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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衛國在客廳內想著如何下手。
而此刻的臨時抓捕指揮室。
酒井一郎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以往的溫和平靜,有的,隻是一種想要罵人的衝動。
過去三天了,三天時間,整個京都的人差不多都查了一次,可是周衛國,跟消失了一樣,好像這世界,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一般。直接從京都城蒸發了。
“他是魔鬼嘛?”酒井一郎回首,看向了下麵的幾個同僚問出了一個十分違心的問題。
幾人的眼神,透露出來,卻是一種反問和嘲笑,對方是什麼人,你這個當了他半年多班主任難道還不清楚嘛。
我們從來就沒有跟他接觸過,又有誰能夠知道,他究竟是人,還是魔鬼。
藤田不想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搜查進行下去。
彆太看重了警察署和憲兵以及城外野戰兵力的紀律性,這幾天時間內,京都雞犬不寧,並非是那個在自己家中成天抱著自己孫女不放手的周衛國,而是在場幾個人的下屬。
拿著雞毛當令箭,從中獲取好處的事時有發生。
為了一個周衛國,讓京都惶惶不可終日,這似乎沒有必要,還有,自己的家人一天在他手中,自己一天也不會心安,隻有他離開,自己的家人,才能算是平安。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在拖延下去。
“酒井閣下,他在這裡那麼多年,京都對於他來說,就好比是他另外一個家鄉,京都是有多大,京都有多少巷子,那些巷子是相互聯係的,恐怕我們還沒有他熟悉,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這無疑就是大海撈針,難道,你們真的打算,為了抓他一個人,而讓整個京都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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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抓他,士官學校的臉麵就算是丟乾淨了。他拒絕了將軍閣下的賞識,辜負了自己的期待,不到殺了憲兵,更是將學校廁所給炸了。就這一條,足夠讓他碎屍萬段,更不要說,他答題試卷,簡直是沒有任何挑剔,這樣的人回去,不管他掌控多少的兵力,對於前線將士而言,今後就是一個絕對威脅。
酒井一郎如何不明白,現在京都城雞犬不寧,如何又不明白,當前京都的混亂,來源於對於周衛國的抓捕。
可是這個人讓他離開,那就是對於到時候前方的將士不負責,他會帶來……
酒井一郎看向了眾人,他知道這些人想要告訴自己什麼,抓不到的情況下,就放手。
可自己能放手嘛。
“你們知道,一旦這個人離開,到時候我們會有多少將士會死在他們手中嘛,你們知道,他還帶來多大的危害吧。”
能帶來多大的危害藤田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隻是,有一句話,他還是要提醒一下。
他起身來到了酒井一郎跟前,並沒有懼怕那種滲透出來的堅定,而是看向在場的另外兩個人後一言一語道;“大佐閣下,周衛國能炸學校廁所,就已經為你們留下了臉麵,起碼可以給你們說成是因為沼氣爆炸而產生的後果,我隻是想要提醒一下大佐閣下,也是希望大佐閣下能夠轉問一下將軍閣下,他能炸廁所,難道就不能炸其他地方嘛,我在想,要是將他逼得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他會不會做出更為瘋狂的舉動。”
更為瘋狂的舉動,酒井一郎咽下一口唾沫。他微微側目看向了身邊的藤田;“藤田君這話……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有些話,說的太明白了,那就是對於神仙的不尊敬,但是他相信,酒井一郎應當是會明白這其中的後果。
千萬彆去招惹一個想要回家的瘋子,人家隻是不想留在這個地方,人家隻是想回家。
而麵前的酒井一郎非得要留下,不能留下就要抓捕處理掉。這就是斷了人家的盼頭,一個人在沒有盼頭的情況下,很容易做出過激的舉動。
不管那瘋狂的舉動會不會成功,倘若是讓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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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真不是將士死多少的問題了,而是恐怕在場的人,甚至是下令非得要將他處理掉的將軍閣下,恐怕軍事生涯也算是結束了。
藤田不是豬頭,他知道,正麵讓酒井一郎停止這種瘋狂的舉動,這無疑就是在逼周衛國在自己家待著不走,也會讓京都不能平靜下來。
想要抓他的方式有很多,為什麼非得就在京都,難道就不能是在他歸國的船上嘛,隻要控製了碼頭,他總是會有出現的時候,
隻要他出現,在城外哪怕是動了槍,也不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但是在這,恐怕就不成。
藤田言儘於此,他看了下時間後起身;“事情我已經按照閣下的意思吩咐下去了,至於是不是還要繼續進行尋找或者調動城外的兵力,我們都聽酒井閣下的。”
他起身走到了房門口後微微回頭;“酒井閣下也不希望為了一些不相乾的人,而丟了自己的一切吧。”
藤田說完這話,並沒有在理會酒井一郎,而是出門,就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了家門口。
和往常一樣的,周衛國依舊是在客廳中如同家人一般陪伴著自己的孫女玩耍。而自己的妻子和家人,也默認了這種大家捆綁在一起的自律,並沒有誰破壞這並不是很友好卻又友好的要命的威脅式友誼。
“你回來了,今天倒是比往日要快了很多。”周衛國麵帶笑意將藤田孫女抱在懷中很自然的開口詢問。
藤田揉動了下自己有些發酸的太陽穴,他很累,在工作上要應對酒井一郎,回來又要麵對著周衛國,他真是感覺到萬分疲憊的坐在了沙發上揉動著發酸發漲的腦袋良久後斜眼看向了周衛國;“估計這兩天,京都就要平靜下來了,到時候,你就能安全的離開了。”
離開?平靜,鬨得如此沸沸揚揚的,居然能夠在藤田話中說的這麼安穩平靜。周衛國眯起眼睛想了很久的抬眼看向藤田;“你用一定手段了吧,甚至這個手段已經能威脅到了我那老師的軍事生涯,或者說,已經能夠威脅到了我們偉大的校長閣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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