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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能忍。
現在動不得,哪怕是自己認為,周衛國沒有這樣的能力,可這事誰能說得清楚呢,倘若周衛國真的成功了,自己怎麼辦。
賭不起的情況下,隻能是任由他囂張,等待他在碼頭的時候,實行抓捕。
“你去安撫一下黑木的家人,另外,要通知其餘幾個優秀學員所在部隊,將他們保護起來,這人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學習,而是為了除掉他們。”
酒井一郎沉思了好一會,抬眼對身邊的小野道。
也就在酒井一郎辱罵卻又無奈的時候,周衛國帶著藤田秀子和孩子回到了藤田家中。
一家人張望著門口,那緊張的眼神,在見到一切完好無損後,這才露出了輕鬆神色。
“你們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不過就是去外麵辦理一件小事而已,俗話說,知遇之恩,當湧泉相報,我能安穩這麼多天,也是你們的嗬護,我怎麼會對恩人做出禽獸不如的事呢。”
周衛國笑的很淡定,說的也很平靜。
藤田對於麵前的周衛國隻能是輕微冷哼了聲一臉不滿的問道;“你可以走了吧。”
是該走了,這一晃,已經是七月初了,在不走,自己歸國就會參與不上淞滬會戰了。
周衛國將孩子抱在手中逗了下坐在鬆軟的沙發上看向了天花板好一會嗯了聲;“是的,我打算離開了。”
他側目看了下藤田;“隻是,我如果沒有想錯的話,我隻要離開京都城,碼頭便衣什麼的,恐怕就會在第一時間內,將我撕成碎片吧。”
笑容在一點點的凝固,周衛國來到藤田跟前;“你心中,不也是這麼打算的嘛?”
是,藤田承認,他就是這麼打算的,可是他沒有想到,周衛國看明白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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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這麼打算,而是你的老師也是這麼打算的。”藤田的不虛偽讓周衛國很滿意。
起碼麵前的這個人敢作敢當,起碼他為了自己的家人,能夠拋棄他的忠誠,其實那個被神話的人,有什麼好忠誠的,你家人死了,頂天也就是給你一點錢,而他卻是沒有一點點的損失。
心中讚揚著藤田,而對於酒井一郎,周衛國內心卻是一陣陣的唾罵,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已經離開,甚至來說都完成了自己定下的目標。可如今。
他笑眯眯的歎息了聲;“我那個老師啊,禽獸不如,追殺自己的學生如此費儘心機,讓我很多的事都沒有完成。”稍微帶著唾罵片刻後,他將目光看向了自己跟前的藤田;“我想,一個憲兵司令將我安穩的送上船,這應該不是一個什麼難事吧。”
當然不是難事,藤田心中露出了欣喜,隻要上了船,那自己的家也就算是安全了。
周衛國看著那稍微露出的欣喜後歎息了聲;“藤田啊,你還是低估了我的陰險,我既然能夠讓你送我上船,難道我就不會準備後手嘛?‘
什麼?
心中已經樂開花的藤田咬緊嘴唇憤怒迷茫的看著周衛國;“你什麼意思?”
周衛國一言不發的探出手指了下不遠處的藤田秀子;“你問她。”
藤田將心中困惑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閨女後結結巴巴的指著周衛國;“他……他乾了什麼?”
藤田秀子看著依舊得意洋洋的周衛國來到了自己爹跟前握住了那有些顫抖冰冷的手;“爹爹,他在這幾天,已經和我們一家人都拍照了,今天出去,也是去送底片的。”
八嘎,藤田聽到這,心中也明白了。
自己還想拿捏周衛國,還想在碼頭上,在船上對周衛國下手,如今,他早就做了應對方案,一旦他出事,那麼那和自己一家人合照的底片,恐怕第二天就會出現在上司的辦公室。
到時候,自己的四個女兒會是什麼樣的遭遇,妻子會是什麼下場,他比誰都清楚。
“你為何……為何就如此陰險。”藤田的那種無奈詢問,讓周衛國微微擺手;“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我不過是為了以防不測,可從來就沒有傷害過你們的意思,這一點,這段時間,你們也是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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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說道這微微的將目光看向了窗戶外;“我不過,就是想回家。”
隻是想回家幾個字讓藤田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看了下麵色露出多少有些悲傷的周衛國後伸出手拍了下他肩膀;“好了,我送你回去。明天我會去碼頭視察,哪裡有一艘開往上海的商船,我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
周衛國是一個化妝高手,他相信,隻要他化妝好,是沒有人能夠認出來的。
天明了,周衛國早早的就起了床的化妝,依舊是昨日的那種模樣,隻是今日看起來,這精氣神倒是好了一些。
中午十分,藤田來到了家中。看著已經麵無全非的周衛國一眼,他從自己衣兜中取出一份證件遞給了周衛國道;“你叫宮本一郎,商人,京都人,是去上海探望你親戚的,這是證件。”
說完,他又取出了一些錢遞給周衛國;“商船上需要吃喝,這點錢,你留下,隻是我希望你……”
藤田欲言又止,周衛國接過證件和介紹信打開看了下後目光微微抬頭,他自然知道藤田說的是什麼意思。
“放心吧,等我一旦到達上海,就會找人將東西摧毀的,你真心對我,我也不會虛情假意。”
藤田隻能相信的點頭坐在沙發上示意妻子去弄飯,這船是下午六點多出發,一會,等周衛國吃飽後,他會在開船半個小時前,將其親自送到船上,也好了結了這個事。
讓自己的家人歸於平靜,也讓自己內心平靜。
走了,提起一個簡單行李箱的周衛國打量了自己在這住了好幾天的家,一一的和這一家人道彆後,才跟隨著藤田一郎,上了他那輛黑色的轎車。
下班的高峰期讓汽車行駛的十分緩慢,周衛國透過窗戶打量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這裡很多地方,他都來過,隻是現在,都伴隨著汽車的開動,一點點的往後越過,也同時將這裡的記憶,在一點點的磨滅,他心中很清楚,這一走,從此是不會在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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