將你打的爹媽都不認識呢。”
啊這……這……
藤野雖然明知道副官是有些公報私仇,可是為了自己的不受到任何的牽連,或者要將這一切責任推卸在了岡村頭上,他也忍耐下來這口氣嗯了聲;“說的也是,性命和丟了兩顆門牙相比,這算不了什麼,你在給我打兩巴掌就是了。”
兩巴掌又一次下去,藤野說話都疼不說,還漏風。
捂住嘴的他一邊用毛巾擦拭著嘴角滲透出的血液,一邊支支吾吾;“立即……立即讓聯隊小隊長以上包括小隊長的所有軍官,來聯隊指揮部……來……來召開……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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