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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勇究竟跑了多遠,周衛國不知道,隻是等胡勇回來的時候,自己一個團的主力部隊或者步行,或者是乘車,都抵達了這裡。
主力抵達後,周衛國立即做出相應安排。
衛生連在陣地後麵三百米。
這是一場血戰,自己不可能跟以往一樣,讓衛生連往後麵靠,受傷的士兵,要在第一時間得到救治。
田靜的督戰組,位於衛生連的前麵,誰敢逃,直接槍斃。
整個戰線一共分為兩個部分,前後相距一百米左右,兩個部分又分彆構建兩條戰壕。
他在麵對這份並不精準的地圖沉思了片刻就下達了作戰命令。一營為預備隊,二營守衛右側,也就是團部所在,相對低緩的歐哲,四營守衛左側高地,三營在二營後邊戰線,主要是在戰鬥後讓士兵聽個響,讓他們知道,訓練再多,這才是他們要去經曆的。特務連協同四營作戰, 炮兵在身後四百米外,距離衛生連相聚三百米。高射機槍兩挺一分為二, 兩處山頭各自架設一挺。有飛機就打飛機, 沒飛機日軍要是衝的過猛烈, 那就直接往人身上招呼。
部署下去後有周衛國又讓胡勇帶領人在前麵一百五十米、一百米還有六十米的地方埋好地雷。
至於戰防炮直接就在陣地上。
不確定對方到時候是不是會利用裝甲車衝陣。
各營開始按照周衛國的命令部署,周衛國見這團部還沒有設置起來, 他從邊上抓起了自己的腰帶看向正在安排電台部署的薑悅;“你在這,我去看看他們挖掘陣地,這次是和日軍硬碰硬, 他們是夾帶報複的心思來的,咱們不能大意,搞不好這一戰後咱們又得是全團覆滅的危險。”
薑悅自然明白這一次是九死一生,他嗯了聲;“你去吧,最好去三營那邊看看, 他們新兵多, 你給他們打打氣, 我一會等這裡結束後, 就去黃瑩那邊看看。”
已經走到了用巨大鬆木做成的掩體跟前想了下;“你大姐在哪裡?”
正協助搬運木板準備放電台還有電話的薑悅停頓了下;“田靜哪裡。”
在周衛國去三營的時候,蕭雅一臉疑惑的看著田靜將她的督戰組一個班的人分彆架設在了道路兩邊, 兩挺輕機槍絲毫沒有猶豫對準了前方灰蒙蒙的陣地, 而幾百米外,就是正在忙碌建設挖掘戰壕的特務團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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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雅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她呆呆的看著田靜讓士兵將沙袋以及柵欄什麼的部署好。
田靜看了她一眼走了過去脫下了她手中的白手套來到了蕭雅跟前;“你不怕涼啊,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她一邊說,一邊脫下了自己軍綠色的大衣鋪在地上輕微拍了拍;“坐這裡吧?”
蕭雅淡然一笑和田靜並肩而立的坐下,雪怡卻是跟侍女一樣的站在蕭雅身邊, 那腰見的手槍, 怎麼看都是一個女侍衛。
蕭雅看了下遠處,她突然發現,這裡的兵力,是針對前麵挖掘陣地的自己人的。她輕微抬手拍了下田靜,卻不想疼的田靜哼了聲眉頭緊皺的捂住了自己左邊胸口。
蕭雅愣神了下問道;“你受傷了?”
田靜嗯了聲;“是的,在幾天前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讓日軍擊中了胸口,不過好在是貫穿傷,沒有什麼大事,這兩天隻是長肉肉。”
她說的輕鬆愜意,但是蕭雅卻是微微有些愣神的看了下田靜和自己相差不大的胸, 又將目光看向了不遠處陣地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抱怨眼神來。
穀伳&t;/span> 眼神隻是一瞬間就恢複了自然, 好像剛才的事什麼也沒有發生。她想到了自己的問題;“這是為了對付我們自己人的嘛?”
田靜忍過去了剛才那一陣劇烈的疼嗯了聲;“是的。”她抬眼見蕭雅誘人的小嘴唇露出的那意思驚訝補充道;“是對付逃兵的。”
“逃兵一旦出現,會帶動整個部隊的作戰情緒,有可能讓這場戰鬥崩潰。”田靜又補充這麼做的原因後,蕭雅也明白了田靜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用她的理解來說,就是一鍋好飯菜,卻是因為一鍋湯給毀了個乾乾淨淨。
二人並肩坐著相對無言,而此刻,正在帶領著部隊往陳莊推進的中村正二卻是腦瓜子疼。
那種不久前無窮無儘的折磨,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
回想當初的經曆,中村正二是恨不得抓住那不知道誰不要臉的,甭管男女,先奸後殺才能化解心中的仇恨。
一個聯隊,讓對方的偷襲損失慘重,最終軍火庫還讓人家給炸了,迫使大軍不得不往後撤離了十公裡。上麵也沒有調查,直接就將這責任給安插到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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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不利,有損帝國皇軍微威嚴,但又看在自己有功的麵子上,暫時撤離了處罰,戴罪立功。
這次機會來了,師團方麵決定從滁州東方麵斜刺,切斷滁州周圍兵北上,自己的任務就是阻擊敵人,不得讓他們北上。
這是他的機會,報仇雪恨一洗前恥的機會,同時也是自己最後軍事生涯的機會。旅團長在自己離開的時候一臉不滿的明確提出, 在完不成任務,就隻有切腹謝罪這一條路。
活命的機會都沒有打算給自己。
他堅信自己能夠完成任務,哪怕是自己當前的兵力並沒有得到什麼補充。他也相信自己的士兵絕對能夠和自己共同進退。拿下陳莊, 阻攔敵有可能北進74軍的道路,然後在滁州地區, 將其消滅。
信心滿滿的, 卻不想在這快到陳莊周圍,卻是一點點的變得有些婆娑起來。
那種看不見敵人的傷亡,出現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開到的摩托車觸碰了地雷,毀了一輛摩托車。
到最後,花樣百出的對於你的心裡打壓就來了。
而現在,他就停留在了一塊樹枝懸掛的紙張跟前,紙張隨風飄揚,那上麵扭曲的飄動的字跡卻是真真的又引如了他的雙眼。
一字一字的,是那麼清晰,一個字一個字的,卻是在考驗著自己的耐心還有多年培育起來的素養。
隻是麵對那幾個字,他的素養最終成為了渣的抽出指揮刀上前一刀子將那樹枝砍為兩截後看向遠處平靜的路麵瞪大瞳孔怒道;“無恥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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